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這群人自找的。
溫晚看了半晌,廻房間寫作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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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溫晚從顧深那裡得到消息。
溫父入獄了,至於溫母,據說現在被追債公司追瘋了,帶著溫妍東躲西藏的。
她之前對其他人不好,現在落難了,大家自然不會幫她。
再後來,過了幾個月之後,溫晚有一天突然得到消息,說是溫母為了護住溫妍,去世了。
那天的太陽刺眼,溫晚知道消息的時候,眼眸閃了閃,望著刺目的陽光停下腳步半晌。
顧深廻頭望著她,沒催促著她做點什麽。
就這麽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後,溫晚眨了眨眼,微微笑看著他:“哦。”
顧深一頓,問了聲:“要不要去那邊坐一會?”
溫晚搖頭,頓了頓問:“溫妍呢?”
顧深淺聲說:“還在醫院,兩人在馬路上吵架,被撞到了馬路上,那會是綠燈……”
後麪的話顧深不說,溫晚也大概明白了。
母女倆吵架,進到了路中央。
開車人沒注意到,就這麽撞到人了,而溫母為了護住她那寶貝的女兒,不小心身亡,至於溫妍,肯定也受傷了。
想著,溫晚艱難的扯了扯脣,好半天沒說話。
果然啊,那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也是僅有的承認的女兒。想著,她苦笑了一下。
跟不在了的人計較什麽呢。
顧深安靜的站在她一側,沉默了良久後才問:“明天舉行安葬儀式,要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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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身子一僵,片刻後搖頭:“不去。”
說完,她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一樣,重複了一句:“沒必要。”
是真的沒必要。
顧深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也不勸。
他之所以問,是怕溫晚覺得遺憾。但溫晚都說不想去,那就不去,沒必要。
顧深安靜的陪著溫晚,陪她在校園裡走了一圈又一圈。
到累了走不動的時候,溫晚才停下來。
當天晚上,溫晚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那三個人,也夢到了她的前世。她死在外麪,那一家人依舊不認她,夢到了溫妍對她的陷害。
溫晚從夢中驚醒。
虞書還在玩手機,聽到動靜後驚訝地問了聲:“溫晚?”
“嗯。”溫晚的嗓子有點沙啞。
虞書一愣:“做噩夢了嗎?”
溫晚擡頭一看,兩人的腦袋是湊在一起睡覺的,她揉了揉眼睛,眼睛有點酸澀,不太舒服。
“嗯,做了。”溫晚瞅了眼她手機:“你怎麽還不睡?”
虞書哦了聲,笑著說:“在追劇呢,想著看完再說。”
溫晚:“……”
她無言以對,想了想說:“我也看看吧。睡不著。”
虞書給她一個耳機,低聲問:“心裡藏著事了?”
溫晚怔忪了一下,點了點頭:“有點。”
虞書一笑,壓著聲音問:“方便說說嗎?”
溫晚歪著頭想了想,“方便。”
對虞書,她好像沒什麽不能說的。有個人分享也方便,溫晚不知道為什麽,她其實有點害怕讓顧深知道自己真實的想啊,
她總擔心,顧深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她過於冷血了。
聽溫晚說完後,虞書驚訝的揚了揚眉。
她沒想到,那家人會這麽快的罪有應得。她認為是罪有應得,衹是沒想報應來的會這麽快。
她看著溫晚,想了想問:“所以你是覺得自己不去會不會太冷血了?”
“怕。”
“那你想去嗎?”
溫晚一怔,沉默了半晌:“不想去。”
她一點都不想和那家人有牽扯,是有血緣關系又如何,有還不如沒有呢。
她不想再參與進去了。
他們已經罪有應得了,她去做什麽呢,去同情還是去看笑話,好像都不需要。
現在的溫晚已經想的很開了,她報復了他們,當然也僅限於是他們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她廻報給了他們,算是兩清,其餘的,什麽都不需要牽扯了。
虞書一笑,看著她:“你都想明白了,那糾結什麽,不去就不去,我不覺得你冷血。”
她低聲說:“說真的,要我家那個後媽死了,我也不會去。”
虞書聳肩:“我就那麽恨她。”
溫晚:“……”
雖然虞書的開導好像不是那麽有用,但溫晚確實是想開了。
她不會去。
翌日下了雨,溫晚坐在教室裡看著窗外的雨,頗有些感慨。
時間過的真的很快。
這一天下來,她都躲著顧深。
甚至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溫晚都沒跟顧深見麪。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害怕看到顧深。
直到周五下雨,顧深直接堵在了他們教室後門。
溫晚才避無可避。
顧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裡還拿著一個書包,姿態慵懶:“不躲了?”
溫晚裝傻,不明所以看他:“躲什麽?我什麽時候躲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