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用說什麼,只用這個動作就足以解釋一切。
托馬斯忽然間也醒了大半酒,尷尬的轉身就走。
在蓁雅快要溺斃時,傅靖深才大發善心放過了她。
她細碎的呼吸着,把臉埋在他頸間,低聲開口:“戲是不是演的有些過了?”
傅靖深表情有些煩躁地堵住了她的嘴,冷聲開口道:“我什麼時候說這是演戲?”
蓁雅的表情微變:“什麼……”
“你替我擋酒,我總該還你一些報酬。”
他微涼的脣擦過蓁雅的鼻樑,又輕輕落在她的耳垂。
蓁雅半個身子都麻了,嚇的一動不敢動,不知道他今天晚上這是唱的哪齣戲。
傅靖深沒擡頭,也沒看她,只是面色不佳地開口:“迴應我,別想別的。”
話落,捏着她的下巴,再一次吻過去。
卻突然覺得嘴巴里一苦。
他表情難看地頓住了,皺緊眉頭:“你幹什麼?”
蓁雅掙脫出來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順手從包裏掏出了常備的水,喝下一口,反客爲主的吻了過去,把水渡給他。
然後挑起眉尖輕輕一笑:“大郎,喝藥了。”
雖然是解酒藥。
“要死一起死。”傅靖深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吻了下去。
清洌的水伴隨着藥味,細細地流進了蓁雅的嗓子。
她呼吸急促,還沒來得及把人推開,傅靖深直接就把她打橫抱起。
去的方向不是剛纔的房間,而是酒莊的專備的休息室。
“托馬斯先生還在那邊,你別——”
她聲線微微顫抖,“先回去。”
傅靖深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混了幾分酒意,一字一句地開口。
“剛纔他什麼都看到了,現在卻帶你回去,你是想讓別人覺得我不行?”
蓁雅最後的答案是行,他可太行了。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除了宿醉的頭疼之外,身上也免不了留着些斑駁的痕跡。
打開手機,上面有一條傅靖深的消息,十五分鐘前發的,十分言簡意賅。
“自己到樓下餐廳。”
談生意卻睡到這個點,在蓁雅的職業生涯中,堪稱恥辱般的存在。
她急匆匆去摸衣服,卻在牀頭的櫃子上看到了一整套全新的旗袍。
這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剛進門,衣服就已經在傅靖深的手底下變成了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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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細想太多,她穿上衣服就迅速出了房間。
樓下的餐廳裏,托馬斯夫婦對面坐着傅靖深。
他的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聽他們說話。
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蓁雅,他幅度很輕地挑眉:“早餐還給你留着,喫完飯回酒店。”
這種無聲的親密,像多年的老夫老妻。
托馬斯夫人連忙推過來一個新鮮的可頌,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多喫點,昨天辛苦了。”
“確實,不然早上也不會遲到了。”
傅靖深手熟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指尖滑過她的發間。
蓁雅從臉一路紅到了耳朵根兒。
明知道是演戲,她卻在這善意的起鬨聲中,心裏胡亂冒激動的泡泡。
恰好這時,電話聲響起。
她打了個手勢,趕緊逃離現場,急得看都沒看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