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林景程開車，兩人一起出門。
目的地不詳，上車後林景程一直沒動作。
莫言疑惑：“怎麼不走？”
“地址。”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是他讓她請喫飯的，莫言以爲地方由他選，她只買單就好，沒想過要選地方。
聽到這個問題有一瞬間的茫然，“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都可以，不挑。”
莫言在心裏想了下，有什麼餐廳好喫又符合他的口味，她還能消費得起。
“要不去百香坊吧。”
聞言，林景程轉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可以。”
從那一眼可以看出林景程應該記得兩人在百香坊的相遇。
車子啓動，看着道路兩邊不斷向後退的建築，莫言問他：“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嗎？”
林景程在保證前方路況安全的情況下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馬上回答。
他記憶中是在百香坊，現在去的目的地也是百香坊，直覺告訴他沒有這麼簡單。
林景程沒有回答，莫言也不在意，他記憶中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百香坊。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林景程之前就覺得她面熟，剛剛見面的那幾次準備問她，總被她奇怪的話語打斷，然後不了了之。
“我有印象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百香坊，不過第一次見你是覺得有點熟悉，沒想起來，後面也忘了問你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想過他的回答是這樣的，隨着他的話莫言思緒飄遠了，聲線也變輕，“嗯，見過。”
前面剛好紅燈，林景程看向她：“哪裏？我們在哪見過？”
等了好久莫言都沒回答，路口紅燈已經變成綠燈，林景程只好收回視線啓動車子，又問了一遍。
“嗯？在哪見過？”
他是真的記不得了，不管是在一起之前還是剛剛，他都試着回想，一直沒想起來。
林景程很好奇。
莫言的視線從窗外移開，看着林景程的側臉，“在百香坊之前不久，去年七月初的跨境峯會，你作爲代表在臺上演講，中午結束後在餐廳外面，我們經理有上前同你說話。”
這應該纔是他心中的第一次見面，只是那會兒他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
她這麼一說，林景程想起來了，那天用晚餐後要趕着郊區，好像是有森威的人上前來找他說話。
他沒啥印象，也不記得她，應該是吧。
“你是那時候就喜歡上我的？”不然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他都沒印象。
話一問出口，林景程就後悔了。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莫言沒理會他後面的那句話，直接回答：“就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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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林景程聽到這句話，心裏打了個問號，“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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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吧，究竟是，還是不是？
莫言卻不願意再說了：“沒什麼。”
後面段車程，莫言全程閉眼，兩人沒有交流。
到了百香坊，莫言點了條自己喜歡的清蒸魚和例湯，其他的讓林景程點。
林景程沒拒絕，接過菜單，百香坊是南城當地有名的粵菜館，味道和口碑一樣好，他不陌生，也是他們一羣人經常會一起喫飯的餐廳之一。
莫言說來這裏的時候他還驚訝了一下，因爲這裏的菜品不便宜，她欠他的那點飯錢在這裏點菜不夠塞牙，顯然她也知道。
不管她怎麼想的，既然想來，那就來。
莫言確實清楚這裏的菜價有多貴，之前來過一次雖然是姜妍請客，她還是覺得貴。
昨晚她想了很久，不管林景程是不是喜歡她，莫言也不想去猜了，已經被傷過幾次，她已經沒了之前的勇氣。
兩人既然分手了，不能因爲她在明瑞辦公住在他隔壁就一直這樣頻繁接觸，這一頓飯就當是最後一頓飯。
飯後回去，她會和林景程說清楚，以後能避免不見面就不見面了，對他和她都好。
在明瑞他們並不在同一層辦公，回公寓的路上避開和他上班、下班的時間就好。
如果實在避不了，她就搬出公寓，回雅苑趕上班高峯就是，反正只剩一個半月。
此時此刻，林景程對她的想法一無所知。
因爲來的比較早，還沒到飯點，菜上的比較快，喫飯期間沒人說話。
用餐到一半突然聽到有人叫林景程。
“景程哥？”
林景程也聽到了，就兩個人喫飯，他們坐的大廳靠窗的位置，沒有要包房，莫言也消費不起，來這裏喫已經是極限了。
兩人一起朝聲源處看去，是個女生，莫言面對着對方擡頭可以直接看到，林景程只能回頭。
見他回頭，那女生走上前：“景程哥，真是你，我以爲認錯了呢。”
見到來人林景程沒什麼情緒，平淡的應了一句，“嗯，過來喫飯。”
“好巧，我和朋友也是來這裏喫飯。”她後面還有一個女生，兩人看上去年齡都不大，說話的那位女生莫言覺得有點眼熟。
江靈初也注意到了林景程對面的莫言，眼裏帶着笑意，對林景程說，“景程哥，這是你？”
女朋友嗎，後面幾個字沒問出口，如果不是，會讓別人覺得尷尬。
莫言聽到沒什麼反應，不是她認識的人，她沒義務去向對方解釋什麼，倒是林景程的回答讓她有了反應。
只見林景程聽到那女生的問題後看了莫言一眼回，“朋友。”
聞言莫言擰眉擡頭看他，這算什麼回答？
江靈初也目光則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她也覺得莫言有些眼熟，剛纔沒想起，現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纔想起來之前兩人見過，也是在這家餐廳，當時林景程也在。
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對林景程說：“哦~”
顯然是不太信。
兩人看上去不太像普通朋友，挺般配的。
說完後對着莫言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江靈初，叫我初初就好。”
對她的舉動，莫言不是很理解，不過還是禮貌點頭打招呼：“你好，我是莫言。”
江靈初：“你很漂亮。”不是場面話，是真心誇讚。
莫言：“謝謝！”
江靈初：“那我們先過去了，不打擾你們用餐。”
林景程：“嗯。”
兩人走後，莫言也想起了對方是誰，之前見過兩次，一次是在這裏，一次是在商場，她和一位中年女士一起。
那雙眼睛讓人印象深刻，很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