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聽見韓相宜的話,大聲呵斥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韓相宜邪魅一笑着。
“你們兩個人把我準備好的繩子拿出來,把我大舅綁了。”
“是,小姐。”
“你們別亂來了。”李才安緊張罵着。
李夫人更像一個潑皮無賴一樣,直接躺在地上打滾着。
“老天爺啊,你們快來看看。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枉法,一個外甥女竟敢拿繩子綁自己的舅舅。”
“繼續綁啊,不用理我舅母這個要顛婆。”
“是。”
李才安一看這架勢,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着。
“相宜,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再怎麼樣也是你舅舅啊。”
韓相宜靠近舅舅說道:“如果不是念在你是我舅舅,看在我孃的面上。若是被我發現我手底下有貪了那麼多銀子的人,你猜,我會怎麼對他們?”
“我會直接送他進去坐牢,再賄賂牢房的人,好好招待他。”
“慢慢拿着燙紅的鐵子烙在他身上,再用鹽水潑在傷口上,再燙,一點一點的折磨……。”
“可若是舅舅你將這些年在韓家貪的銀子拿出來,我會念在我孃的面上,放你一馬。”
“若是你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說得出也做得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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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安從相宜眸光中看到一絲涼薄跟狠勁,心裏有一種發毛的感覺,頓時覺得拔涼,拔涼。
而且他知道相宜言出必行的性格,頓時明白過來。
往地上撒潑打滾的夫人罵了一句:“田玉,還不趕緊把那十萬兩拿出來?”
田玉罵罵咧咧哭喊着:“不,我不管,這銀子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開玩笑,十萬兩,他家能喫喝三輩人不用愁。
她死也不會拿出來。
心裏暗罵着,韓相宜是一個可以
“你不拿出來的話,老子現在就休了你。你個賊婦,你只愛錢,就不管我的死活是吧。”李才安越罵越起勁。
“我現在都被綁着,送官,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我死了後,你好再嫁?”
“呸,你這個毒婦,我是不會如你的願。”
“你若是不把那銀子拿出來,我今天就想休了你。”
李才安手被綁着,挪動着身子往躺在地上的田玉走過去,大罵着。
田玉一聽見李才安想休了她,氣極罵着:“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田玉嫁給丈夫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
她害怕這個耳根子軟的丈夫會真的休了自己,不情願從地上站了起來。
想再做最後的掙扎。
“老爺,那可,可是十萬兩。”這銀子拿到家裏,她就沒捨得花。
若是知道有朝一日要把這銀子拿出來,她早就應該將這銀子花光,花乾淨。
“來人,請我舅舅去官府好生坐坐。”韓相宜看出了大舅母的不情願,添把火說道。
李才安自家婆娘這麼不懂事,一腳往她身上踹過去。
罵道:“你這死婆母,還不滾去拿,你不去。老子特麼,現在立刻將你休回田家。”
田玉心疼銀又害怕抹眼淚罵咧咧:“我去,我現在就去還不行嗎?”
扭頭往門外走過去。
“寶福,你跟上去,有什麼事就大喊一聲。院子外面,還站着幾十個夥計,一有什麼動靜準往裏頭衝進去。”韓相宜可信不過這間詐又刻薄的大舅母,衝離開的大舅母喊着。
田玉聽見後,跨在門檻上的腳微停,險些沒跨過去跌倒。
這死丫頭,好像能偷聽自己心聲一樣。
她原是想着拿着銀錢跑。
現在一個機靈寶福跟着,外面又有那麼多人,跑是跑不掉。
這銀票她得拿出來。
一想到這個,田玉心疼的難受。
比割她肉還難受。
拿着鑰匙打開四道鎖,纔將箱子裏的銀票取出來。
一臉心痛將銀票抱在懷裏。
被寶福搶過去。
“十萬兩呢,我還沒有摸熱呢。”田玉哪裏肯銀子就這麼被拿走。
回到正堂屋。
寶福將銀子交小姐手裏。
田玉哭喪着一臉,那哭喪的表情堪稱比死丈夫還喪。
韓相宜數着銀票,一張一張的數,數清是十萬。
說道:“正好十萬兩。”
“把我舅舅放了吧。”
“是,小姐。”
李才安低聲下氣,一臉心虛又愧疚問着:“那個,相宜,舅舅這些年是偷拿了韓家的銀子。你看,我這不是一分也沒動,也都還回去了?”
“你看看,咱們這事就此揭過行不行?”
他可不想失去在韓記當大掌櫃的日子。
韓相宜聞言,眸子含着一絲銳利看向大舅:“舅舅,見好就收。準確來說,你拿我韓家的銀子不止十萬兩。這裏頭還沒算你要剋扣進貨其他的外塊,總得來算有兩萬兩沒算裏頭。”
“知道爲什麼嗎?是因爲,我不想我娘難受。”
李才安聽得額頭直冒冷汗,聽見這數額如此的準確,心裏頭更是直冒冷汗。
這,這,他就說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但是他不想失去韓家這塊大肥肉,厚着臉皮求和道:“那個,相宜,銀錢我給補上,韓記大掌櫃一事。能不能繼續讓我來當?”
韓相宜朝李才安冷冷一笑:“大舅,你現在年紀大了。是時候退下來好好養老,那兩萬兩你也不用補,就當我給你的養老費。”
“來人,把箱子的東西擡走。”
在臨走之前。
韓相宜朝李才安笑了笑道:“對了,大舅你的人,我給你送回來了。”
院裏站着好幾個是李才安安插在韓記繡坊的人。
全被韓相宜找到,送回李才安院子裏。
還有一個,養在韓記繡坊不刺繡又照樣人領工錢的的繡娘。
“寶福,去將人請進堂屋。”
“是,小姐。”寶福知道小姐的意思,憋着笑。
“黃玉,進來吧。”寶福讓將她嘴裏塞的布拿了下來。
又將綁在黃姑娘身上繩子取了下來。
黃玉一大清早還沒有睡醒便被人五花大綁來李才安家裏,嘴上塞的布條,還有綁在身上繩子被解開後。
雙手叉腰,破口大罵着:“誰綁我的?是不是田玉那個黃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