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氣得反咬回去。
「這個妖精可是一心一意的在為你考量哩!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大的人了,卻還耍這樣的小孩脾氣,我卻還得配合你的演出,我心裡是什麼感受?我好心好意的幫你實現了心愿,你卻還來罵我!你看我不咬死你這沒心沒肺的臭男人!」
然而這麼咬著咬著……房間里的氣氛就不對了。
一番旖旎過後,顧拓心滿意足的摟緊了懷裡的妻子。
「此生有你在身邊陪伴,我心中足矣。」他小聲道。
「那是應該的!你也不看看我都為你付出了多少!」夏盈沒好氣的輕哼。
男人點頭。「你的確為我費心費力。所以,為了報答你,今晚上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他也的確說到做到。
這一晚,夫妻倆纏綿悱惻,情意濃濃。
解決了煩心事,又和妻子魚水合歡,第二天的顧拓精神奕奕的,連帶早上柳芷卉出來和他們一起用早膳的時候,他還主動同柳芷卉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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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芷卉激動莫名。
她立即主動對顧拓發出邀請:「岑元,今天咱們一起陪孩子們玩吧!」
昨晚上寶姐兒就說了,她要奶奶陪她一起玩的!
寶姐兒又和她爹親,所以柳芷卉剛開口,她就趕緊過去拉上顧拓的手撒嬌。「爹,您一起來嘛!我要和您還有奶奶一起玩!」
顧拓就點頭。「好吧!」
柳芷卉立即笑得眉眼彎彎。
夏盈見狀,她也對芙姐兒招手:「走吧,咱們去廚房做些糕點,一會等他們玩累了好吃。」
「哎!這就來了!」芙姐兒歡快的點頭。
一時間,家裡的氣氛其樂融融。
尤其當夏盈再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棗糕出現在後花園的時候,不管顧拓還是柳芷卉,以及一群早玩得滿頭大汗的孩子們都面露出滿足的笑意。
夏盈見狀,她也跟著笑得滿心歡喜。
只是,這樣美好的氛圍只持續了半天時間。
然後就有客人找上門了,而且這群人指明要見柳芷卉。
沒錯,是一群人!
而且這群人也不是旁人,他們正是前一天去了大理寺大牢門口迎接古提督出獄的一干人等。
當得知這群人找上門的時候,顧拓臉上好容易浮現出來的一抹淡笑就消失了。
柳芷卉看在眼裡,她心口一緊。
「我已經同神機營沒有任何關係,那麼與神機營那邊有關的任何人我也不打算見。你們讓他們走吧!」
「讓他們進來。」顧拓卻道。
柳芷卉訝異的看過去,就見顧拓一臉冰冷。「人都已經找上門了,咱們如果不盡心接待,豈不是失了禮數?而且古大人桃李滿天下,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他們的好。」
柳芷卉聞言,她才無奈點頭。「你說得對。那就讓他們進來見一面好了!」
顧拓頷首,旋即他扭頭就走。
柳芷卉見狀,她無奈朝夏盈投去求助的目光,夏盈卻無奈搖頭。「他要見人就讓他見吧!本來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氣沒有發泄出去,現在這些人主動送上門,反倒還讓我省事了!」
她還在考慮怎麼幫顧拓把心頭的不快排解出去哩!不過接下來她就不用為這事費神了。
順便……
想到那張和盧清輝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孔,夏盈現在也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和盧月娘有沒有關聯?
她立馬對芙姐兒耳語幾句,芙姐兒趕緊答應著走開了。
夏盈再拉上柳芷卉,兩個人趕緊去追趕顧拓的步伐。
當她們婆媳二人來到前廳的時候,顧拓已經和那一群人擺上了龍門陣。
這些人都是古提督的學生,現在也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這一個個生得人高馬大的,簡直比剛回歸不久的裴氏一伙人還要健壯得多。
這些人一字排開在廳內坐下,夏盈頓時覺得廳內殺氣凜凜,她都下意識的放慢了步子。
不過,眼看到她和柳芷卉並肩出現,坐在最前頭的那個人立馬起身:「柳文書,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師兄弟幾個主動上門來,只是想請你給師父一個說法。對於你們的將來,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這個人赫然就是同盧清輝生得一模一樣的那一位。
只可惜,這兩個人雖然眉眼十分的相似,但盧清輝清俊柔和,一身的溫柔感覺和他娘盧月娘如出一轍。這個人卻是滿身冰寒,甚至一開口,就連語氣也粗獷兇悍得很。
這麼一看,他和盧清輝之間看起來就不那麼像了。
柳芷卉當然認識這個人。
她立即就道:「多謝秦先鋒關心,不過我覺得我早已經同他把話都給說清楚了。」
咦?
這個人姓秦嗎?
聽到柳芷卉脫口而出的稱呼,夏盈愣了愣。
顧拓也是一樣的。
夫妻倆交換一個眼神,他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震驚。
秦先鋒當然沒有注意到這對夫妻倆的異樣。他現在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了柳芷卉的身上:「只怕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清楚。你可知道,昨天我們接了師父出獄后,就在我府上為他擺酒慶賀,結果師父什麼都不說,就只管一大碗一大碗的往嘴裡灌酒,最終他喝得爛醉如泥。然而喝醉之後,他夢裡卻都叫的是你的名字!」
呃……
夏盈的嘴角抽了抽。
上次她就說古提督是個xin情中人,沒想到這一位還真把這個人設給貫徹到底了!
明明都已經被柳芷卉給傷了這麼多次了,他卻還對她情深不渝。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深情?
顧拓則是眉頭緊皺,他又不高興了。
柳芷卉聽到秦先鋒的話,她眼中就浮現出一抹關切。
「他剛出監牢就喝多了?他……罷了,那也是他自找的!他這個人向來如此,高興了生氣了,就只管一個勁的喝酒。喝醉了睡一覺,睜開眼就沒事了!」
她心裡拒絕讓自己去想太多。
秦先鋒聽到這話,他氣得面色陰沉。
「你果然如此狠心,在明知道我師父被你傷成這樣的情況下,也不肯去看他一眼?」
柳芷卉別開頭。
「沒這個必要。」
「你說沒有,我卻說有!現在你最好跟我走,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顧拓一聽這話,他立即站到了柳芷卉跟前。
「不知道秦先鋒您想在我們神器侯府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