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椒房之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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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卓海,白若棠坐到了桌邊,端起茶碗的同時,也看着青黛翻看着桌上皇上送來的賞賜。

“這赤金並蒂海棠花步搖可真好看,跟這匹暗紋海棠花的料子還挺配。

等天涼了,奴婢用這料子給娘娘您做件褙襖。”

“……”

白若棠淺笑着看着青黛在一旁如數家珍,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愛財的模樣。

“青黛,本宮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還偏愛這些金銀之物。”

“娘娘,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打從咱們入了宮,這個要賞賜那個要打點,若不是奴婢一直緊着加上娘娘您受寵有皇上的賞賜,咱們怕是早就一窮二白了。”

白若棠聞言笑了笑道:“嗯,真是辛苦我們的大管家了。”

說着,白若棠從那一堆賞賜裏挑出了幾支不那麼打眼的髮簪。

“這幾支髮簪款式較爲簡單,你和青果還有紫萱、紫蘇一人一支。”

沒有哪個女兒家是不愛俏的,好看的首飾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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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和青果謝了恩,接過簪子時都小心翼翼的寶貝的緊。

“對了,紫蘇和紫萱呢?”

青黛:“她們倆去內務府領東西,想來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那這兩支簪子你一會兒給她們吧,其餘的老規矩登記好收起來,本宮也有些乏了,想歇會兒。”

……

“青黛妹妹忙吧,我去服侍娘娘更衣。”

青黛和青果一直以來相處的不錯,兩人也都是實在人,並沒有那些在主子跟前爭寵的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所以青黛點點頭,取了小庫房的冊子就着桌上的賞賜還是登記起來。

青果則扶着白若棠進了裏間的寢殿。

進了寢殿,白若棠才發現裏面入目皆是一片耀眼奪目的紅色。

紅色的牀帳,紅色的被單,紅色的錦被,就連燈罩和蠟燭也都被換成了紅色。

除去沒有大紅的囍字,這寢殿明顯佈置的像是大婚時的洞房一般。

“這是……?”

想起卓海公公之前吩咐的話,青果笑說道:“之前佈置時海公公說了,說這是皇上的意思。

娘娘封妃大喜,紅色喜慶,反正是佈置在寢殿內的,也就今兒個一日。”

聽了青果也算合情合理的解釋,白若棠也就沒多想,在青果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後沒有上牀榻,反而去了外間的榻上休息。

青果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問什麼,想想晚間的安排,倒是覺得眼下那牀的確不睡的好。

……

白若棠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一點兒小私心吧。

那張紅豔豔的牀榻她想晚些和封承允一起睡。

這輩子她是不可能有什麼洞房花燭夜了。

眼下方纔她看見那滿室的豔紅時,她腦子裏就只想到了新婚之夜。

封妃當日皇上都會在冊封的妃嬪處安置。

就當彌補一下她此生的缺憾吧。

躺在榻上的白若棠此時並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與某人的小心思很是巧合的想到了一處。

……

封承允處理完政務過來時就見到了在榻上睡的香甜的白若棠。

今日冊封禮她不似往常淡妝相宜。

明豔的濃妝是以往的白若棠臉上不曾有過的。

在姣好的五官襯托下,那張揚明豔的濃妝更襯的她美的似妖似妹。

封承允擡手輕撫上白若棠眼角處的那顆殷紅淚痣。

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爲一人而駐足的封承允意識到,或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某個時刻,這個小姑娘已經深深烙印進了他心底。

只不過密林的捨身相救讓他有了清楚的認知而已。

睡的有些迷糊的白若棠在感受到臉上的瘙癢時緩緩睜開了眸子。

未完全清醒狀態下,白若棠那好看的桃花眼裏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朦朧,迷幻,卻又讓人止不住的想沉淪其中。

……

“皇上,什麼時辰了?”

封承允俯身在他摩挲着的淚痣處輕輕吻了一吻,眼底泛着寵溺道:“都快酉時了,棠棠小懶貓可真能睡。”

酉時?

都那麼晚了?

白若棠也是佩服自己,這一覺居然睡了那麼久。

“起來梳洗一下,餓了吧,青黛說見你睡的沉也敢叫你用午膳。”

‘咕嚕嚕’

像是在迴應着封承允的話,白若棠的肚子發出了讓人覺得羞赧的響聲。

“哈哈哈…”

“皇上不許笑。”

白若棠捂着肚子,面上帶着些羞憤的嬌嗔道。

“好好好,朕不笑你就是。”

……

用過晚膳,封承允牽着白若棠一道去了偏殿沐浴,出偏殿時,白若棠再一次的被紅綢帶矇住了眼睛。

“皇上這是幹嘛呀?”

“明知故問,當然是想給朕的棠棠一個驚喜。”

聽見又有驚喜,白若棠也就沒再多問,一路順從的任由封承允牽着自己走。

直到眼上的紅綢帶被取下,白若棠看着桌上多出的那對龍鳳燭和牆上一個大大的囍字。

眸中剎那間的驚訝和過後那巨大的驚喜之意一覽無餘。

“皇上~~”

封承允牽着白若棠的手走到牀榻邊坐下,他擡手輕捋了下她耳邊的髮絲。

“棠棠一直說想和朕做對平凡的夫妻,朕也想和棠棠相攜恩愛至白首。

只可惜朕無法給棠棠一個名正言順的大婚之禮,於是便想着補一個洞房之夜給朕的棠棠。”

白若棠看着封承允望向自己的眼底有着毫不避諱的情意,心底原就已經滋生的情愫徹底蔓延。

“洹郎~”

一聲柔情蜜意的嬌喚,白若棠環抱着封承允的脖子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抱之中。

“洹郎~”

“嗯?”

“棠棠知道皇上是很多人的,可棠棠有些貪心,洹郎可以只是棠棠的洹郎嗎?”

封承允擁着白若棠在她後背的大掌輕撫了撫。

“洹郎只是棠棠一個人的洹郎。”

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獨寵自己一個。

沉溺在封承允情意裏的白若棠自也不例外。

只是她勝在始終存着一份理智,她知道眼下還不是時候。

不過白若棠也確信,總有一天,她是能做的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