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還沒等電話裏頭的人回答呢,電話就已經被摁掉了。?驚怔擡頭便看見男人一張冷漠得過分的俊臉——
戈靈不由開始認真的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讓原本愉悅的司徒旭突然之間就又冷了下來。
“上班的時間就認真工作吧,不準處理‘私’人問題。”司徒旭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高大‘挺’拔的背影好像籠罩上了一層青灰,‘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戈靈就不理解了,從頭到尾打擾自己工作的人到底是誰啊。再說,接個電話也不是‘私’人問題吧。誰知道會不會是某個公司的大老闆打來的。
莫名其妙!
戈靈鬱悶地朝司徒旭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看着被司徒旭拔掉的電話線,無奈地重新翻閱文件起來。思緒卻不由停留在了剛剛那個電話上面——
那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聲音的主人是誰卻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真是傷腦筋的車禍啊。她好像嚴重到很多事情都忘光光了。可是戈靈後來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時間爲失去的記憶煩惱了,更加麻煩的現實擺在了自己面前——
鋪天蓋地的報道第二天就親襲了A市。
“司徒旭和顧白淺婚約解除真正原因——祕書小三摻和其中”!
這什麼和什麼嗎,‘亂’七八糟的!她這麼一張正直的臉蛋看起來很像小三嗎?
看到報紙的時候,戈靈已經可以預見到公寓樓下記者的人數了。爲此她還特地‘精’心打扮了一下,企圖躲過記者的視線偷偷溜走,順便找找司徒旭那個‘混’蛋男人算賬。
結果‘混’蛋男人先她一步,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囂張跋扈的聲音裏透‘露’着不可違抗的命令——
“我已經在你們家樓下了,快點下來,我們一起去公司。”
“……”喂喂,不是吧。司徒旭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啊。戈靈探頭往樓下看去,而後便在那棵茂盛的榕樹下,看到了一輛霸道而漠然的黑‘色’凱迪拉克——
很熟悉很熟悉的車子,這輛車子似乎還在自己印象中佔據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地位。
戈靈不由皺緊了眉頭,這種沒來由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自己以前是不是坐過這輛車,甚至開過這輛車,好像和誰,是誰呢,想不起來。
“喂,你發什麼呆?!快點下來!”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戈靈的思緒,司徒旭低沉溫柔的嗓音中似乎還染上了些許笑意——
“親愛的,我最多隻能hold住那些記者5分鐘,你再不快點,我覺得他們連你的公寓都要拆掉。”
“……”戈靈覺得司徒旭大概是故意的。不然還有誰敢報道他的‘花’邊新聞啊。
哼,敢情被人說成小三的不是他,所以他才那麼從容瀟灑嗎?!
這個‘混’賬男人!
沒有問司徒旭爲什麼知道她的住址,爲什麼會來到她家樓下,戈靈急急忙忙收好了東西,利索地三步作兩步,單手撐着走廊裏的樓梯,利落地往下一跳,動作快速地往司徒旭的車子方向跑了過去。
司徒旭的車子是跑車和轎車結合一體的。眼看着戈靈朝自己的方向跑來,像是存心要玩‘弄’戈靈般,司徒旭掂量好了時機,便降下了車頂,朝有些呆怔的戈靈挑釁‘xin’地笑了一下,而後腳下一使勁,便發動了車子!
這個‘混’蛋!
戈靈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揚手直接將包包扔了出去,深呼吸一口氣,騰空向上倒翻轉了一個身子,一腳蹬在旁邊的柱子上,利落地坐進了跑車的副駕駛。下一刻伸手,黑‘色’包包便落在了手裏。
“……”因爲剛剛劇烈的動作,戈靈的氣息稍稍有些不穩。撇頭氣惱地瞪着司徒旭,明顯爲男人愛玩的行爲感到憤怒。
“技術不錯……”司徒旭讚賞地看着戈靈,無視掉戈靈此刻像滅了他的心情。頭一歪,便湊了過去——
“咔嚓”的聲音響起,戈靈只感覺眼前一‘花’眼,而後一股溼熱的溫度落在了臉頰上。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炙熱的鼻息撲灑。只消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驟然升高了好幾十℃。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還沒等戈靈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旭已經笑着離開了。好聽如天籟的嗓音中帶着濃濃的笑意——
“坐穩了,或者說,我不介意你抱緊我。”
話音剛落,黑‘色’凱迪拉克就如箭般直直衝了出去。揚塵離開,從車子的倒後鏡裏可以看見一大批記者捶‘胸’頓足的懊惱模樣。
過往的風急速,撩起的髮梢有些許沾在了‘脣’角。戈靈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小事了,連忙扣緊了安全帶,穩住了顫巍的身形,心裏面對司徒旭的痛恨不由又增加了幾分——
真是個任‘xin’的男人!有他這麼玩‘弄’自己的嗎!
“親愛的,你在罵我?”已經甩掉了煩人的記者了,司徒旭稍稍降低了車速。稍薄的‘脣’瓣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過往的風撩起他柔順的劉海,照出那雙幽深的眼眸,連着眼裏的那抹邪氣的笑意都襯出來了。
“沒有!”戈靈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髮梢,不耐煩地應道。
“那抹,你此刻是不是在說……”司徒旭故意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說的不就是廢話嗎,不罵我,你該罵誰!”
“……”戈靈憋屈地看了男人一眼,沒好氣地反問道,“你有讀心術嗎?怎麼連我想什麼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哈哈。”司徒旭毫不客氣地低低笑出了聲,英俊的臉部線條柔和,嘴角的笑意也像是沾染上了魔力般,格外的魅‘惑’人心,“親愛的,你對待的上司的態度真是惡劣呢。此刻你應該不是反駁我的話嗎?不該好好恭維我一番嗎?”
“你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戈靈說得理直氣壯,“我自然也不能按照常理出牌!當然,現在我覺得我們關心的不應該是這個問題!”
“那行,我們應該關注什麼問題啊。”司徒旭做出了一副特別虛心求教的模樣,看得戈靈實在是有夠火冒三丈的。
明知故問,這個‘混’蛋!
“那個,就是報紙的事情……”戈靈皺眉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喜歡活在媒體的注視下。所以可以勞煩司徒總裁處理一下今天娛樂報道的事情嗎?”
“你在說我和顧白淺婚約的那個報道嗎?”司徒旭笑了,幽深的眼眸中像是‘揉’進了無數的光芒般,無數的笑意一直蔓延盡眼底——
“親愛的,報道出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呢。你現在讓我處理,有些難啊。顧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呢。”
“哼,少裝傻了!”戈靈毫不客氣地挑明司徒旭心裏的小九九,“要不是你默認了,那些記者就算有顧家撐腰也不敢報道出來的。而且我說,司徒總裁,你是有多喜歡我被人講成‘小三’啊。”
“親愛的,不要這麼說我。”司徒旭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在他的‘操’縱下,靈巧地轉了一個圈,戈靈一時沒有注意到,直接就倒在了司徒旭的懷裏。男人笑得邪肆,戲謔地說道——
“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我有多喜歡別人將你我扯在一起,如何?”
“變態!”戈靈連忙坐直了身體,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司徒旭。白皙的臉上立即就浮現了妖‘豔’的紅暈,看起來極其‘迷’人。清了清喉,繼續說道——
“好吧,被人說成‘小三’這件事我們暫且放一邊。請問司徒總裁,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我會被報導成‘偷樑換柱,蓄意破懷你和顧白淺婚禮’的小人?”
報導上,顧白淺振振有詞地說着,當時其實在婚禮上,出現的新娘就不是她了,而是戈靈。原本作爲伴娘的戈靈派人綁走了自己,而後金蟬脫殼,伴娘變成了新娘。
“我還真希望你會那樣做呢。”想起顧白淺對記者所說的話,司徒旭不由冷哼一聲,眉眼之間像是突然襲上了無數的‘陰’狠。原先的笑意消失無蹤,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浮現——
“不過最後結果並沒有那麼如意就是了。”
“也就是說,我原本真的是打算,或者是說你原本打算上演一出‘伴娘變成新娘’的戲碼嗎?”戈靈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頗爲認真地打量起了司徒旭,而後又否決‘xin’地堅定搖了搖頭——
“不,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除非我眼瞎了,纔會想着和你這種‘混’賬男人結婚!”
“吱呀——”司徒旭手一抖,一時沒能掌控好方向盤,黑‘色’的凱迪拉克就像是脫繮的野馬般在公路上急速打轉了起來。要不是憑藉高超的駕駛技能,司徒旭敢打賭,這會兒車子已經撞上一邊的護欄了!
驚魂未定,司徒旭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路邊緩緩停下了車子。轉頭看着同樣被嚇到的戈靈,幾乎是難以控制身體裏上涌的震驚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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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裏不好了!爲什麼不想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