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臣意味深長地搖頭:“不知道怎麽說。”
沈慕晴噎住,無語道:“……那你閉嘴。”
她往包廂裡走, “我要找清影繼續……”話還沒說完,她先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包廂:“清影呢?”
薑臣揚了揚下巴:“被傅言致騙回家了。”
沈慕晴:“……”
–
到樓下等了一會, 傅言致叫的代駕到了。
吹了會風, 季清影也跟著清醒了不少,但還是站不太穩。她靠在傅言致身上,像連體嬰兒一樣。
上車時候,傅言致垂眸看她, 聲線低沉:“能自己上去嗎?”
“能。”季清影紅了紅臉,有點不好意思說:“我酒醒了。”
上車後,傅言致報地址。
兩人坐在後排,季清影下意識地往他肩膀上靠。酒是醒了大半,但頭是暈的。
她蹭了蹭他肩膀,小聲嘀咕著:“熱。”
傅言致失笑,這才跟她算帳:“剛剛喝了多少?”
季清影:“……”
她心虛不已,閉著眼說:“沒喝多少。”
“……”
怕傅言致不信,季清影強調道:“是酒吧的酒度數太高了,我真沒喝多少。”
說著,她用一雙濕漉漉的狐狸眼看著傅言致,企圖讓他相信。
傅言致微微一頓,看著她那雙眼後,便沒了計較的心思。
但也怕萬一。
他“嗯”了聲,低聲道:“上次跟你說的,是不是忘了?”
季清影愣了下,茫然地看向傅言致,完全不記得上次說了什麽。
傅言致也有耐心,提醒:“拿獎那次。”
記憶回籠,季清影想到了上次喝醉的事。
她借著喝醉霸佔傅言致的牀,還讓他哄了自己半天。
隱約的,她還承諾了他,以後不會喝醉,除非他在。
一想到這,季清影心虛地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看著季清影神情,傅言致了然,她這是想起來了。
他側身,聲線低沉充滿佑惑:“想起來了?”
季清影:“……”
她低頭,悶悶地“嗯”了聲。
“我忘了。”
說完,她往傅言致懷裡靠,拉著他衣服晃呀晃,嬌嬌軟軟的撒嬌:“下次一定不會了。”
傅言致挑眉,沒搭腔。
季清影瞅著他神情,小聲說:“我覺得我可以給自己辯解一下。”
傅言致壓了壓眼底的笑,“怎麽辯解?”
季清影想了想:“你上次說,你在的話是可以喝的。”
傅言致一怔。
她仰頭看他,唇不經意地擦過他下頜,有理有據道:“今天你在呀。”
——你在,我才敢喝那麽多。
傅言致微怔,喉嚨發癢。
他斂眸盯著她,沒挪開眼。
即便是意識不那麽清醒,季清影也總能用一兩句話來戳中他。
她是個很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不會扭捏不開口,基本上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越是這樣,越讓傅言致無法招架。
沒有人能拒絕季清影。
他傅言致,更不能。
他看著懷裡的人,忽地抬手開窗。讓外頭的自然風吹進,吹散身體裡的熱意。
“好。”
他蹭了蹭季清影鼻尖,啞聲道:“是我忘了。”
季清影點頭,對著他粲然一笑,抱著他的腰往他懷裡鑽:“困了。”
“先睡會。”
他伸手,輕拍著她後背哄著。
季清影應了聲,還真閉眼休憩了。
–
到小區樓下,被強行吃了狗糧的代駕匆匆忙忙離開。
他怕自己再待一會,要被甜死而不能工作。
兩人進小區,迎著晚間的風吹著,十指相扣。
昏暗的小區燈光下,兩人影子交錯重疊,有種說不出的璦昧。
到門口時候,傅言致突然停下腳步問了一句:“想回哪邊?”
季清影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對他沒抵抗力,還總是把問題丟給自己,讓她選擇。
她看了眼,欲蓋彌彰說:“這邊,我想要喝醒酒茶。”
傅言致笑了聲,也不拆穿她:“好。”
進屋後,傅言致把她安置在沙發上,這才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屋子裡燈光大亮。
落地窗沒關,湖風吹進,讓整個屋子都沁入了涼風花香。
他們小區後面,為了綠化考慮,後湖的周圍都種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姹紫嫣紅,漂亮奪目。
聞著花香,季清影偏頭看向廚房裡的人。
他長身而立站在那兒,目光專注地看著面前的東西,偶爾用手攪拌攪拌,添點東西到鍋裡。
明明是很尋常的舉動,可就是讓季清影挪不開眼。
盯著看了會,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往廚房走。
聽到聲響後,傅言致回頭看她:“怎麽過來了?”
季清影“嗯”了聲,從後面抱著他:“一個人好無聊。”
她低頭,蹭了蹭他後背,感受著他身體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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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致一頓,低聲道:“很快就好。”
沒一會,醒酒茶好了。
傅言致吹冷,到合適溫度時候,才遞給她。
季清影正在走神,沒反應過來去接。
就兩秒功夫,傅言致突然抬眼:“是不是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