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勁爆動感的音樂、熙熙攘攘的人羣、煙霧瀰漫的空氣、狂舞的腰肢、迷亂的氛圍…
憑着那副好皮囊,方俊馳剛坐在吧檯旁邊沒多久,就有漂亮的女人來搭訕。他也樂得奉陪,跟那美女喝得甚歡。
舞臺上,一羣人男男女女正在那裏羣魔亂舞,他隨意地往舞臺上一瞥,一個身穿xin感小吊帶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張嬌妹妖嬈的臉蛋,彎彎的眉毛,隨時都水光旖旎的晶亮眼眸,高挺的鼻子還有那鮮紅欲滴的嘴脣,這樣的臉蛋,竟然還有一副不輸西方波濤洶涌美人的玲瓏曲線,卻又有着東方佳人纖巧輕盈的骨架。
黑色的直髮隨着節奏瘋狂地擺動,更重要的是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癢難耐。
他想,今天要不就她了?他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跟身旁的美女說拜拜了,想等音樂結束的時候,過去搭訕一番,順便再拐到牀上。
也許是老天助他,一曲跳完,那美女徑直往他的方向走過來。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妹態,一眼不眨望着她的方俊馳,那顆本就騷亂的心越發的蠢蠢欲動。
一向對自己那副人神共憤的妖孽臉自信到爆棚的方俊馳,刻意扯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勾魂攝魄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迎面走來的高挑美人兒。
然而顧熙雯卻是低垂着頭,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他一眼,徑直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打開了一瓶啤酒,咕嚕嚕地灌下了喉嚨。
方俊馳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眼睛瞪得老大的望向她,眸中溢滿了不可思議。
不爲別的,只爲自己的一張熱臉貼上了美人兒的冷屁股。
“嘿嘿,美女,一個人啊?不如一起?”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尾瑣的男人,慢慢的靠了過去,語調璦昧。
顧熙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丫個醜八怪,給我滾遠點,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聞言,那男人嗤笑出聲。“呦呵,小娘們兒,脾氣夠犟的啊!今天哥們就要你陪我喝!”那凶神惡煞的男人當場就擒住顧熙雯的手腕,拿了啤酒瓶子就往顧熙雯的嘴裏灌酒!
啪!
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閃身過來的方俊馳一拳打趴在地上,摸了摸嘴角發現竟然有血,一時火起,操起酒瓶子就往方俊馳的頭上砸去!
然而他卻不曾想到方俊馳竟然會功夫,輕而易舉的就躲過去了,他的肚子上反倒又被打了一拳。
不再理會地上躺着的某慫蛋,方俊馳一把拉過旁邊醉眼朦朧的顧熙雯,在其他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帶着她消失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你…誰啊?你拉着我幹嘛?快點放開我。”顧熙雯使勁兒的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微微上翹的眼眸眨巴眨巴的盯着方俊馳瞧個不停歇。
剛剛出了混亂不堪的酒吧,方俊馳就丟開了她的小手,他似笑非笑的湊近顧熙雯的跟前,臉上浮起一抹慣常的輕浮,“美人妞兒,好歹我救過你呢?怎麼着?都該感謝一下我吧!”
灼熱的鼻息撲面而來,顧熙雯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沒好氣的瞪了滿臉痞笑的方俊馳一眼,微微蹙了蹙眉,“謝謝!”
一說完,顧熙雯便搖搖晃晃的轉過身子,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邁着不平穩的步子慢慢的往前方走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後來居上的方俊馳一把拽住,她下意識的順着他的大掌往上看去,直到那張嘴角含笑的妖孽臉出現在視線中。
“美人妞兒,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聞言,顧熙雯譏諷的一笑,輕啓紅脣,淡淡的說出口,“如果你是想找一夜晴的對象,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找錯對象了,放手!你個烏龜王八蛋。”
方俊馳眉毛一挑,不但不放手,反而用力的一拉,將她的身子快速的裹入懷中。
“美人妞兒,你就是這樣子的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嗯。”低沉暗啞的嗓音略帶點xin感。
顧熙雯在他的懷中使出吃奶的力氣,反反覆覆的掙扎,奈何此男人惡劣的本質,將她綿軟的身子鉗制得緊緊的,不容她逃脫。
“你個魂淡,色胚,不要臉的,你再不放手,我要叫救命了。”無計可施的顧熙雯呲牙咧嘴的盯着他吼叫道。
聞言,方俊馳忍不住輕笑出聲,手上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越發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句惡俗的臺詞,而且他也那樣子無所顧忌的說出了口,“美人妞兒,你儘管叫,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顧熙雯一聽,哽得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她磨了磨尖利的牙齒,慢慢的湊近方俊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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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狠、準。
顧熙雯毫不留情的一口大刺刺的咬下去,貝齒之間的肌肉膠合膠合…
突如其來的變故,方俊馳一時間悶哼連連。
“咚”的一聲,之前還在撒酒瘋的顧熙雯軟軟的倒在了方俊馳的身上。他下意識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擡眸一瞧,頓時傻眼。
不是吧?這傻女人就這樣子的睡過去了?他抱着最後一絲僥倖的心裏,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那緋紅的小臉蛋。
“啪啪啪…”“啪啪啪…”
任憑方俊馳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沒能喚醒我們的醉美人,心裏一陣煩躁,該拿她怎麼辦?算了,今天我就做一次善事,把她帶到我的私人公寓去住一晚好了。
把一身酒氣的顧熙雯扔在牀上之後,方俊馳不由得想到自己今晚本來是要尋找一場豔遇的,結果因爲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傢伙倒是尋找到了一場驚嚇。
哎,自認倒黴吧……
方俊馳走到她的身邊,幫顧熙雯脫掉腳下的鞋子,正準備起身離去時,她卻忽然坐起來,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對着他嬌妹的一笑,“唔,這個長得不錯……”
她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拂在他的面上,一雙丹鳳眼裏含着微微的水霧,對男子來說簡直是天然妹色。這一副香豔的景象,登時讓他的心微微一動。
誰知道,下一秒,顧熙雯卻驀地一下吐了出來……
而且,是正對着他的上衣吐的……
方俊馳有輕微的潔癖,如果帶女人回來過夜,隔天這個牀單一定要拿出去扔掉的。現在他的身上全是顧熙雯吐的東西,簡直已經超越了他的忍受極限。
這天晚上的最終結果就是他自己洗了三遍澡,然後打電話請人把自己的地板和牀單打掃了一遍,最後……
他看着顧熙雯窩在牀上睡得那麼安詳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
第二天清晨,當顧熙雯醒過來的時候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睜開眼睛巡視了一下四周。
淡紫色的窗簾,棕紅色木質地板,低調卻不失時尚的簡歐風格,還有……
同牀共枕的陌生男人!
“啊…”顧熙雯驚叫一聲,誰能告訴她,現在躺在她身邊的,脫了個精光的男人是誰啊?
睡夢中的男人似是被驚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一臉驚愕的顧熙雯之後,神態自若地打了個招呼,“嗨……美人妞兒…”
這時,顧熙雯終於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精緻的五官,薄薄的紅脣,白皙的皮膚……
昨晚朦朦朧朧的記憶一股腦兒的涌上來。
顧熙雯抄起枕頭就往方俊馳的頭上狠狠砸去,敢佔本大小姐的便宜!
方俊馳一早起來還尚未清醒,就這麼被她一通亂砸,實在是沒鬧清楚狀況,貌似昨晚吃虧的是他不是麼?怎麼現在這個狀況好像她倒像是吃了天大的虧似的?
顧熙雯還不解氣,抄起旁邊的陶瓷檯燈就往方俊馳的頭上砸去。
方俊馳終於忍受不了,側身一躲,精準地抓住顧熙雯的手腕,“喂,昨天是我救了你哎,你還恩將仇報?”
顧熙雯聞言更是惱火至極,“你趁人之危,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說是你救了我!”
趁人之危?
方俊馳眨了眨眼睛,終於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喂,你低頭看看自己。”
顧熙雯依言低頭,自己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飛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及膝的襯衣“你個王八蛋……還說沒對我做過什麼,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脫的?不要臉的魂淡…魂淡…”
說着她不解氣的伸出手胡亂的捶打着旁邊的人,方俊馳懊惱的抿了抿薄脣,他怎麼忘了?昨晚讓那保姆將她那件沾滿着酒煙臭氣的衣服給換下了。
眼見他一聲不吭,顧熙雯以爲他這是默認了,氣更不打一出來,手上的動作越發恨了,輕輕重重的拳頭零星的灑落在他的臉上、身上。
方俊馳似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雙手,牢牢的壓制在她的頭上。
他白了她一眼,額角青筋迸裂,“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昨天你喝醉了酒差點被人欺負是我救的你,把你帶回我的公寓裏之後,你還吐了我一身!這倒罷了,你還霸佔我的牀!”
聞言,顧熙雯不依的張着小嘴兒罵咧道:“你個騙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敢做不敢當,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原本身上的衣服怎麼變成了你的。混蛋…王八蛋…烏龜王八蛋。”
方俊馳緊緊地壓制住她掙扎不斷的身子,無奈的嘆息一聲,“美人妞兒,你的衣服是保姆換的,ok?你不要誤會。”
話音剛落,顧熙雯掙扎的動作一頓,半信半疑的擡眸望向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俊馳狠狠的丟開她的雙手,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信與不信,隨便你,我方俊馳一向頂天立地,絕不會做了不認。”
許是他眼中的認真感染了顧熙雯,她心中的不安瞬間散了一大半。
半晌,顧熙雯慢慢的爬了起來,環視了一週,這是個小公寓,好像還真只有一張牀……
“那你幹嘛脫成這樣?”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方俊馳轉過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露出腹部完美的六塊腹肌,懶懶地道,“我習慣赤果果睡,要不是你在,我連褲子都脫掉。”說完,就走進了浴室。
等方俊馳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顧熙雯早就消失無蹤了。
……
高考放榜之前,喬小夢在家裏混吃等死了一段日子,姚靈珊打電話給她,約她一起去旅遊。
她想去桂林,她仰慕那裏的山水景觀,不是有句俗話“桂林山水甲天下。”
姚靈珊一聽,頓時就皺緊了雙眉。“妹妹頭,我打死也不去,山山水水有什麼看頭?一點意思也沒有,況且你也不是文人墨客,不用附庸風俗。”
喬小夢能想象姚靈珊在電話那邊張牙舞爪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珊珊,那你說去哪裏玩?”
“妹妹頭,不如和我一起去香港吧。”姚靈珊興致勃勃的說道。
喬夢嘟起小嘴兒,“那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購物啊,我們也去購物天堂逛一圈,怎麼樣?”姚靈珊嬉皮笑臉的說道。
“窮人,沒錢。”喬小夢陰陽怪氣的嘟噥道。
姚靈珊一驚一乍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妹妹頭,如果你這樣子的都是窮人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小富婆了。”
喬夢無語。
……
最終在姚靈珊的軟磨硬泡之下,心軟的喬小夢還是被姚靈珊鼓動了,只來得及給蘇睿澤打了一通電話,便被姚靈珊趕鴨子上架的擄上了飛機。
到了之後喬夢才懊悔不已,姚靈珊跟打了雞血似的,拉着喬小夢逛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拼命的購物,激情四溢,幹勁沖天。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熬到頭啊?剛剛回到酒店,便在酒店大堂看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一股子欣喜涌上心頭,喬夢忙不迭的小跑着過去。
“蘇睿澤,你怎麼來了?”喬小夢完全沒有看出此時的蘇睿澤鐵青着一張臉,她還不知死活的湊上去。
聞言,蘇睿澤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再不來的話,你的翅膀就硬了,要飛了。”
“喂,蘇睿澤,你說什麼呢?”喬夢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手腕好疼,不過不敢喊疼。
蘇睿澤緊抿着嘴,眸中盡是肅然之色,再也不多說什麼,只把喬夢往不遠處的電梯拖去。
身後的姚靈珊張大嘴巴反應不過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乘着電梯上去了。
“蘇睿澤,你放心,我疼…疼…”喬夢拍打着他的手。
然而蘇睿澤並沒有理會她,不過拽住她手腕的力道卻稍稍放鬆了點。
一路上他不出聲,眼睛瞪着前面,喬夢眼皮直跳,隱隱約約覺得大事不妙,連話都不敢問半句。
進了酒店房間,蘇睿澤一把把喬夢推進沙發。她起來還沒站穩,他拿出外套內袋的東西灑向她。兩張紙,一張不受力,在她鼻尖前半尺處往下飄,落在她腳邊。她腦中嗡一聲炸開。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時間這種情景。一陣慌亂。
“夢寶寶,這是什麼?”蘇睿澤陰沉地說。
“錄取通知書。”喬夢看着自己腳尖小聲講,她使勁兒的將腦袋往下埋。
“哪個學校的?”蘇睿澤怒極反笑,口氣越發溫柔了,喬夢咽口口水,試了試不敢說話。
“我幫你答,h市警校,我的母校。”蘇睿澤恨恨地踩過去,一腳把地上那張紙踢開,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你仗着我們大家寵你,真的膽子生毛了是不是?”
喬夢壯着膽子撒了彌天大謊,最後做決定的時刻,她把他們議定的所有的志願全部推翻,沒有一個是s市的大學。
她橫起心擡高頭,一字一句地大聲說道:“蘇睿澤,我想走你曾經走過的路,我不要總是依賴着你,我需要的是與你並肩而戰,而不是總是躲在你的身後,仍由你替我遮擋風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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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們,祝你們在520這天,倖幸福福,快快心心,羣麼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