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迴盪在房間內的就是男人與女人相互交織的低沉與呻銀。
美妙又動聽。
……
掛斷電話,白冰嘲諷的翻了翻白眼,可真夠飢渴的,連打電話都不放過可以和男人做的機會。
外表看起來那麼清純,骨子裏還不是透着一股騷勁。
她靠在牀頭上,手中拿着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是在唱歌時,被一箇中年老男人給塞到手裏的。
名字是林勇,職位是藝術總監。
她和林勇合唱了一首情侶歌,在唱歌的時候,就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亂摸。
他表達的意思很明確,她陪他睡覺,他給她演戲的機會。
娛樂圈再正常不過的潛規則。
只是,這個電話,她要不要打?
她仔細而又異常認真的分析了一下眼前自己所處的形勢。
景喬的確開口說過會幫她,但過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
景喬不過是口頭一句話,而她卻傻傻地當真了。
至於靳水墨,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這麼僵,他不對她動手,已經是好的,哪裏還會幫她!
所以,她如果想要進娛樂圈,就只能靠自己,沒有別的辦法。
想到這裏,白冰拿出手機,按照明信片上的號碼打過去。
片刻,對方接通。
“林總監,是我,白冰,下午我們一起合唱過歌,您看,我們什麼時候見一面?”
白冰故意壓抑着自己的聲音,讓聽起來甜美可人。
男人都比較喜歡這種發嗲的語氣。
果然很受用,兩人很快就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
第二天。
不用上班,所以景喬一覺睡到自然醒,起牀後看了眼時間,八點半。
臥室內只有她一人,靳言深應該是去上班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就有些牙發癢,特別地想要咬人。
她在想,要是和白冰再見面,那得多尷尬啊!
胡思亂想了一番,景喬拉開抽屜,把避孕藥拿出來,倒了杯溫水。
他不喜歡帶套,所以從來就沒有買過,更別說戴。
而她,才二十歲,還正在上大學,當然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洗漱過後,她隨便把頭髮紮成馬尾就去了廚房,開始做早餐,煎蛋,熬粥,弄蔥油餅。
正忙到一半時,聽到玄關處有聲音,景喬身體傾斜,將腦袋探出去。
走進來的是靳言深,他穿着很居家的一身休閒服,手裏還牽着呼哧呼哧喘息粗氣的將軍。
很明顯,一人一狗去鍛鍊了。
換鞋,靳言深頎長身體半蹲在地上,大手輕撫將軍後背;“將軍,你老了。”
將軍聽懂了,很不服氣,一邊汪汪地叫着,一邊連蹦帶跳,活力十足,證明自己並沒有老。
挑眉,靳言深扯了扯嘴角;“不能蹦不能跳,那不是老,是癱瘓,告訴我,才跑了幾圈,你就喘成這樣?”
被打擊了,將軍在地上翻滾,滾過來,滾過去,還嗚嗚嗚地叫着。
景喬略微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連狗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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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將軍委屈的模樣,她雖然覺得可憐,但又覺得可愛爆棚。
不過,碰到一個這麼刻薄的男主人,它能順利成長,也真不是一件簡單的
事。
眼角餘光瞥到男人站起,她連忙收回目光,繼續準備早餐。
靳言深上樓,經過廚房時,扯動薄脣丟下三個字;“雞蛋羹。”
景喬;“……”
結果,一頓早餐準備的異常豐盛,雞蛋羹,蔥油餅,小米粥,還有拌的小菜。
還沒有來得及動筷,門鈴聲就震耳欲聾地傳來。
擦手,景喬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外站着靳水墨。
鼻頭微皺,靳水墨像是狗一樣,不停地嗅來嗅去。
“你幹什麼?”景喬瞪他。
“我聞到了雞蛋和蔥油餅的香味。”
眉頭抽動,景喬對他豎起大拇指,稱讚;“狗鼻子!”
“那當然——”
靳水墨一臉的洋洋得意,突然聽到她話音不對,連忙改口;“呸呸呸!”
景喬堵在門口,不讓他進;“說實話,你是不是欺負白冰了?”
臉色稍變,靳水墨桃花眼一眯;“什麼意思?她在你耳邊亂嚼舌根了?”
“哎呦,這話說的,大灰狼的尾巴可算是露出來了,她爲什麼要給我嚼舌根?肯定是你欺負她了!”
聞言,靳水墨氣的不得了;“誰欺負她了?就算她願意讓我欺負,我也懶得看她一眼,呵呵,我寧願欺負一只狗,也不願意欺負她!
“那她怎麼昨晚打電話告訴我,她不做我的助理了?”
瞧着靳水墨那一臉敏感模樣,完全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
而白冰呢,態度含糊不清,提到靳言深,又欲言又止。
所以說,兩人之間沒什麼,鬼才信!
“我怎麼知道!”靳水墨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
景喬頓感無語;“只要一提到白冰,你就連蹦帶跳,瞧瞧你這會兒的模樣,還說沒鬼?”
靳水墨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吼道;“你個傻逼女人,好,我滾!”
聳着肩膀,景喬一臉的莫名其妙,看來他不僅內分泌失調,而且精神還嚴重不正常。
轉身,她準備關門,纔剛離開的靳水墨又像是一陣旋風似的刮過來,連擠帶推的進了公寓。
景喬抱着手臂;“你怎麼又滾回來了?”
“我看到你早餐做的太多,知道你吃不了,我幫你喫一點,然後再滾。”
“……”
靳水墨自顧自地換了拖鞋,走進餐廳。
一擡頭,結果正好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大哥,靳言深自然也看到了他。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在家?”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
上一句話是靳言深的,眉頭微皺,神情清冷,看起來不怎麼歡迎。
下一句話則是靳水墨說的,詫異震驚,表情就像是去隔壁老王家偷情,結果隔壁老王還在家。
靳言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的公寓,我不能在?”
“不是這個意思,大哥,我是說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班?”靳水墨改口,笑眯眯的,怕自己被趕出去。
“休假。”靳言深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大哥,我看你還是去上班吧?”斟酌了一下,靳水墨開口。
靳言深揚眉,不解;“恩?”
“那個,我一會兒要和她排戲,是吻戲,我怕大哥會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