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工作,你不用做,待在那兒就行。”
辦公室裏,墨霆謙對霍寒命令了一通又一通。有些事情還不止說了一遍,反反覆覆讓女人記住。
“好,好,我明白了。”
這已經是霍寒第四次點頭答應。
知道他們都在顧忌什麼,這個孩子是千辛萬苦纔有的,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可是都不要覺得她是廢人好不好?
保護孩子都不會,有什麼資格做一個媽媽呢?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
說真的,來到公司的感覺比在家裏的確是好很多,至少呼吸的空氣都明顯是寫着自由二字。
霍寒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朝南的窗戶攝入幾重金色的光影,在她削滑的側臉留下一道道暗影,女人的五官本就柔和淡雅,這樣縈繞上一層光暈,愈發的襯的五官深邃,清新靈動。
一手慢慢翻閱書,一手,不經意間挽起一抹長髮,氣質知書達理,簡潔清新。
墨霆謙偶爾看她幾眼,不知目光作何感想,下意識,總會將視線瞄過來。
男人本來一進公司時就因工作緊繃起臉,在屢次看見她後,緩和不少。
至於肚子,他森然幽幽的眼淡淡笑了笑。
“總裁,這是孟氏交給我們的職員交換名單,需要您過目一下。”
是徐悠,進來時,用帶着驚訝激動的眼神看了一眼霍寒,隨後,遞上一份黃色文件夾在男人的正面。
“總裁,夫人懷孕,真是可喜可賀呀。”
墨霆謙淡淡嗯了聲,已經是驚喜過後了。
“徐祕書,那是什麼呀?”倒是霍寒,無意間瞄見了他拿進來的東西,放下雜誌,上前好奇一問。
墨霆謙正手把手看着,眼神沉沉的,薄薄的嘴角,抿着。
徐悠解釋道:“夫人,這是孟氏集團的職員表格,新的一批人員名單。”
如今已經和孟氏達成協議,墨氏這邊,孟氏自然要派人過來跟項目,雙方在彼此的集團中,都是要有人送過去的,否則,毫無知曉的情況下,工作還怎麼繼續下去。
“這孟氏的人員名單是誰製作的?”墨霆謙須臾出聲問。
“哦,據說都是孟總一把手提攜過來的,想必,都是孟總的意思了。”
徐悠回答說。
墨霆謙按壓眉心,彷彿聽見了什麼不高興的事,驀地,將文件夾一合,“傳達過去,孟珊珊不必來,其餘人,即刻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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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珊珊……
這名字熟悉呢!
“哦,總裁,明白了!”
徐悠已經記起來了是誰,不就是那個孟總的女兒嘛,想趁機介紹給總裁,沒想到總裁已經結婚有夫人了吧?
而霍寒,也是聽見了這個名字,心下,就忽然升起些疑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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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珊珊她記得啊,上次在商場裏,也碰見了她,還有她姐姐孟子君呢。
她好奇了句,“爲什麼不讓人家來?”
墨霆謙聽見她說的,兩隻眼睛,濃稠黑的唬人。
女人自動退縮到一旁,也是,還敢放覬覦自己的人在身旁,墨霆謙,那你真的是沒救了!
徐悠立刻下手去辦,出去時,墨霆謙再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再聽見,也不必再跟我解釋。”
霍寒想,他會這麼說,恐怕已經料到了孟氏那邊得知這個消息一定崩潰,從肯定極力推薦孟珊珊過來,就是想讓孟珊珊做個明確的眼線,現在被退貨,估計是火上心頭。
“墨霆謙,這件事,沒想到你做的還挺讓人滿意的。”霍寒眨眨眼,眉頭輕挑。
墨霆謙看了她一眼,倒是扯鬆了領帶,亦或是感覺悶悶的,沒有在意她說的話,勾勾手指,臉,微微僵硬:“過來。”
?
放下雜誌,霍寒不明,看他微微皺着的雙眉,以爲他難受,“你怎麼了?”
人還未完全過去時,整個身子已經被他拉到大腿上,坐下,彼時的瞬間,某個細微到異常的感覺,刺激了她的末梢神經。
“你……”
“唔……”
他只想吻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想按在懷裏親上一通,吻的越是用力,就越想撕開她臉上的這層平靜。
無心工作,看見她的舉動,早心思飛掉。
外面的徐悠,聽見裏面傳來的異樣,兩隻耳朵發紅,一本正經邊工作,嘴角邊止不住的憋笑:“總裁,太禽獸了,夫人在孕期都不放過!嘖嘖!”
“不可以!”霍寒阻止了他,嚴肅臉。
再接下去,她可不會答應她的!
墨霆謙不知是憋的難受還是驚喜過後,火無處發泄,整個人接近崩潰,重重的呼吸,充斥在她頸間,流連輾轉,“我真的低估了你這個女人。”
……
顧氏。
高聳入雲的辦公室裏,驀地傳來兩聲劇烈的破碎聲,是玻璃瓷片被砸碎的響聲。
足有幾百年的古董花瓶被他一腳踹倒,頃刻間,粉身碎骨。
陰戾的氣息充斥在他的周圍,眼中的腥火,足以嗜殺所有,濃濃的恨在他眼中聚集。
“啊……!”
轉眼,顧南塵又是將桌子上的文件掀翻,紙張漫天飛舞,在整個辦公室裏上揚一場飛揚大戰。
看的出來,顧南塵很憤怒,眼底下,快要剜出血,手指抓着任何異一樣東西,都無比的用力。
是啊,知道霍寒懷孕了,他又怎麼會高興的起來。
強大的不甘,貫穿他的細胞五指,延伸至整個四肢,在叫囂憤怒的怒火。
“南塵,你這又是何必呢!”
殷芷落闖進來,勸告說,登時,女人不小心踩中其中的一塊瓷瓦,手掌被狠狠摔的擦破皮,鮮血淋漓。
男人沒有看她,繼續亂砸辦公室裏的東西,能毀滅的,他通通不會放過!
顧不得掌心的血滲涼,女人跌跌撞撞站起來,過去阻止他要砸了另一尊瓷器的花瓶,“南塵!她懷孕了,你應該祝福她纔是啊!不要這樣對自己好不好?”
“滾!”
顧南塵不屑一顧,絲毫沒有贊同她的話,尊貴鋥亮的皮鞋一腳踢到那瓶花瓶,花體解題,又是砸的遍體鱗傷。
“我求你了!你做的再多她都看不見的!爲什麼要執迷在一個已經不愛你的人身上?”
殷芷落勸說下去,卻見顧南塵聽說這番話,粗暴揪起她的下巴,猙獰如斯的臉:“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愛我?她說過,我是她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纔多久,說不愛就會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