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牀頭燈映照她緋紅的臉。
他手肘撐在她臉頰邊, 儘量抬起自己的身體,後背繃得堅硬又直,儘管**已掩飾不住, 仍克制忍耐著,又啞聲說了一遍:「喬喬, 我想要你。」他吻吻她的眼睛, 呼吸滾燙:「好不好?」
她像是清醒了過來, 睜開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被霍希捕捉到。
還是不行,她還是怕。
他撐在她臉邊的手捏成拳,手背青筋幾乎都暴起, 可聲音還是放得又低又輕:「那你乖乖睡覺。」
他親了下她的唇, 撐直身子要離開。
她手臂突然環上來, 摟住他脖子,將他半離的身體又拉了回來, 然後吻上他的唇。
霍稀有一絲錯愕,她卻已經主動伸出舌頭,笨拙又小心地觸碰他的唇齒。淡淡的酒香像輕紗將人裹住。他無聲笑了,一隻手伸到她腰後, 將她整個身子按向自己, 一隻手扣住她後頸,讓她不得不半仰著頭,張著嘴去回應他唇舌的深入。
充滿**的一個吻,彼此唇舌交纏, 幾乎吸走她全部力氣。酒氣散開,大腦本該恢復清明,可她卻越發迷離,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腰那隻手不知何時已經上移,解開了扣。
她一下閉上眼,顫抖又害羞地喊:「霍希……」
他抽出手去,往前伸,啪嗒一聲,關掉了壁燈。
整個房間暗下來,隻半拉的窗簾透進一縷月光,又輕又薄,連他的眉眼都看不清。
她聞到屬於他的味道,**、悸動、汗意,裹滿令人瘋狂的魅力。
腦子裡突然走馬觀花,閃過每一個舞臺上的他。剛出道時不愛說話站在最邊上的男孩,擁有了發光的實力卻仍然神情淡漠的少年,揮灑著汗水與淚水最終走上神壇的男人。
每一個他都充滿了無盡的魅力,讓她深愛到骨子裡,就算有一天死在他手上也甘之如飴。而如今,那許多的影像重疊,白光乍盡,只有眼前人,是她心上人。
心上人吻住她的唇,身體壓下來,彼此肌膚都滾燙,正當她空虛得想要抓住些什麼,他的手覆上來,十指相扣,抵死交纏。
粗重的吻一路往下,吻過她下頜,吻住她鎖骨,然後一隻手握住她腰側將她狠狠往上一帶,低頭咬住。
盛喬腦袋轟得一聲,叫音效卡在喉嚨,溢出嘴唇時,隻化作一聲嗚咽。他卻仍不放過她,舌尖時而勾挑吮吸,她弓著身子往後縮,又被他狠狠扯回來。
掌心佈滿汗水,他抬身朝前,再次封住她的唇,手卻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低聲喘息:「喬喬,幫我解開。」
她手指抖得厲害,完全不得要領,他卻還有耐心,帶著她的手摸索,正當她笨拙又慌亂地終於解開束縛,突聽牀頭抽屜一聲響,霍希伸手拉開,取了什麼東西出來。
黑暗中,她本就緋紅的臉色越發紅透,結結巴巴說:「霍希……你……你……」
他的手又撫上來,她的聲音盡數化作了呻.銀。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能擁有他。她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彼此緊緊相貼,沒有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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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親親她的眼睛,又吻住她的唇,沙啞著說:「喬喬乖,放鬆一點。」
幾乎從那聲音裡聽出壓抑的痛苦。
她心一下就軟了,緊繃的身子緩緩鬆懈,他卻並不急於求成,她是他的珍寶,連擁抱的姿勢都小心翼翼。
盛喬低聲嗚嚶:「霍希,我疼……」
他吻住她耳垂,嗓音低啞:「乖,我愛你。」
像山風呼嘯,海浪交疊。像白光撕裂夜幕,整個世界轟然透亮,卻看不見一切。
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的唇封住。
眼淚流向鬢間,腦間嗡鳴不斷,疼痛被充實取代,她感覺不到這個世界,只能感覺到他。
她愛他。
……
一直到後半夜,盛喬全身癱軟無力縮在被窩,她聽到霍希起身,緊接著啪一聲按開了壁燈。她一下用被子捂住頭,整個人羞得快哭出來:「不要開燈!」
他低笑,取下衣架上的睡袍穿好,去浴室放了熱水,又從衣櫃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浴巾,蹲在牀邊低聲哄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她顫抖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傳出來:「我自己洗。」
又是啪嗒一聲,光線再次暗下來。
霍希隔著被子摸摸她的頭,低聲說:「乖,我抱你去,燈關掉了。」
她這才磨磨蹭蹭把被子揭下來,知道這下是怎麼都躲不過的,任由霍希掀開被子,用浴巾裹住她,然後抱向浴室。
熱水已經放好了。沒開燈,浴室更黑,但他熟門熟路,小心翼翼把她放進浴缸,問:「水溫合適嗎?」
她小聲應了,又重複一句:「我自己洗。」
眼睛適應黑暗,漸漸能看清泛動的水紋,還有她露在空氣中的上半截身子。
嘩啦一聲,盛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撈了起來,半抱著抵上了濕滑的牆壁。
只來得及哭喊一句:「霍希你過分!」
之後便只剩呻.銀。
……
盛喬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睜眼的時候,全身的酸疼和不適叫囂著衝入大腦。她一把用被子捂住頭,幹嚎了一聲。
連翻身都困難,撐著身子坐起來,牀邊擺了套白色的睡衣,看樣子還是新的,跟她以往穿的那套小熊睡衣很像。
她吃力地穿好衣服下牀,每走一步腿根都發軟,想罵吧,那又是自己的寶貝愛豆,捨不得罵,最後只能自己懊惱。
好不容易走出門,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霍希在接電話:「對,喬喬她昨晚喝醉了,吐得厲害,還在睡,嗯,伯母放心,已經吃過藥了,晚一點吃完飯我送她回來。」
盛喬:…………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出塵脫凡的愛豆了。
她把仙子扯到了人間。
霍希掛了電話,回頭看到樓上的她,溫柔笑道:「醒了?」
盛喬噘著嘴不說話,他走上樓來,俯身親親她額頭,然後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走下樓梯。他一抱她,屬於他的味道又沾滿全身,就這麼一會兒臉又紅透了,慌忙將頭看向窗外。
這才發現下雪了。
白雪皚皚覆滿枝頭,屋內卻暖氣十足,霍希把她放在沙發上,手指摸了摸她脖間被自己種滿的草莓印,忍住笑說:「熬了粥,馬上就好,坐在這別亂動。」
她發現自己完了。
他一摸她,身子立刻敏感得顫慄,簡直要命。
忙將他的手推開:「好!你去吧!」
霍希笑笑,轉身去了廚房,沒多會兒就端了粥和菜出來放在了茶几上。等碗晾涼了,才端給她,看她小口喝粥,突然問:「還痛嗎?」
盛喬差點被粥嗆死。
霍希又是抽紙巾又是拍背,一抬頭就看見她又羞又惱地控訴:「你說呢?!」
他眼裡有笑,嗓音卻低:「對不起,下次輕一點。」
盛喬簡直羞得想遁走了。
吃完飯,霍希不准她動,打開電視讓她看,自己去收拾了廚房。出來的時候聽到盛喬在接電話:「今天不行,我昨天喝得太多,現在腦袋還是暈的,嗯,臉色也不好,拍出來肯定不好看,推到後天吧。」
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抬頭看見霍希似笑非笑地看她,小聲解釋說:「貝哥讓我去拍雜志。」頓了頓又鼓起勇氣凶道:「笑什麼笑,還不都怪你!」
「嗯,怪我。」他走過來,伸手把她拉到懷裡抱住,「看會兒電視,晚上送你回去。」
窗外的雪還無聲下著,窗簾半拉,屋內暖和又溫馨,她縮在他懷裡,有那麼一瞬間,幾乎懷疑這一切像夢。
太過美好,總擔心失去。
可他的懷抱那麼真實,氣味那麼真實,嗯,腹肌也很真實。
她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偷偷摸。
摸了半天,聽到頭頂呼吸急促,霍希咬牙說:「不痛了是嗎?」
盛喬一下把手縮回來,委屈巴巴:「我就摸個腹肌,怎麼了嘛。」
霍希面無表情在她胸前揉了一把。
盛喬目瞪口呆。
霍希:「我就摸個胸,怎麼了?」
盛喬:「…………」
愛豆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