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太陽已然不及秋天的太陽熱烈。
這會兒它正掛在天空,被那陰沉的雲朵折磨得奄奄一息。
邪肆的狂風捲過,奄奄一息的太陽便躲進了雲層裏,再不肯露一下它的面容。
本來有太陽的天氣,一下了變成了陰天。
徐多多已經讓林姐扶着她下了樓,這會兒,她正坐在景楓苑小區的大門口等待。
就在昨天,傅連衝告訴了她姍姍發燒的消息,腿傷未癒的女人擔心女兒,便沒有再等徐益善。
昨天傍晚的時候,她讓林姐買了很多菜,素的、葷的、半葷半素的,應有盡有。
她親手調配了火鍋底料,放在電磁爐上,單等那個男人回來。
和他話別。
可是,臨行前告訴她要她耐心等待他的男人沒有任何消息,連“再見”都沒有說一句。
她在飯桌前枯坐良久,終於不再抱任何希望,那些從未動過的菜,統統被她扔進了垃圾桶裏。
自此徐郎是陌路。
昨天夜裏,她一個人躺在那還帶着他氣息的溫暖的大牀上,獨自流淚到天亮。
這份情到底還是難捨難了。
只可惜,她已經沒有了執着的資格。
蝴蝶飛不過滄海,不是它沒有了力氣,而是滄海的另一端沒有了等待。
徐益善,保重。
她特意起了個大早,用白煮蛋敷去眼底的淤青,給自己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坐在小區門口,笑意盈盈。
等待着傅連衝來接她。
傅連衝是個非常準時的人,說8點半絕對不會遲到一分鐘。
當徐多多看見那輛低調的輝騰駛入她的視線時,才知道,原來傅連衝不是一般的有錢。
男人下車,徐徐朝她走來。
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
他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的模樣,那藏青色的長款風衣穿在他身上,爲他又添幾分溫潤。
這是徐多多第一次正眼打量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和慕晉之、徐益善相比,這個男人不如他們氣質出色,但是在外形上比,他絕對不輸給那兩個風流人物。
長腿邁開,一步步都走的那麼優雅,溫潤的叫人移不開眼。
他從來就是那風姿綽約的人物,雖不及慕晉之傾國傾城,卻也是與徐益善不相上下。
大概是因爲瞧見她了,男人很是激動,步步伐邁的又急又重,每走一步,似乎都是敲在徐多多的心坎兒上。
這時節已經見不到什麼花了,可那男人身上仍舊帶着一股子淡淡的花香氣息,好似是梅花的味道。
男人彎下腰來,一臉笑意,張開懷抱便去抱她,“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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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四年,從不曾被他這麼親密的抱過,突然接觸到他微涼的指尖時,徐多多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我.我.”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和他之間,關係遠沒有那麼親密。
不等她說什麼,傅連衝已經毫不介意的把她抱了起來,連連嘆息,“又瘦了.”
“怎麼也不照顧好自己”
見到徐多多的那一刻,傅連衝的一顆心終於放回到了肚子裏。
前天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他一度以爲,她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