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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來人,來人……”玄德皇帝忽然面色蒼白的叫人。
御林軍趕到,玄德皇帝厲聲說:“將邪牙一干人等全都殺死,然後僞造他們已經出關的文書,千萬不要讓邪牙等國有機會對寒食起兵。”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竄出來,將邪牙王子抱在懷裏,冷聲說:“好你個寒食皇帝,仗着自己國力強盛,就欺辱我邪牙皇子,我一定要將你的真面目告訴天下人,讓天下人來討伐你。”
說罷,那人抱着邪牙王子的屍體飛速離開皇宮。
“把人給我攔下來,攔下來!”玄德皇帝厲聲叫。
可那黑黑衣人武功極高,沒多久便已經消失無蹤。
玄德皇帝跌坐在座椅上,喃喃道:“去找太子殿下,讓他火速去軍營,大量往邊疆駐兵。”
已經有人充滿趕去。
朝堂上只剩下一羣文官,有人問:“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當年先祖曾與其他四國簽訂過協議,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若是朝拜的使者死在那個國家,其餘四國可一起攻打那個國境,並平分他們的土地。”周必說。
有人不樂意:“他們明明是自相殘殺,怎麼能怪到我們寒食頭上?”
葛崇飛冷靜的站出來說:“邪牙王子慘死在寒食的金鑾殿上,你說他們是自相殘殺,兩個小小的隨從怎敢殺自己的王子,即便他們真的敢殺,可爲何偏偏要在金鑾殿上殺?”
“是啊,誰會敢向皇子下手,他們自殘於我寒食的朝堂之上,我們有嘴說不清,這罪名我們背定了。”這些年輕的大臣算是見識到了,這邪牙國爲了一個堂而皇之攻打寒食的理由,連王子都捨得殺。
葛崇飛沉銀了一下說:“陛下,微臣還是先去城門口將城門封鎖起來,只要消息還沒傳出去,我們就一定有辦法。”
說罷,葛崇飛帶着人離去。
玄德皇帝坐在龍椅上,已經被剛纔的變故震驚得說不上話來。
再說那黑衣人,將邪牙王子的屍體搶過去後,他便飛速的回到驛館的大堂。
“各位快來看看啊,快來看看,我邪牙王子前去辭行,被寒食皇帝殘殺在金鑾殿上,我知道這裏有很多各國的細作,今日我邪牙之慘狀,便是各位日後的慘狀!”那人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聽了那人的話,很多人都被吸引過來看熱鬧。
聽說邪牙皇子死了,心月勾脣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穆寒清擰眉,他沒想到,這邪牙國師竟大膽到如此境地,連王儲都能肆意殺害。
“你們都過來,邪牙王子已死,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封鎖消息!”情況緊急,不得已穆寒清不得不暴露了自己。
感受到穆寒清的氣息,心月笑了笑,忽然折返回來,閃身來到穆寒清身邊,淡聲說:“你騙得我好苦,我費心費力去救你,你卻一直在害我,我真是……”
“欺騙也是從你先開始,曾經我願意爲了救你xin命而用靈兮的命去賭,可是沒想到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我,所以你沒資格與我說我對不起你這樣的話。”穆寒清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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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悽然一笑,幽幽的說:“其實說起來,你還真是可以任xin,因爲你知道,我永遠也捨不得殺你。”
“可我卻未必不捨得殺你!”穆寒清冷聲說。
心月笑了笑,忽然撲上來一把拽住穆寒清的衣領,對着他嘴脣就親吻下去。
與此同時,她手裏忽然飛出一羣蝴蝶,朝門外飛去。
就在此時,宇馨等人趕到,他們將那些蝴蝶盡數擊落,一隻都沒允許留下。
穆寒清在心月撲上來的時候,便狠狠一耳光甩在心月的臉上,他冷聲說:“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呵呵!
心月笑了笑說:“我原本以爲我自己對你還有一點點吸引力呢?”
“踐人,臭不要臉!”上次她算計自己,宇馨還沒機會找她算賬,這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宇馨衝上去就拽着心月的頭髮將她從穆寒清身邊撤過來。
心月一個後空翻想躲過宇馨的攻擊,可宇馨一腳踩在她的臉上,心月當即便半空摔了下去,整個人趴在地上。
宇馨一腳踩在心月的臉上,厲聲說:“我一直當你是姐姐,你若是不利用我去害主上,或許我不會同你計較,可是你太過分了。”
說罷,宇馨一腳踢在心月的臉上,心月瞬間便飛身而起,而後狠狠的撞到牆上彈回來,吐血不止。
宇馨一番蹂躪之後,心月那張有傾國傾城之容的臉,現在已經腫成豬頭。
心月最在乎自己的容貌,被宇馨一番折騰,她捧着自己的臉恨聲說:“你這是在找死。”
“你打得過我麼?”宇馨藐視她。
只要已經清楚了心月的本xin,宇馨有了防備之後,便再也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要不是暫時不能殺她,宇馨會毫不猶豫的擰斷她的脖子。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心月說:“你們計劃的第一步,是讓諸國圍攻寒食,那下一步呢?”
“呵呵!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心月癡癡的笑。
穆寒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淡聲說:“你醒醒吧?”
呵呵!
心月忽然蒼涼的笑了,她走到穆寒清身邊來,墊着腳尖望着他說:“我記得,以前我同你這樣說話時,你總是會笑,你的笑容是天下最好看的笑容。”
看着心月眼裏星星點點的淚光,穆寒清有片刻錯愕,可就在他腦子在運轉,思量心月到底是什麼目的的時候,心月忽然一掌打在他肩膀上,而後快速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千城與宇馨欲去追她,穆寒清叫住他們說:“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她的。”
“那現在我們要不要去封鎖消息?”千城問。
穆寒清眯起眸子看了看遠方說:“不必了,邪牙王子被人打死的消息,一定在這之前便已經傳出去了。”
“那我們不是隻能等着別國來打寒食?”宇馨覺得,她有時候真像咬死心月,一個小小的柔弱的女人,爲何心裏會有這麼多讓人措手不及的預謀?
穆寒清說:“現在,千城隨我去軍營,宇馨去皇宮監視玄德皇帝,讓魅姬去告訴雲暘,趕緊將所有的生意都撤回來,這場仗已經迫在眉睫。”
“那現在怎麼辦?”宇馨問。
穆寒清說,“把驛館剩下的邪牙人,全都殺了,讓葛崇飛進宮去求聖旨,下文通緝邪牙國師,理由是邪牙國師無召進京,隱藏在侍衛之中,圖謀不軌,並殺害邪牙王子嫁禍給我寒食國,此等間邪之徒,一定要嚴懲,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到其餘三國。”
衆人各自散去,穆寒清擔心心月回去尋靈兮的不是,便連忙回了太子府。
靈兮從穆寒清口中得知邪牙的計劃後,淡聲說:“如此說起來,那邪牙國師定已經做好了要接管邪牙皇室的打算,他同心月牽扯不清,爲的是人間帝王的位置,只怕他們的連環計,還不止這麼點,指不定他們還有目的,你可要小心。”
“他對心月而言,只是一枚棋子,不過邪牙這樣大手筆,後面一定還有事情在等着我,我先去軍營看看,心月現在是喪家之犬,你要小心。”穆寒清擔心的叮囑。
靈兮笑着說:“你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鳶鳶照顧孃親,爹爹給鳶鳶吃肉肉。”塵鳶這幾日總是沉睡,很少說話,這會兒說要吃的,想必一定是餓了。
靈兮哭笑不得。
穆寒清摸靈兮的肚子,柔聲說:“我讓人給你送很多很多的肉肉來。”
“不要!”靈兮弱弱的說,上一次吃肉她差點撐死,不過受到塵鳶的影響,她竟然好像很想要吃肉。
哎!
穆寒清笑着離開,離開之前,真的讓雲暘親手給靈兮他們送了食物過來。
穆寒清去到軍營後,皇帝的聖旨也跟着到了,看了皇帝的聖旨後,穆寒清冷聲說:“蠢,這時候讓大軍分散出去,寒食就真的變成甕中之鱉了。”
那宣旨的太監聽了穆寒清的話,嚇得不敢回話。
“回去告訴父皇,我自有打算。”穆寒清說罷,便再也不理那太監。
太監衝忙回去,將穆寒清的決定告訴玄德皇帝,玄德皇帝聽後,怒不可遏,連下十二道聖旨催穆寒清派兵去邊疆戍邊。
可每一道,都被穆寒清隨意丟在地上。
軍中將士都發現,穆寒清和玄德皇帝之間,這是徹底決裂了。
穆寒清屢次抗旨,玄德皇帝終於坐不住了,他在大殿上走來走去,淡聲對其他幾個皇子說:“你們說說,老七這是想幹什麼?”
“兒臣不知!”衆皇子已經不敢在反抗穆寒清,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攬下去戍邊的苦差事。
玄德皇帝怒歸怒,現在沒人敢挑起大梁,他竟真得不敢對穆寒清下手。
事實上,穆寒清的決策確實是對的。
翌日,清晨。
“主上,邪牙大軍壓境!”魅姬從暗處走出來,淡聲說。
什麼?
穆寒清擰眉,“他們連過度都省了,邪牙大軍何在?”
“盛京西南門。”
呵呵!
“心月出手還真是快準狠,你們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千城隨我去迎戰!”穆寒清說罷,便朝門口走去,從太子府走出來後,穆寒清已經是一身帥氣的金色甲冑。
兩人到達城門後,穆寒清站在城樓上,淡淡的看着領頭的一個邪牙男子,淡聲道:“本太子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邪牙徵遠大將軍霸圖。”那絡腮鬍子男人粗啞着嗓子吼道。
穆寒清淡淡的看着他說:“你可知,你現在的行爲算什麼?”
“我邪牙的王子死於你們寒食王室之手,本將軍是來迎我家王子的?”那人說的理直氣壯。
穆寒清淡笑:“你是說,日前早朝,自己在殿前被自己的隨從砍死的那位麼?”
“什麼,我家出使的王子到底死了幾個在你們寒食?”那人怒聲說。
穆寒清覺得好笑,便真的笑了他冷聲說:“你說的是誰,本宮有些聽不懂。”
“我要算的,是月餘之前,被太子殿下身邊的侍女騙到雪廬裏面去,害死的那位,不過加上現在您說的這位,可就是兩個了,我邪牙兩個王子死在寒食,你們難道沒什麼交代麼?”
“你說紀千夜是邪牙的皇子?”穆寒清問。
那將軍點頭說:“如假包換。”
呵呵!
千城冷笑着說:“紀千夜姓紀,你邪牙皇室都是霸字開頭,他怎麼就變成你家王子了,難道你們家國王生不出兒子,所以讓你家國師代勞的麼?”
衆所周知,邪牙的國師府,姓紀!
“黃口小兒,敢侮辱我邪牙的國王與國師,看我不擰下你的腦袋?”那霸圖厲聲吼道。
穆寒清淡淡的看着他說:“你說,我身邊的侍女害死了紀千夜,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的!”霸圖說完,便拿了一個鵝蛋大的水晶球出來,他輕輕一拋,城牆上便出現了紀千城爲魅姬療傷,並死在魅姬懷裏的畫面。
呵呵!
穆寒清屈指一彈,那水晶球應聲破裂。
噗!
人羣中,一個形容被藏在黑色帽檐下面的男子忽然吐了一口鮮血。
穆寒清看了看那飄散的水晶球,又看了看那盡力隱藏自己的男子,忽然笑了。
他說:“剛好,我也有點東西要給你們看!”
說罷,穆寒清祭出黑蓮,他用了法力之後,黑蓮就在他手裏轉動着,一速銀光之後,黑蓮裏面的音像便十分清楚的展現出來。
從紀千夜攔下雲暘那刻開始,直到結束,有圖有聲音。
每一句話都十分清楚,再接下來,便是另外一個邪牙王子在大殿上,被自己的隨從砍死的畫面。
一切結束後,穆寒清冷冷的看着下面那些人,淡聲說:“你們想過沒有,不管是你們的少師,還是你們的王子,都是你們國師同這位徵遠大將軍手裏的棋子,他們的死,就是這兩位找的藉口,能攻打寒食的藉口。”
“你們休要聽這混蛋胡說,國師將我們從貧瘠的荒漠之中解救出來,他怎麼可能害死我們?”霸圖說。
穆寒清指着那藏在人羣中的男子說:“國師,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敢現身一見麼?”
那人藏在人羣之中,連頭都不曾擡起來。
他還挺能忍!
霸圖見穆寒清識破,連忙振臂高呼:“你們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人?”
“我們是虎狼之師,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替邪牙的子民尋得新的生存之地。”所有士兵都跟着霸圖振臂高呼。
霸圖說:“我們做了那麼久的打算,就是爲了能得到寒食的土地,現在他們又公然殺了我們的少師和王子,我們是不是該殺回去。”
“殺回去殺回去!”那些人鬥志昂揚的跟着徵遠大將軍一起大喊。
穆寒清站在城樓上擰眉:“你們這樣不要臉,我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穆寒清,識相的就趕快將城門打開,我霸圖還能保證,不讓我的士兵間銀你的妻兒。”
啪啪啪!
霸圖話音剛落,便被千城閃身過去狠狠的甩了幾個耳光。
待他反應過來時,千城已經飛身上到牆頭。
邪牙的士兵看着千城快如閃電的打了他們大將軍,又眼睜睜看着他回去,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厲害的人物,當時若是他存着殺霸圖的心,那現在的霸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邪牙的士兵們,我知道你們邪牙土地貧瘠,民不聊生,可是不管多艱難,你們也從一個散亂的遊牧民族變成了現在一個強大的國家,所以你們應該珍惜你們的命,回去好好的生活。”
千城的那一招,原本就已經震懾住了邪牙的人,穆寒清又在這裏以煽動,那些人簡直不敢開口,面面相覷的看着身邊人。
霸圖捂着被打腫的臉厲聲說:“你們都他奶奶的慫了,出來的時候,你們可是對着你們的妻兒老小發過誓的,一定要將他們帶到豐饒的地方,現在寒食的兵營被我們控制了,我們悄無聲息的打到寒食的盛京門口了,你們這時候要退縮麼?”
“不退回去,他們很快就會沒命!”穆寒清淡聲說。
霸圖冷笑着說:“黃口小兒,滿嘴噴糞……”
嗖一下,千城又下去了,不過這一次,那藏在暗處的國師本人終於出手了,他飛身而起,提着霸圖的衣領子,讓他與自己一起退後,躲過了千城致命的攻擊。
“回來!”穆寒清淡聲說。
千城連忙飛身回來。
“邪牙國師,久仰了!”穆寒清說。
對邪牙人而言,國師是神話一樣的存在,當他們看着他們的國師將霸圖蔣家救下來後,連忙跪成一片,高呼:“國師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那人一直藏在陰暗之中,讓人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他,對千城說:“這人好熟悉的感覺!”
“我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有妖氣!”千城說。
那國師似乎感覺到了千城與穆寒清的懷疑,擡起頭來勾脣笑了笑,然後揚起左手下令:“攻城!”
這時,遠處忽然有馬蹄踐踏,揚起無數的灰塵掠過來。
不管是邪牙的士兵,還是寒食的士兵,都盯着遠處看,他們現在在等,看看到底來的,是誰期待的人。
那些戰馬在離邪牙士兵小半里地的地方停下來,灰塵停歇之後,首先露出來的是一面鮮紅的大旗,上面用銀線繡了一個大大的周字。
看到那面旗子,穆寒清笑了。
“太子殿下,周通奉命前面圍堵邪牙叛亂,請太子殿下示下!”周通用盡力氣喊道。
穆寒清勾脣,淡聲笑道:“周將軍辛苦了,千城,皇城守備的軍隊可全部召集起來?”
“回稟主上,已經全部召集完畢。”千城說。
穆寒清淡聲說:“那,就包了他們的餃子吧?”
見狀,邪牙國師一點都不換亂,他冷冷的對着天空喊道:“姑娘,你還不出手麼?”
就在邪牙國師話音剛落的瞬間,大地忽然顫抖起來,緊接着,在被寒食將士夾擊的兩個地方,忽然竄出來上百隻虎妖,他們分別居於兩端,擋住寒食的軍隊對邪牙的軍隊進攻。
穆寒清涼聲笑道:“殺心月的契機,來了!”
穆寒清這句話說出口後,他周身忽然籠罩着凜冽的殺氣,那些虎妖見狀,幾乎要跪地求饒。
心月不知從哪裏站出來,冷聲說:“怎麼,你們覺得你們揹着他幫我做了那麼多少事情後,他還能饒恕你們不曾?”
那些虎妖便沒再敢跪。
穆寒清忽然手執妖王劍飛身而下,朝心月攻擊過去。
見狀,心月連忙用移行換位的手法躲過穆寒清的攻擊。
眼下,穆寒清也不敢貿然離開,若是他去追心月,這裏勢必會變成人間修羅地獄。
可他不知道的是,心月離開之後,竟直奔太子府而去。
太子府中,靈兮一個人坐在窗前看着遠處妖氣瀰漫的天空,不免爲穆寒清擔憂。
嗖一下,一襲白衣的心月出現在靈兮面前。
靈兮一點都不意外會見到她。
“呵呵,現在保護你的人都走了,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能護你周全!”心月冷笑着說。
靈兮淡然的站起身來,從頭上拔下鮫珠淚,放在面前說,“雖然我對戰經驗不足,可是我畢竟是靈主,你這樣未免太看不起我。”
說話間,靈兮手裏的鮫珠淚變成了一把泛着紫光的長劍。
心月勾脣,淡笑着說:“鮫珠淚?可是我不是妖王之王,你的鮫珠淚,對我沒有像對寒清那樣大的殺傷力。”
“那,試試吧?”靈兮做好了架勢。
心月祭出一把火紅的劍,淡聲對靈兮說:“你見過寒清的劍麼?”
“魅姬姑娘是害怕了麼,還是怎麼樣?”靈兮不會回答魅姬的問題。
魅姬將劍放在靈兮面前說:“他的劍叫妖王劍,也是通體血紅,跟我這個是情侶劍,幾千年前,他便已經將劍送給我了,我的叫妖后劍。”
“心月姑娘獨掌蒼山這麼久,要想偷寒清一把劍,應該也是手到擒來的吧?”靈兮歪着頭問。
心月咬牙,厲聲說:“哼,他的東西,豈是我能偷的,這是他給我的。”
“若真是他送給你的,姑娘就不會這樣生氣了!”靈兮始終保持淡然。
心月見激將法沒有用,便冷聲說:“想必,你連他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吧?”
“孤狼王,不就是狼麼,我很早就已經知道了!”其實,靈兮也是在這段日子聽到別人叫他孤狼王的時候,纔想起那個在她離開寒食的時候,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大狼,就是穆寒清。
哈哈哈!
心月笑了,她說:“你說我將你封印起來,讓你枯竭而死,寒清會不會就回頭了?”
靈兮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她記得在漠北的時候,那位華服公子的封印,連穆寒清都無法攻破。
“看來,你已經見識過了,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葉靈兮,你搶我男人,壞我大計,現在我們的恩怨,該了結了。”言落,心月出手,欲封印靈兮。
她的禁制剛下來,靈兮肚子上便出現一隻小手,狠狠的撕開她禁制的口子,奶聲奶氣的說:“壞女人,打死你!”
啪啪啪!
說着,塵鳶就甩了心月幾耳光。
“塵鳶,你不怕她的禁制?”靈兮問。
塵鳶在靈兮肚子裏面打滾:“孃親,我不怕呀!”
“小雜種,竟能破了我的禁制?”心月沒想到,靈兮肚子裏面的這孩子,竟這樣厲害。
塵鳶在靈兮肚子裏面啪啪啪啪的拍手,她每拍一下,心月的臉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火辣辣的手掌印。
“你笑什麼?”心月咬牙,惱羞成怒道。
塵鳶繼續拍拍手說:“我是小雜種,你是什麼?”
“你……”
“你什麼你,你別以爲只有爹爹一個人知道你是半仙半妖,當年你父親勾飲了你母親,你母親將你生下來便從天空丟下來,從此你仗着自己半仙半妖在蒼山爲所欲爲,不過我比你厲害昂,我是靈族靈主與妖王之王的孩子,作爲雜種,你可比我失敗多了!”
難怪,原來心月有仙體!
“你爲什麼知道我那麼多事情?”心月眯着眼問。
塵鳶在靈兮肚子裏滾來滾去,玩夠了她才說:“你不要臉想耗盡我爹爹的真氣,我爹爹更不要臉,讓我一個寶寶來對付你,我就是在那時候得知你半仙之體的,你看,我現在想打你就打你,根本不用看時辰,我打!”
啪!
“我再打!”
啪啪!
“承認我是比你厲害的雜種了麼?”塵鳶叉腰。
靈兮捧着肚子,無奈的說:“你這孩子怎麼能口出諱言呢?”
“孃親,我該打!”
啪啪啪啪!
塵鳶的每一巴掌都打在心月的臉上。
心月沒想到塵鳶有那麼厲害,她不敢再逗留,連忙飛身而起,朝西南門掠去。
“不好,她要去對付你爹爹!”靈兮道。
塵鳶打了個哈欠說:“那孃親就快些飛過去,我趁機睡一睡!”
說罷,就真的打起呼嚕來。
靈兮也顧不上了,連忙飛身而起,朝西南門掠去。
看到靈兮飛過來,穆寒清飛身而起,將她攔腰抱住,冷聲問:“你們怎麼來這裏了?”
“你老情人要殺你妻子,被你可愛的女兒救了,你老情人老羞成怒,便要來殺你,你妻子又怒了,便讓寶寶來救你,寶寶還是個寶寶,卻要四處救火,寶寶很累的。”
塵鳶這一連串的老情人妻子寶寶,繞的千城有點暈。
穆寒清無語望天。
“塵鳶不怕心月的禁制!”這一刻,靈兮纔有了做塵鳶母親的驕傲。
穆寒清笑着擰了一把靈兮的臉,柔聲說:“現在知道我爲什麼那日堅持要你去救心月了吧?”
“嗯,她打了人家的臉!”靈兮從未覺得,一個孩子這樣熊,是這樣解氣的事情。
穆寒清笑,他摸着靈兮的肚子頗爲驕傲的說:“打得好!”
心月晚靈兮一步來到西南門,她站在邪牙那個國師身邊,冷冷的看着已經站在穆寒清身邊的靈兮,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先一步弄死穆寒清。
現在,那小雜種已經來了,而且她是能真正牽制自己的人,心月不是不怕她的。
“寒清,你的女人愛民如子,一定不希望這盛京的百姓受到戰亂的波及,不如,我們各自退讓,十日之後,約在青州與漠北之地再戰?”心月笑着說。
穆寒清看着心月,他知道心月是想拖延時間,然後等待其他四國的救兵。
“寒清,讓他們退,我們用最快的時間,勸退其他諸國,十五天,我們各自負責一個國家的話,夠了!”
靈兮果然是不希望戰亂髮生在這裏。
這裏是天子腳下,若是發生戰亂,勢必會影響巨大,可是在青州過去,漠涼那片廣袤的草原上,死傷也只是兵士之間的事。
“好啊!”穆寒清說完後,冷冷的看着心月說:“我要她留下來,過了這十五日後,自會放她。”
國師看心月,心月擰眉道:“你根本就牽制不了他們!”
“眼下我們已經是死路一條,若不是那女人假慈悲,我們現在已經是屍體了!”國師冷聲說。
雖然心月很不贊同國師的話,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國師說的確實有道理。
“好!我同意!”心月說。
穆寒清對着靈兮的肚子說:“你看好心月,我們各自去辦事,爹爹會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爹爹是想求我幫忙照顧你娘子吧?”某鳶左手戳右手。
穆寒清怒目,伸手彈了靈兮的肚皮一記,淡聲說:“對,你什麼都懂,那你幫還是不幫?”
“可以殺人麼?”某鳶弱弱的問。
靈兮錯愕的看着塵鳶,用很嚴肅的語氣說:“塵鳶……”
“好吧,我錯了!”寶寶不開心了。
“殺人的事情,就交給孃親來辦,你做個快樂的小孩就行了!”靈兮越發擔心了,塵鳶這個xin子越發的離譜,再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母子連心。
塵鳶感覺到靈兮的擔憂,弱弱的伸出她的金黃色的胖手手摸靈兮的臉:“孃親,鳶鳶錯了!”
“嗯,鳶鳶道歉了,你不要生氣了!”穆寒清也幫着塵鳶。
靈兮嘆了一口氣說:“難道你就不擔心麼?”
“我女兒豈是一般的人?她想殺心月,也只是想一勞永逸,她不是沒原則的殺人魔頭,不必擔心,你們乖乖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
穆寒清親了靈兮的額頭一記,又親了靈兮的肚子一下,那溫情的一幕,深深的刺傷了心月的心。
原本,享受着一切的人應該是她,可現在變成別人的了。
“過來吧?”穆寒清轉頭看向心月時,所有的溫情都消失不見。
心月飛身上來,塵鳶伸手將一道金色的光速打到心月的額頭上,心月瞬間就變的跟普通人一樣,妖氣全無。
靈兮看着心月,淡聲對身邊的魅姬說:“魅姬姐姐,勞煩你,將她帶回去,這段日子,讓她與我同吃同住。”
“王妃,與她同吃同住太危險,您還是再考慮一下?”魅姬關切的說。
靈兮搖搖頭,柔聲說:“就是因爲危險,所以纔要將她放在身邊,塵鳶能抑制住她。”
“好吧!”魅姬一掌將心月打暈,用她的捆仙索綁了手腳之後,纔將她帶回了太子府中。
魅姬幫着靈兮將心月送到太子府上後,就立刻去了雲家。
雲暘剛準備出門,見魅姬出現在他房門口,雲暘走過來便將她拉到懷裏,抵在牆上便是一頓親。
等他一逞獸欲之後,魅姬才拍了拍他的手臂說:“我家主上讓我告訴你,趕緊將四國的雲記關閉,尤其是邪牙與漠涼,這兩個國家一直很明顯的想要吞併寒食。”
“好,我即刻去傳話。”雲暘說。
魅姬拉住他說:“最好是四國都關閉,畢竟這一戰,牽扯很大。”
“好,反正我只是暫時關閉,到時候戰爭結束,我還是一樣可以繼續開門做生意。”雲暘想了想說。
魅姬被雲暘氣笑了,她說:“你這腦子裏滿腦子想着賺錢,若不是葉靈兮強烈要求,我家主上又愛妻成狂,只怕現在你們寒食,早已被人瓜分了。”
“其實說起來,我還挺好奇,你們不是都是要修仙的人麼,爲何參與到人世間的廟堂爭鬥中來?”這個問題,雲暘想問很久了。
他一邊寫信,一邊看魅姬的反應。
魅姬道:“主上渡劫的時候,曾受過漠涼皇族先祖的救命大恩,爲了報恩,當時祖上許了那人一個承諾,可是那人是個勤奮的人,憑着自己的能力當上了漠涼的皇帝,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皇帝了,沒有什麼可奢求的了,便沒有提及讓主上報恩的事情,後來這個恩德一輩輩的傳下來,其實他們已經將這個當成傳說了,可是沒想到,這一世的漠涼王,居然焚香禱告,讓主上的魂魄從芸孃的封印中被解救出來,他原本……是來替漠涼打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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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愛上靈兮,靈兮愛這國家,也不希望發生戰亂,便求着你的主上,讓他不要再對對寒食出手,於是死了三個皇子之後,寒食忽然安靜下來,你的主上再次力挽狂瀾,將已經破落不堪的寒食,再次拉回正軌。”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雲暘將筆放下,走到屏風後面,將他寫好的新全都放在信鴿的腿上,將信鴿放了出去。
魅姬跟在他身後說:“主上看出來,漠涼與邪牙的國主都沒有愛民之心,所以幡然醒悟,加上葉靈兮要求,他便沒在對付寒食了。”
“可是,那些冊子上不是說你們妖族若是違背誓言,會遭天譴麼?”雲暘問。
魅姬笑了笑說:“你倒是懂的很?主上確實違背了當初的誓言,可是他答應漠涼,他會將邪牙拱手送給漠涼皇帝,雖然邪牙距離寒食,隔着整個離原,可是邪牙人驍勇善戰,漠涼若是這個時候去搗亂,應該會助力不少,說不定寒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是,漠涼皇帝卻未必能活到那一天!”雲暘笑着說。
魅姬不說話,她淡淡的看着遠處黑沉的天空,沉銀了一會兒後說:“我很擔心他們,不知他們能不能說服幾個野心勃勃的國家,讓他們放棄對寒食的攻佔。”
“穆寒清他有這個能力,你放心吧!”雲暘柔聲說。
魅姬靠在雲暘懷裏,幽幽的說:“我活了幾千年,從未像現在這樣疲倦過。”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要是實在累了,就藏到我懷裏來,外面的風雨,讓我來扛!”雲暘心疼魅姬如此疲倦。
魅姬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風雲詭譎之事,不是你這個商人該涉及的,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雲暘摟着魅姬嘆了一口氣。
魅姬說:“暴風雪又要來了吧?”
可不麼,呼嘯的北風捲着黑壓壓的雲層,正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
天空黑壓壓的低沉着,這場暴風雪,只怕還會持續很久。
漠涼。
穆寒清頂着暴風雪走進漠涼皇帝的房間,看到被風雪覆蓋的他,漠涼皇帝嚇得大叫一聲。
啊!
“陛下,您怎麼了?”門外有太監問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守衛已經提着長劍欲破門進來。
漠涼皇帝冷冷的搖頭說:“孤沒事,都退下。”
那些人都退下以後,漠涼皇帝躬身道:“孤狼王,您是給我帶來了好消息了麼?”
“如今,就算有好消息你也去不了,這場暴風雪,至少要持續半個月以上。”穆寒清如此說。
漠涼皇帝笑了笑說:“就是因爲大家都以爲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出手,我們才更有勝算不是麼?”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邪牙國師府將國師府的少師和邪牙王子殺死在寒食境內,比以此爲由大舉進攻寒食,他已經給各國發了討逆狀,相信你們的,不日也會到達。”穆寒清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漠涼皇帝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