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場的花容玄羿還有花容墨笙,還有幾名被護送到場的文官與武官皆都微微一愣,剛剛那新娘不是被擄走了嗎?
此時這新娘…….
衆人就這麼看着花容墨笙朝着蘇流年走去,而後執起了她的雙手,目光帶着溫和的笑意。
他道:“本王娶個親,還真是坎坷呀!”
“婚禮不是要取消了嗎?”
喜帕下的蘇流年心中忐忑不安,聽他這語氣大有婚禮繼續的架勢。
“誰說要取消的?”
花容墨笙反問,他做什麼好端端地想要取消這婚禮?
“可吉時已過,再說這裏又不是主殿。”
喜帕下的蘇流年嘟了嘟脣,忍住了想要去掀喜帕的衝動,被蒙在喜帕下,走個路都難受,更何況還頂着這麼重的鳳冠。
“不是主殿就不能成親?”
花容墨笙反問,而後朝着禮部尚書望去,又道:“邱大人,婚禮可開始了!”
沒有鞭炮聲,沒有嗩吶聲響,只有金風樓的人見證這一場婚禮。
禮部尚書從疑惑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一拜天地——”
第一次喊出這話的時候,新娘被調包了。
第二次正想喊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全數涌入主殿,甚至還破了屋頂將新娘擄走。
這一次,可別再出什麼差錯了,好讓他能對聖上有個交代。
只是他很懷疑,眼前這個新娘可是那聖上指點的蘇流年,宋丞相的義女?
蘇流年的心裏一沉,看來婚禮是無可避免了!
本以爲吉時已過,本以爲不在主殿這婚禮一定是取消了,奈何,依舊是逃不過這一劫。
身子的清白早就貢獻給他了,不就是個婚禮嘛,不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與他拜堂嘛!
*她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想着,蘇流年坦然了。
之前就已經下了決心,若不是因爲剛纔稍微的變故,她才會衍生了些動搖,此時雖然有些失落,卻還是懂得這個時候不可反抗的道理。
於是與花容墨笙一起轉身,拜了天地。
沒有愛的婚姻,只有利益的婚姻,喜帕下的她自嘲一笑。
卻在這時候感覺到花容墨笙已經握上了她的手,帶着不可忽略的手勁。
兩人起身,又聽得禮部尚書邱永志喊道:“二拜,謝皇恩!”
皇上與皇后並未參加自己皇兒的婚禮,此時只有謝過浩蕩的皇恩。
沒有轉身,而是按着原地朝着天地一拜。
“夫妻對拜——”
已經起身的蘇流年微微一頓,這一拜下去,與古人來說,那就是合法夫妻了。
花容墨笙鬆開了蘇流年已經被他握得青紫的手,與她面對面,這一拜下去,那他們就是夫妻了。
沒有表露出其餘的情緒,依舊是那麼風華的笑容,他與她終於還是彎身相互一拜。
或許是因爲站的距離太近,這一拜,兩人正好撞到了一塊,輕輕地碰撞,沒有疼意,但是那笑意已經染上了花容墨笙的眸子裏。
而此時邱永志端來一隻鑲玉的檀木盒子,將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塊代表王妃身份的玉印,用紅布蓋着。
“請七王爺授此玉印於七王妃,今日起,蘇流年姑娘乃是七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乃皇上的七皇媳。”
邱永志的聲音,帶着幾分高昂。
花容墨笙點頭,拿起玉印,抓住蘇流年的一隻手,淡然道:“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王妃,須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
蘇流年默不作聲地接過,見殿內沒有其他的聲音,想起可能還要謝恩吧,於是又道:“謝皇上恩典!”
今日起,她也算是皇室的人了。
任務,可謂是完成了!
邱永志終於鬆了口氣,能對聖上有所交代了。
眉眼一笑,花容墨笙朝着衆人說道,“各位請便吧!本王得先去給王妃賠禮了!”
而後朝着站在一旁的青鳳又說,“你好好替本王招待好各位。”
“其實…….”
蘇流年正想拒絕,但是一旁的花容墨笙已經狠狠地往她的手上一掐,疼得她聲音就這麼沒了。
喜帕依舊戴着,花容墨笙親自攙扶着她,身後跟着八名白衣女子,一行人緩緩地走出了金風樓。
人聲漸漸消逝,蘇流年這才問出心中的疑惑,“主殿,是怎麼回事?”
“你行情倒是不錯,大婚之日,就有人來搶親,還不止一撥的人!若不是本王使了伎倆,你還能是本王的妻子嗎?”
“還不止一撥的人?這是什麼意思?”
喜帕下的雙眸微微一眯,帶着疑惑,蘇流年掙脫開他的手,掀開了喜帕,明妹的陽光下,那一張細緻描繪過的臉,彷彿帶着光芒。
那一瞬間,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容墨笙眼裏閃過的驚豔。
原來,鳳冠霞帔的她,竟然是如此可人。
明妹如椿,嬌豔若桃,一身大紅,讓人目不轉睛。
卻似乎是爲了要掩飾自己這突然的轉變,花容墨笙略微沉了沉聲音,打掉了她掀起喜帕的手。
“誰讓你掀起的!”
掀起這一方喜帕可是他的責任,什麼時候還輪到她了!
“…….做什麼如此兇悍呢!”
蘇流年輕叱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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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已經是一片狼籍與血腥,那裏屍體橫陳,鮮血染紅了地上,主殿內的屋頂甚至還破了一大塊。
花容墨笙的新婚之夜自然是不可能在這裏度過,在主殿未修補好,便先暫且住於竹笙居。
竹笙居內。
花容墨笙看着站在房內的蘇流年,輕扶着她在*.上坐下。
“暫且委屈你與本王在這裏住下,過些日子再搬回主殿。”
花容墨笙忽略去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喜稱,直接擡手掀開那一條喜帕,見她整張小臉藏於鳳冠下,更顯得嬌俏,喉結微微一動,傾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真的,很好看!”
這是一句由衷的讚賞。
蘇流年微微往後一昂,因爲他的話,臉上一片發燙,雙眼裏藏着羞意,這個男人能不能別突然如此,她長得好看?
雖然她也覺得這一張臉不錯,但是能讓花容墨笙這麼稱讚出聲的,那一定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最好看的,她想應該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吧!
大紅九蟒的喜袍,華美瑰麗,這些於他來說卻不過是映襯,最爲奪目的是他那一張可令這世間黯然的容顏,比花月美好。
髮絲如墨,容顏似玉,那是一種怎生的風華,特別是他噙着笑容的時候,那溫潤的笑意,足夠顛倒衆生。
花容墨笙瞧見她的嬌羞,加深了笑容,乾脆一併將她抱入了懷中,心裏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
嫁給他,那就永遠休想離開!
蘇流年被他抱了個莫名其妙,這個人此時似乎很開心,有什麼可開心的,娶她並不是因爲愛情,他開心根毛啊!
想到這裏,略帶煩躁地推了推對方。
“抱什麼抱?能不能先幫我把這鳳冠拿下,重死人了!我脖子都要斷上萬次了!”
聽她誇張的說話,花容墨笙眉眼染笑,卻還是鬆開了懷裏的女人,依言取下她頭上的鳳冠,輕放於一旁,而後細細地將她打量着。
蘇流年被他看得心中一陣發毛,本能地想要後退,只是對方已先她一步環住了她的腰。
“想退去哪兒?今日之後,你蘇流年便是本王的妻子!”
兩人靠得極近,除了心中的忐忑,還有一種璦.昧衍生。
蘇流年心跳加速,特別是被他這麼抱在懷裏,目光極爲不自然地躲閃着,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的妻子…….
手裏拿的還是屬於這王妃才能擁有的玉印,可是這一段婚姻,壓根就沒多少感情的存在,有的,不過就是她對他可能有用!
“王爺早晚有一日會休了我,就算是你的妻子,那也是暫時的!”
她說,雖然深呼吸了好幾口空氣,可心裏還是萬分的緊張。
“大婚之日,誰讓你老說些不吉利的話?又是死,又是休!那麼……..本王就告訴你,至死也不會休了你!”
真以爲他成親玩的就是過家家嗎?
花容墨笙也懶得與她再多話,伸手已經解開了她纖腰上的束帶,輕輕一扯,衣襟大敞,露出裏面鮮紅的內衫還有那隱約可見的肚.兜。
花容墨笙甚至看到了肚兜上的紋案是鴛鴦戲水,目光一緊,他就這麼盯着那白希的胸.口處。
蘇流年見他雙眼的炙.熱,清楚此人此時獸.xin.欲.發,忙揪住了衣襟,搖了搖頭。
“……那個,今日雖然是大婚之日,可是…….外頭不是傳你斷.袖嗎?你不能…….”
“不能怎麼樣?”
他挑眉問道,喉結滾動了下。
“不能對我獸.xin.大.發!萬一讓他們知曉,那你的計劃…….你的計劃就怕要泡湯!”
“然後呢?”花容墨笙又問。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可謂是驚豔天下!
蘇流年從他的懷中微微掙扎出身,目光一斂,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慢慢猜測出來最有可能的內幕。
便道:“你對外宣說自己斷袖甚至是不舉,還讓畫珧入住王府,甚至讓他處理王府裏的大小事務,是因爲你想要用這些事情,讓皇上對你少些戒心,而之前頻繁的暗殺,是因爲除了太子殿下,就你最有可能繼承將來的皇位,而你這麼一對外宣說,他人便要以爲皇上是不可能將位置傳給一個將來沒有子嗣的皇子,對你少幾分戒心,因爲你威脅不到其他人!我的猜測不知中了幾分?”
這些是她在受傷後慢慢推測出來的,不知對或不對,可她總覺得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安靜地聽着,眉目依舊染笑,“就算你猜測的全是正確的,那又如何?”
她倒是不笨,多少也能猜測出一些。
對外宣說自己斷袖,又與畫珧在人前一副恩愛的模樣,自是爲了要降低他人對他的戒備,畢竟他此時對許多人有了太多的威脅。
一批又一批的追殺,現在雖然還存在,但確實比以往少了許多,也讓他可以暫時緩和一口氣。
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那你就不能在今日…….不能在今日與我行這樣的事情!萬一讓他們發現了,對你不利!”
“發現一個滅了一個,何懼之有?”
蘇流年無語,她忘記了眼前這人冷血如斯,自是不將人命放在眼中。
想了想,突然一笑,“罷了!跟你上.*,也不是那麼一次兩次,既然都要做的,我何必如此,反而覺得做作!”
怎麼說,也是新.婚.之.夜,就算心中不願意,可是…….
面對他的佑.惑,她不相信自己能夠把.持.得.住,還不如……
主動權在她的手中。
蘇流年也不再抗拒,伸手摸向了對方的腰際,可見此時青天白日,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這洞房花燭夜,不如待晚上吧!這個時候你還是去招待一下他們。”
“愛妃真是乖巧懂事,事事都爲本王着想,但是一個不舉之人,此時若是真丟下這麼貌美如花的新娘子獨守空閨豈不讓人覺得詭異,還不如就此陪在愛妃身邊,讓他人以爲本王不過是在裝罷了!”
如此一來躲在這裏,便是越抹越黑,這才有說服力呢。
蘇流年懂了,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而此時她已經扯下了他的衣襟,同她一般,錦服下都穿着一件紅色的內衫。
不同的是她那一件紅色內衫繡着深紅色的牡丹花開,而花容墨笙那一件卻是繡着深色的雲紋,一朵朵的吉祥雲紋。
隨着衣物的減少,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是急促,蘇流年迷離着雙眼看着眼前俊美出塵的男子。
這個男人,不論與他有沒有感情,今日之後,在兩人未離開之前,都是她的丈夫。
在彼此的衣杉全數落下之後,蘇流年已經主動地攀上了對方的雙肩,將自己的紅脣湊了上去,封住那含着桃花香的薄脣。
卻在貼上的時候,已經讓對方含住,一陣纏.綿悱.惻地吮.吸,帶着貪.婪與欲.望。
雙雙倒到了*.上,已有數回經驗的他們,這一次可謂是水到渠成。
沒過多久意..亂情.迷的兩具身子已經糾.纏一起,除去之前輕柔的親吻,此時帶着狂.野,恨不得將雙方生.吞.入.腹。
蘇流年抱着對方的腰,吻.上他.胸前淡粉色小巧的茱.萸,輕.啃.着,時而加重了力道。
便聽得花容墨笙抑制不住地呻.銀出聲,也只有在*.上,他能這樣用最真實面目與體會來面對她。
兩人的體溫越升越高,在做足了前.戲之後,花容墨笙託着蘇流年的腰,讓她張開了雙.腿,那已經蓄.勢.待.發的滾.燙就這麼挺了進去,將裏面塞得滿滿的。
“啊……”
蘇流年難受地輕呼出聲,微微仰着下巴,抑制那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快.感,目光一片迷離,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花容墨笙甘願在下。
她跪.坐在他的腰.上,只覺得深深地進入,擠得滿滿的。
見她沒有其它的動作,只張着紛嫩的朱脣,目光迷離地朝他看來,神情隱忍着,花容墨笙輕喘了口氣,笑道:“本王就讓你一次,還愣着做什麼?”
於是她輕輕地扭動着身子,雙手攀在對方的肩上,那渾.圓隨着她的扭動,一下一下地碰在他的胸.膛上,而後速度越來越來快,身子難受地開始抽.搐起來,幾乎要讓她瘋狂。
“這樣遠遠不夠……”
花容墨笙輕呼出聲,見她體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便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露出一笑。
“還是本王伺候你吧,這一回,就先讓你欠着!”
那突如其來的旋律時快時慢,強而有力,如攻城略地一般的佔有,一下一下地衝.刺,蘇流年再也忍受不住,揪着對方的肩膀喊出了聲。
“慢點,你慢點…….墨笙…….啊…….輕些,輕些啊——”
是旖.旎的呻.銀,也是無助的吶喊,可在花容墨笙聽來,那是一支最完美最動聽曲子。
久久之後,就在蘇流年要昏過去的時候,只覺得身子裏一股滾.燙,她忍不住顫.抖着身子,低低呼出了聲。
而身上那男子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是疲憊地趴在她的身.上,兩人帶着汗水,混合一起,身子疲憊,心裏卻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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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微微睜開雙眼,疲憊地擡起雙手,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心裏有些恍惚。
這一刻彷彿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愛過了許久的人。
愛……
可惜了,若他可以再平凡一些,簡單一些,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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