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眯起眼眸,霍寒乾脆不提,算了吧,就這樣。
幾年之後,還不各自相忘於江湖。
誰還記得誰?
姜婉煙聽見霍寒的話,立刻有些急了,“那個,霍寒,我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想向你吐吐苦水,每個人都有想吐苦水的時候,今天觸景生情,來的快了些,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都不會再說這些。”
姜婉煙懊惱而又後悔的道,抱歉的眼神。
“沒事,都有例外,我也是一樣。”
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霍寒,”這時候,姜婉煙握起霍寒的手,“你要相信,霆謙其實對你挺好的,既然他願意娶你,就不會對你不負責,如果當初你們在一起,真的只是你威脅他,讓他娶你,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要是不答應,誰都左右不了,終歸,他還是對你有些好意的。”
上面那席話,霍寒竟覺得無比的令她驚,這會是姜婉煙說的話嗎?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彼時,“你這是……”
霍寒還來不及說出口,姜婉煙拿出了一張機票出來,揚在她面前,“我覺得,該給自己好好放個假,本來想好,一起出去旅行,可是有些人總是沒時間,現在,我也不指望了,就此算了,我踏上一個人說走就走的旅行。”
從H市,飛往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票。
“明天?”
霍寒再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是明天。
“對啊,沒想到吧?今天來不僅僅是想送你那串項鍊,更重要的,其實就是告訴你們我的決定,短時間內,你們可能是見不到我了,不要太想我。”
姜婉煙把機票收好,從容自若的笑了笑。
霍寒感覺四肢有些無處思量之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姜婉煙竟然主動離開H市?
“你真的決定好了?打算去哪裏旅遊?”
“從阿根廷開始,一直都想去的,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難說。”
“一個人挺危險的,你真要一個人?”
“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她笑的胸有成竹。
霍寒問完了心裏想問的,沒有什麼想再說。
“看看等你的寶寶生下來了,我能不能趕回來,到時候,給他帶禮物回來。”
女人摸向霍寒的肚子,眼中羨慕又溫柔。
這一刻,姜婉煙是善良的,這點霍寒敢肯定,肚子任由她摸了摸。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收拾明天的行李,拜拜嘍。”
面對姜婉煙一系列令她無法接通的動作,霍寒終是點點頭,沒有再多言明,一切,那就這樣吧。
看背影,姜婉煙離去的沒有一絲猶豫。
………
濃稠漆黑的夜晚。
英式kingsize的歐式軟棉臥牀上,兩具身影緊貼相擁。
女人是背對的,薄而透明的睡衣,露出後面精緻的蝴蝶骨,海藻的長髮,自然吹順,隱隱散發淡淡的清香,然,她渾然不知。
身後的人,磨磨蹭蹭,被子因爲翻來覆去的動作,悉悉率率發出聲音。
“墨霆謙你幹什麼呢?”
女人終於忍不住嗔怪了聲,好不滿意他的行爲。
嗓音有些悶悶的,沙啞的發乾,“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
“你……”
一陣急促的車鳴笛聲剎過。
粗糲的手指隔着那層單純的布料,溫柔的在她背後停留,“我幫你按摩。”
“你知道嗎?姜婉煙跟我說,她要出去旅遊。”
霍寒躺在牀上,閉着雙眼,忍不住把今天下午的事告訴了他。
背後的大掌起先揉搓的蠻舒服的,因她的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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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這個?”
“嗯,繼續。”
她反面指指後背,舒服的閉上雙眼,背後一天到晚痠痛的很,有人活血通順,還蠻舒服的。
墨霆謙當真繼續,就側臥在她身後,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邊嗅着她的淡香,進入一種自我麻痹狀態,不盈一握的腰,十分的纖瘦,隻手就能擁住所有。
“還說了什麼?”
在她腦後輕輕的吻了吻,男人指尖的力柔而舒緩,令霍寒語氣都不自覺發生酣爽之感,舒展一下。
“還能說什麼,她要離開這兒,你覺得呢?”
眼角悄悄眯開,已經不是閉上的動作。
忽然,耳旁,他的呼吸靠近,“未聽全語,不置評論。”
就
這麼優雅的拒絕了她?
霍寒轉過身來,甩開了他的手,被窩裏,兩個人相對側躺着,“墨霆謙,你別甩鍋,她一個人出去旅遊,你就沒半點想說的?”
“有啊。讓她好好注意安全。”
這話坦然到讓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你……你……”霍寒寧願他說的過分一點,好讓她找到開口的機會,可是……
“墨太太,難道我說的不對?”
某男人撐起半邊身子,對着她戲謔勾脣。
眼底下,狡黠的光十分明顯。
“對,很對,我找不到擊破點。”
霍寒說完旋即轉身過去,不再看他。
繞是說再多的話,依舊是無言可駁。
“墨霆謙,你喜歡阿根廷嗎?”
“嗯?”他沒否認,一聲略微的驚疑。
“沒事,睡吧。”
霍寒不再問他了,她想趕快進入夢裏,這樣,所有人都能遠離。
那是屬於她的世界,別人,都由她支配掌控。
身後,驀然的溫暖包裹住了她,一絲愜意的愉悅,“生氣了?難不成,她要去的地方就是阿根廷?”
“對,你滿意了?”霍寒不猶豫直接道。
她感覺自己腹部的力緊了緊,以爲是肚子裏小寶寶的變化,沒想到,是他手臂的力在發生改變。
“她要去讓她去,我沒有阻止的權利,墨太太,要是吃醋了,可以說出來。”
“墨霆謙你幹嘛……”
女人瞬間漲紅了臉,混蛋,竟然調系她!
“說句你吃醋了就那麼難受?”
墨霆謙痞裏痞氣的逼問,完全不把她剛剛的怒意當回事。
霍寒不是覺得吃醋不吃醋,而是她知道,在他面前,很多事情,說出來,根本就是沒意義,純屬,就是在浪費口水。
留着精力,應付好下一件在他身突發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不跟你羅嗦,我睡覺,離我遠些。”
女人挪開身子,奈何,許是早知道她的打算,一隻長腿先一步壓制於人,把她小小的身子,強制xin的禁錮在他將近一米九的懷裏,柔軟的無法想象,“行,墨太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