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修也眼含着淚花,確實,這麼多年,自己就落了個“病秧子”的名聲。
而母后爲了讓自己不被人嫌棄,不得不從小門小戶的官家選一個高攀自己的太子妃,這樣在太子妃的眼裏,從不會歧視自己。
沒想到,選了個不知好歹的李瓶兒,居然不知道感恩,還不知道天高地厚認爲,皇后娘娘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這樣的女子真的是讓自己這個太子面上無光。
說到底,終歸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比不得高門大院的千金小姐。幸好自己及時止損,休了她。
所以,下次再選太子妃,就應該選德才兼備的纔對。
一想到太子妃,司槿修的腦海裏不由得就想起當初丁筱筱在宮宴上舌戰三國使臣時,那古靈精怪的模樣。
司槿修嚇得連忙甩甩頭,自己怎麼會想到丁筱筱呢?該死!自己一定是也想要找一個像丁筱筱那樣聰明伶俐的吧!
自從司槿修的病好了之後,司弘元就把部分折章都留給司槿修批閱。
司槿修也是爭氣,把所有的問題都批覆都周密而嚴謹。讓司弘元非常滿意。
司寒修趁機向司弘元提出辭去攝政王一職。因爲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再攝政了。
皇帝司弘元看太子現在確實做得挺好,就答應了司寒修的請求。暫時卸任攝政王。不過幾十萬大軍的兵權,仍然還在司寒修的手裏。
貴妃仲敏兒這段時間一直睡不好。司槿修的身體恢復了,就意味着自己的兒子沒有了繼承大統的機會。
而靳王和其他的幾個王爺表面上雲淡風輕,骨子裏卻小動作不斷。
既然儲君之位暫時拿不到,那麼,兵權總該兄弟幾個分攤一下吧?
憑什麼司寒修一個人手握朝廷九十萬大軍?憑什麼他就能夠當上兵馬大元帥?
宥王司宥謙和翊王司翊謙平時和靳王走得比較近,所以他們自然是向着靳王的。
宥王說:“論資歷,二哥比他老六資歷高吧?論年齡,二哥比他老六年長,再怎麼論,也應該是二哥任兵馬大元帥吧?”
翊王也點頭表示認同。“論資排輩,上面還有四個兄長呢,憑什麼好處都被他老六盡佔了去?”
靳王一聲不吭地坐着,他心裏也是不服氣的。司槿修比自己年長,被父皇封爲儲君自己沒辦法和他比,可是,論其他的,自己一點都不比司寒修差。
“所以,我們幾個一個聯合起來給父皇上摺子。東瀾國的兵權,應該平均分到大家的手上。”翊王再次慫恿着說。
靳王點點頭:“那就聯名吧!老三,你來起草,我們幾個都簽名。”
翊王點點頭,命令人拿來紙筆,直接大筆一揮,把大家心裏的想法都寫上,並且特意言明:老六一個人養這麼多的兵馬,實在是讓老六爲難了,所以大家兄弟一場,願意幫老六分擔,每個人願意養二十萬的兵馬。
很快,摺子被送到了司槿修的面前,司槿修看幾個兄弟們開始不安分起來,也不好多說,把摺子遞到司弘元面前,由他定奪。
司弘元看着司槿修,問他:“遇到這個問題,太子覺得給如何處理?”
司槿修被問住了,私心裏,他也怕司寒修一家獨大,到時候影響到自己。畢竟任誰都不喜歡一個功高蓋主的臣子。
雖然兩個人是一母同胞,但是人心隔肚皮,萬一呢?
司槿修吞吞吐吐地說:“兒臣覺得,都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他們想要,就分給他們。”
司弘元卻搖搖頭:“槿兒,你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這些年,父皇把你保護得太好了。這寒兒的性子父皇瞭解,他心繫東瀾百姓,自然以國家爲重。
但是你那其他的幾個兄弟,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兄友弟恭,但是一旦兵權到了他們手裏,就再也不會安分了。”
司槿修低着頭聽着,表面上是把司弘元的話聽進去了,但是心裏還是不服氣的。他不相信,司寒修會對皇位沒感覺。
“父皇,那這個摺子怎麼處理?”司槿修問。
司弘元略一沉思,嘆口氣:“先放着吧!”
司槿修起身告退。司弘元望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對司槿修這樣是愛還是害。
寒王府。
丁筱筱這幾天去了莊子上一趟。村長趙老五也是之前司寒修的手下,後來退役後。
所以司寒修把大家都召集都了丁筱筱的莊子上,幫丁筱筱種地,也算是讓大家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丁筱筱現在要在莊子上推廣科學種田。這樣收成自然會翻上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所有這些,除草施肥打農藥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這兩天,丁筱筱決定和清遠縣莊子上一樣,要教大家怎樣科學種田。
這天,雲兒駕着馬車,載着丁筱筱朝莊子上駛去。成親後,雲兒一直伺候在丁筱筱身邊。
司寒修想在派兩個人給丁筱筱,卻被她拒絕了。她不喜歡有太多人跟着自己。
丁筱筱最討厭出個門,前呼後擁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要出門似的。
司寒修無奈,只好派無爲和無痕兩個暗中跟着,以期保護丁筱筱的安全。
自那天拜堂丁筱筱差點被刺,司寒修有一種預感,一直有人在暗處盯着丁筱筱,想要暗算丁筱筱。
其實司寒修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是有人想要對丁筱筱不利。而且丁筱筱現在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只不過這一次這兩個人的功夫比較高,因爲離得比較遠,丁筱筱沒有發覺。
不過暗中跟着的無痕和無爲兩個,已經在遠處和兩個刺客交上手了。
四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雲兒趕着馬車和丁筱筱在前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很快,她們就趕到了莊子上。而後面的打鬥卻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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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爲和無痕不愧是郭嵐山訓練出來的,沒經過回合,就把兩個刺客給拿下了。
只可惜,兩個人同時咬了藏在口中的毒囊,然後只見兩個人雙雙頭一歪,一股黑血從他們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