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銳挑了家相當不錯的意大利餐廳。
溫蔓開車過來,正好八點。
姜銳在停車場等她,她車才停下他就風度翩翩地給她開車門。
“想請你喫個飯,挺不容易。”
溫蔓下車,扶住車門微笑:“我前天還在你家裏教姜笙鋼琴的,姜律師留我吃了個晚飯,不過你不在罷了!”
姜銳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隨即,他很慢地開口:“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個。”
溫蔓猶豫了下,還是跟他托盤了。
她說:“姜銳,我的情況你都知道,我們不合適的。”
姜銳仍盯着她。
氣氛微微有些壓抑,這也是溫蔓首次從姜銳身上感受到那種純男性的親略,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她就是倍感壓力。
姜銳忽然輕鬆地笑了。
他低頭喃喃的像愛語:“只是喫頓飯,溫蔓你這麼大壓力,以後我都不敢約你了。”
他給她喫個定心丸:“這頓飯,慶祝你事業成功。”
姜銳實在討人喜歡,溫蔓不由得也笑了。
她關上車門,跟姜銳並肩走進餐廳。
姜銳特意訂了位置,可是不巧的是,霍紹霆也在這裏喫飯。
他陪一位50來歲很得體的女性用餐。言談舉止十分恭敬,看得出來應該是位熟悉的長輩。
姜銳也認識,簡單打了個招呼。
霍紹霆擡眼,先看看姜銳,而後目光慢慢轉向溫蔓。
溫蔓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果真,霍紹霆拿餐巾抹了下脣,慢條斯理地說:“溫老師一個人居住,沒有了束縛,交男朋友應該挺方便的。”
姜銳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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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這話酸的!
他扶住霍紹霆的椅背,笑笑:“紹霆哥也是一個人住,應該也挺方便!”
霍紹霆目光微眯。
姜銳面上帶笑。
這氣氛,就是那位得體的長輩也瞧出來了,她輕聲問:“紹霆,這位小姐是……”
霍紹霆跟溫蔓冷戰,自然放不下面子說是自己女朋友。
他淡淡一笑,正想糊弄過去。
姜銳眨眨眼嘴巴挺甜:“辛伯母,這是我朋友溫蔓,您看怎麼樣?”
居家貴婦人哪裏知道這些?
她含笑:“挺不錯的!”
說着又跟霍紹霆講:“上次你媽媽說你有女朋友了,還是個屬兔的跟大師說得一致,改天帶過來我請她喫飯。”
霍紹霆:……
姜銳:……
好在長輩面前他們還是剋制的,不至於在餐廳就動手臉紅脖子粗,再者姜銳也尊重溫蔓不想她難堪。
霍紹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溫蔓放鬆下來,剛纔用餐時,她總覺得霍紹霆一直盯着她看。
“你對他,還是有感覺!”
耳邊響起姜銳的聲音。
溫蔓錯愕。
姜銳狹長的桃花眼近在咫尺,風流魅惑。
他的聲音也沙啞性感:“上次我說跟我試試,你會看見一個不一樣的霍紹霆。你瞧,他方纔就差要在高級餐廳揍我了!”
溫蔓垂眸。
她跟霍紹霆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談這個沒有意義。
姜銳笑笑,沒再說了。
他風度翩翩,又進退權宜。
溫蔓跟他相處很舒服,完全放鬆,她很珍惜姜銳這個朋友。
他總在自己需要時,挺身而出。
喫完飯,姜銳提出一起散步消食,若是看見好的電影順便看看。
溫蔓覺得太過璦昧,就謝絕了。
街燈下,姜銳扶着車門送她上車,輕輕一笑:“戒備心真重啊溫老師!”
溫蔓繫上安全帶。
她擡眼望住他,輕聲說:“我是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所以纔不能再進一步。”
姜銳盯着她看了許久,沒說話,終於還是退後一步讓她開車。
溫蔓的車子開走,姜銳微微勾脣。
友誼……
誰他|媽|想要友誼!
他姜銳,只想跟她結婚、生孩子……
*
溫蔓將車緩緩開回小公寓。
樹下,一輛金色歐陸停在那兒。
霍紹霆穿着一身正式衣服,倚在車門邊上吸菸。
名車、英挺貴氣的男人。
引人注目。
四周經過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試圖引起男人注意,但霍紹霆只盯着溫蔓。
她走近……
他深吸了口煙,兩頰因爲用力深陷,在樹影下輪廓更深邃迷人。溫蔓從不懷疑,霍紹霆這張皮相若是想在外頭亂玩約會,一約一個準。
他的相貌,實在得天獨厚。
溫蔓走近:“霍律師,有事?”
霍紹霆將菸頭扔掉,踩熄。
“不請我上去坐坐?”
溫蔓沒動,好半天她才沙啞着聲音問:“你想要嗎?想要的話我們去酒店。”
霍紹霆皺眉。
“你住的地方就在這兒,你說去酒店?”
他記得溫蔓很不喜歡酒店,她現在明顯就是和自己置氣。
霍紹霆放低了姿態:“別鬧了!這麼多天了還在生氣?我跟她沒什麼的!”
溫蔓輕易不動搖的。
她看向他的車,又說:“霍律師我不是跟你鬧,我也沒有那個資格,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係適合在酒店!……坐你的車吧,回頭我打車回來。”
霍紹霆目光轉暗。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驀地轉身上車。
繫上安全帶後,溫蔓坐到他身邊。
霍紹霆故意將一個小方盒子扔到中控臺上,隨後側身跟她說:“在酒店住一晚吧,我怕你下不了牀。”
溫蔓別過小臉。
他可真夠渾蛋的!
霍紹霆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不出聲,也有些負氣地把車開到一間五星酒店。
拿房卡時,前臺小姐都感覺到什麼。
大氣不敢出。
霍紹霆拿了房卡,在前面走得有些快。
溫蔓跟在他後面,慢慢走進電梯。
這是她第二次跟他來酒店,上一次他折騰得有些狠,到現在她還有些陰影。
電梯內,靜默得可怕。
霍紹霆雙手抄在褲袋內,面無表情。
溫蔓心裏想,他是何必。
明明過來風流,但樣子看起來像受罪……
進了房間。
霍紹霆不似從前那麼急迫,他隨手將盒子扔在大牀上,然後將外套脫了扔在牀尾……
“溫老師,你要不要洗個澡?”
溫蔓是清清白白跟了他的,只有他,沒有別的男人。
此時,他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委屈的。眼角和鼻子都有些紅,但她強裝着鎮定。
“不用了!”
“怎麼不用?”
霍紹霆忽然欺近,他修長手指輕摸她的臉蛋:“你身上都是一股姜銳的味道,不洗乾淨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