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形勢其實‘挺’奇怪的。
兩個社會‘精’英坐在一輛高檔的跑車裏面,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討論着“我們爲什麼不結婚”這種問題。戈靈覺得不是自己智商有問題,就是司徒旭這人腦袋有問題!
司徒旭其實也不想這樣失禮地喊着“我哪裏不好了!爲什麼不想和我結婚!”這種傻得要死的話,究其原因,還不是戈靈在分析了當時的婚禮情況時,又加上了一句——
不,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除非我眼瞎了,纔會想着和你這種‘混’賬男人結婚!
司徒旭忍不住朝車子的倒後鏡裏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也不能說自己自戀,的確長得‘挺’好的啊——
英俊的輪廓,幽深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再加上邪魅十足的笑意夠讓‘女’人爲之神魂顛倒了吧。怎麼,戈靈就覺得自己是‘混’賬呢。
“我說,戈靈我哪裏‘混’賬了。”司徒旭一臉不甘地重新轉頭對上了戈靈,那些話幾乎是從牙齒裏迸落出來的一般,帶着不可忽略的濃濃的賭氣意味。
“咳咳,好吧,我們先不要偏離話題。”戈靈意識到自己貌似剛剛說了一句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才惹得這個沉穩如水的男人如此震怒。下意識暗暗吐了吐舌,乾笑着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當時你和顧白淺的婚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海馬區受傷了,所以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司徒旭笑得邪氣,英俊的臉上出現了濃郁的玩味笑意,“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把當時的情況說給你聽,怎樣?”
怎樣?怎樣你大姨夫啊。親你一下你就說,你***都這麼無恥了還不是‘混’賬嗎!
“……”戈靈雙手環‘胸’,看着笑得得意的司徒旭冷冷地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別處,淡漠地說道——
“去公司吧,不然該遲到了。”
伸手寵溺地‘揉’了‘揉’戈靈柔軟的髮絲,司徒旭重新啓動了車子。幽深眼眸中泛起的情感讓人難以猜透——
真是不好意思啊,靈。那些不愉快的經歷,我還是不想讓你知道的。所有的痛苦就讓我一人來承擔好了。孩子的事情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就算是下地獄我也一定會帶他回來的!
手下傳回了新的消息,顧白淺的手下之前有一段時間都在日本那邊活動,近來才全部召回。而且沈睿哲當時去日本接柳千夏的時候,還去了當地警局一趟,調出的資料正是倉庫着火的資料。
“……”握着方向盤的力道不由加大,英俊的臉上浮現了一層冰冷的青灰,毫不掩飾的寒意流‘露’了出來。司徒旭幽深的眼眸中已經出現了濃濃的殺意——
顧白淺,沈睿哲,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麼把柄,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司徒旭心中一直有一個信念,與其說自己自己建立的信念,還不如說是戈靈所賦予的——
自己欠戈靈的實在太多了。唯有相信她相信的,才能真正地彌補她。既然她認爲孩子還沒有死,那麼孩子就一定還沒有死!
此刻,日本山村裏一處隱蔽的小木屋中,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正有力無氣地倒在了‘牀’榻上,臉‘色’有些發白。很明顯,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透。
“Vinsen……”‘女’人的聲音很輕,很虛弱的樣子,一個名字就被故意拉長了到了極限,聽得Vinsen額頭黑線無數。無奈抱着孩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牀’榻前看着臉‘色’蒼白的‘女’人,問道:“有什麼事情,老闆娘。”
“我想‘抽’煙……”海沙費勁地撐起了上半身,可憐兮兮地看着Vinsen,細長的丹鳳眼裏溢滿了晶瑩的淚水,看起來楚楚異常。聲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漠然——
“我已經有多少天沒有‘抽’煙了,十天還是半個月?我不管了,我要‘抽’煙!”
“沙沙,你傷還沒好呢,不可以‘抽’煙的!”慄‘色’頭髮的男人剛抱着一大堆草‘藥’剛進小木屋,就聽到海沙的話,不由擔憂地皺起了眉頭。放下草‘藥’,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海沙身邊,俊美的臉上掛滿了討好的笑容。
“滾!”海沙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重新躺在了‘牀’上,翻了個身背對着男人。
“沙沙……”男人委屈地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那張俊美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撓了撓有些長的頭髮,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Vinsen覺得海沙和男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奇怪了。之前他冒着大火去救人的時候,還發現這兩人像殉情般,緊緊抱在了一起。怎麼現在就冷戰成這個樣子。從被救出來之後,海沙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男人一眼。
當時也算是老天開眼,柳暗‘花’明吧。那個破舊的倉庫其實有條地下道的。Vinsen從日本大學的停屍房中偷出了三具屍體,當然Vinsen是不敢只偷一所大學的。三具屍體分別是來自於三所學校的。
所幸的是,Vinsen在日本認識的熟人還是在警局裏工作的。所以在驗屍的時候,那位朋友替他掩護了一關。
‘混’黑道的人最注重的就是講究道義上的事情了。不管樑千夜的身份是什麼,總歸是救過自己。而且BlueMoon的老闆娘對於司徒旭和戈靈的孩子還是有恩的。
手裏抱着的正是未來的小少主,Vinsen當然得慎重對待了。
Vinsen確實是中了蛇毒的,也確實是被顧白淺的人丟下了懸崖的。當時就連他自己都放棄了求生的**,可是沒想到慄‘色’男人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搭救他。
這條命是樑千夜救回來的,救回樑千夜也算是報了一項恩情吧。
“沙沙……”樑千夜看着‘牀’上的‘女’人又委委屈屈地叫喚了一聲,心裏開始埋怨起當時太‘操’之過急的自己,把身份全抖了出來,這下好了,海沙沒有一棍子把自己打死,已經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海沙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Vinsen一看這情景,識相地‘摸’了‘摸’鼻子,抱着孩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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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樑千夜不由急得抓耳撓腮,坐在了‘牀’榻邊上,伸手想要碰海沙,又猶豫了良久不敢碰。聲音裏多少帶上了些許無奈——
“隱瞞身份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沙沙……”
“叫魂呢你!”海沙氣惱地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雙手撐起了虛弱的身子,直接坐在了‘牀’上,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語氣冰冷——
“你到我身邊是爲了什麼?!”
海沙是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可是打死她她也料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是軍官,***竟然還是上校級別的!
擡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細長的丹鳳眼眯了眯,冰冷的敵意毫不掩飾地泄了出來。就連着左眼下的那顆淚痣都連着凌厲了起來。海沙雙手環‘胸’,如同審問犯人般漠然地問道——
“真名?”
“樑千夜。”一看海沙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樑千夜臉上立即‘露’出了燦爛得過分的笑容。好看的眼眸中流‘露’的光芒耀眼無比。
“來我們BlueMoon是爲了什麼?”一年前,男人就到了BlueMoon,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祕密都被知道了去,還說什麼喜歡自己。
屁!
“這個……”樑千夜爲難地看着海沙,囁諾地開口哀求,“可以換個問題嗎?”
“……”二話不說,海沙便鬆了手,就要睡下。
“行行,我說就是了……”眼看着海沙又要無視他了,所以樑千夜這個不要臉的踐男就準備爲了愛情出賣組織的任務——
“上級懷疑BlueMoon走‘私’軍火,派我下來調查。”
“……”海沙沉默了一下,好看的眉頭不由皺緊了。心想,這要是換成沈睿哲,估計自己的窩早就被端了,也就是因爲這個男人,自己才能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年吧。不過他一個上校級別的軍官,怎麼就被派到做這種臥底的事情來了。不禁冷了聲音,海沙吊着眉眼,斜睨了樑千夜一眼——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樑千夜一臉信誓旦旦,就差舉手對天發誓了。不過很久之後,當海沙知道男人根本就不是爲了調查BlueMoon時,就堅定地認爲這個男人的真誠絕對是被狗吃了!
“……”海沙想了想,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繼續問,“那那個什麼AX分隊是什麼玩意?”
“就是追殺我們的那些人嗎。”樑千夜笑了,笑容裏不自覺地摻雜了幾分涼意。細長的眸子裏不由出現了幾分冷漠——
“沙沙,你懷疑誰?”
“少給我賣關子!”海沙不耐煩地拿腳就要踹樑千夜,“我才懶得去理會你們警察那檔子破事,告訴我答案就行了。”
“好好,我知道了……”眼看着心上人的‘玉’腳就要踹過來,樑千夜連忙逃離了危險地帶,心裏不由地哀嚎道,天吶,這男人的命根子可以踹嗎。踹廢了,將來誰給你‘xin’福啊。
“是沈睿哲的手下,警局裏一般都會給分隊編號的。”樑千夜邊靈活地跳開,邊回答海沙的話。
果然是他!
海沙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心裏的火是怎麼也阻止不了地往上竄,惱怒地咬牙切齒道:“給我立即安排回國的行程,我不想呆在這邊了!”
自從被追殺到現在,海沙和樑千夜他們就一直躲在了這邊。大型的醫院自是不敢去的。還好幾個人都是見過場面的,取子彈這類事情早已經不成問題了。
可是沒有西‘藥’醫治,只能靠經驗用草‘藥’,海沙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爲樑千夜醫術高明,而是自己體能好!
整天只能窩在這個破舊的小木屋裏,海沙已經受夠了。好歹她也是BlueMoon的老闆娘啊,再怎麼委屈自己也不能天天這樣委屈自己啊。這一點槍傷要是放在平時,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豈能拖到現在。
司徒旭和顧白淺婚禮上的事情他們多多少少還是有聽到的,可是海沙的心裏還是不平衡的,憑什麼她受了那麼多苦,顧白淺和沈睿哲還是安然無恙的。
她要回中國,不狠狠敲詐司徒旭一筆,不攪得‘雞’犬不寧,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