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我的嗓子恢復了正常,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到銳豐去上班。
銳豐的總部在巴黎,國內設有一個分公司,位於s市。
其實在多年前,s市曾經是銳豐的總部,但由於裴家移居歐洲,總部便遷到巴黎,國內的業務也逐漸縮小了範圍。
其實,這對銳豐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爲國內的投資環境和經濟發展速度更適合業務的擴張。
而銳豐卻毅然捨棄了這塊市場,不惜在海外重新拓展業務,在外人看來實在費解。
但裴家人心裏卻都明白,這一切都是爲了裴瑾年,爲了堵住悠悠之口,爲了掩飾他的身世,以及人們對裴家的質疑。
事情過了二十幾年,人們早已將此事淡忘,至於裴瑾年的母親是誰,好像已經沒有太多人關注。
他是銳豐唯一的繼承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裴瑾年這次接任銳豐財團總裁,有一項重要的決策,就是要在國內開拓業務範圍,加大投資力度,這一點他是對我提過的。
因此,s市分公司的人力配備力度要加大,同時,雲海作爲國內北方最發達的港口城市,也要成立一個公公司,並將巴黎總部的職能逐步轉移到雲海。
這個想法裴智遠是大力支持的,因爲他深深知道,中國已經成爲世界最大的消費國,市場基礎良好,商機無限。
這麼多年,他之所以沒有着手去開發這一塊,是因爲銳豐在海外的業務已足夠使其成爲知名企業。
再加上年紀的增長,有些力不從心,當然也是多多少少因爲那一個不曾打開的心結,所以便一直擱置下來。
現在,裴瑾年終於答應接手銳豐,並且有自己的想法,他當然要支持。
同時,他有意讓裴瑾年獨立去做,不親歷沙場,永遠體會不到戰爭的殘酷。
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裴瑾年畢竟沒有接觸過銳豐的管理,對此,裴智遠還是有些擔心的。
所以,總部那邊現在主要還是由他親自管理,裴瑾年主要負責國內這一塊,不過,暗自觀察還是不可少的。
銳豐辦事很神速,自從這個方案敲定之後,立即着手在雲海選地,建設自己的辦公樓,現在已經開工。
之所以會有這樣逆天的速度,當然少不了雲海市長的積極支持。
而銳豐無論將分公司設在哪個城市,對這個城市來說,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對拉動地方經濟增速,促進就業,無疑是起到很大作用的。
所以,市長會竭盡全力爲銳豐財團落成雲海而調動各方人力給予協助,生怕財神爺跑了。
但是就算再怎麼神速,大樓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達到辦公條件,因此在新辦公樓建好之前,銳豐只好先借用項氏集團的辦公樓,作爲臨時辦公場所。
其實也不算借用了,現在項氏屬於銳豐的產業,自從併入銳豐以來,業績節節攀升。
雖然實質性的併入還沒有開始,但主動想與項氏合作的企業
都紛紛涌來,畢竟誰都想在銳豐財團裏,分一杯羹。
而直接跟銳豐合作,難度太大,如果能借助項氏這個跳板,機會還是有的。
而銳豐藉助項氏大樓辦公,也是項世龍熱情邀請的,因爲這在聲勢上代表着項氏與銳豐已經密不可分了,對項氏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廣告宣傳。
隨裴瑾年來到項氏辦公樓後,我才發現這裏較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項氏的員工集中到了10層以下,而11到16層,全部給了銳豐。
裴瑾年的辦公室位於16層,爲了讓我熟悉情況,他特意帶我走了所有的樓層。
我驚奇地發現,這裏已經有不少人在辦公了。
裴瑾年接任銳豐總裁,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有一週時間去了巴黎,這些人都是哪裏來的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他笑着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如果什麼事都需要我這個總裁來親自做,就算累死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噢,不過剛纔那些人看起來都很專業的樣子。”我由衷地感慨道。
裴瑾年將我按在自己的座位上,“那當然,他們都是銳豐的老員工,有的是從巴黎調來的,也有的來自s市,而且都是骨幹,主要負責公司前期各項組建事宜和管理系統的建設。”
“啊”我一咧嘴,“那我在他們面前,不就是一枚白癡”
他習慣性地點了我的眉頭,“既然有這樣的擔心,又不甘自身價值被埋沒,那就努力吧”
哼,算他理解我,我夏沐雖然沒有在銳豐這麼高級的公司工作過,也沒有碩士博士的學位,但我有一顆不肯輕易認輸的心啊。
我暗暗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最大程度地挖掘自己的潛力,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做出一些成績來,起碼要爲裴瑾年分憂,而不是給他添亂。
“工作任務這麼重原來還以爲你讓我當個花瓶呢”我看着手裏打了滿滿六頁紙的崗位職責,不由得說道。
我的新崗位是行政部經理,其他骨幹做的都是構架方面的工作,而行政部門這種錦上添花的工作暫時還沒來得及安排。
因爲時間倉促,銳豐雲海分公司的行政工作還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根本不是像我原來所擔心的,會不會沒事做,而是一不小心,就會忙得辨不清東南西北。
對此,我倒是有點摩拳擦掌的小興奮。
裴瑾年一邊等待電腦開機,一邊淡淡地說:“我倒是想,不過當花瓶起碼也要有一點姿色吧”
我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剛想暴力還擊,不過鑑於這是辦公場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硬是將火氣壓了下去,學着他的樣子,對他嫣然一笑。
“總裁,您這樣刺激下屬,好像有些不妥吧不過呢,我的心情根本不會受任何影響的,反而會更加努力地工作,等我坐上總裁這個位置時,你就是我的花瓶”
說完,我拿起自己部門的資料,徑直走出總裁辦公室。
身後傳來幾聲輕笑,“一言爲定,我期待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