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夢看清楚門口的時候,怔愣了一瞬,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舒殢殩獍
“臭*,怎麼又是你?”喬夢不屑的瞟了冷爵一眼。
冷爵不但不怒,反而嬉皮笑臉的湊近喬夢。
說時遲那時快,蘇睿澤伸手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一冷漠一倨傲,兩個男人的視線直接碰撞在一起,電光火石之間,喬夢童鞋的小手拽上蘇睿澤空着的另一隻手,緊緊扣在一起,十指交纏,指指連心。
“蘇睿澤,我們走,懶得理睬這個自以爲是的神經病。”喬夢禁不住嗤之以鼻。
聞言,蘇睿澤冷冷的睨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男人,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蘇睿澤憑藉過目不忘的本事,打一開始便知道這人便是之前酒居屋遇上的那位,只是不清楚他怎麼糾纏上自家的寶貝了。
站在旁邊看好戲的石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的立場插手這件事。
蘇睿澤牽起喬夢的小手徑直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擦肩而過之際,喬夢的胳膊給冷爵握了個正着。
“小辣椒,再怎麼說,我們都是親密接觸過的人呢?”冷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喬夢。
他刻意咬重的幾個字眼不偏不倚的鑽入了蘇睿澤的耳中,一瞬間,蘇睿澤漆黑的眼眸掠過幾抹異色,詭譎難辨。
喬夢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不遺餘力的將自己的手臂從他的大掌中抽離出來,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本小姐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不待喬完,蘇睿澤繃緊臉龐帶着她堂而皇之的在冷爵的眼皮子底下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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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了幾步,蘇睿澤頓住腳步,冷厲的側臉燁燁生輝,“如果你再來招惹我的未婚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爵斜挑眉毛,慵懶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響起,“你最好把她看好了,或者綁根繩子拴在身邊隨時帶着。”
蘇睿澤沒有理會,徑直牽着喬小夢童鞋揚長而去。
……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的夢丫頭頗有點識時務者爲俊傑的眼力勁兒,還沒有等到蘇睿澤的嚴刑拷問,便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當然省去了冷爵佔她便宜那一段,這要是讓蘇睿澤知道了,一準要怒髮衝冠爲紅顏。
兩人在超市逛了一圈,喬夢挑了幾樣簡單的蔬菜瓜果。
“夢寶寶,買這些做什麼?”蘇睿澤站在喬夢的身後,不解的問道。
喬夢一邊挑着手中的食材,一邊哼着小曲。
“你剛纔不是沒怎麼說東西嘛,等會回去我煮給你吃。”喬夢隨意的說道。
“你?”蘇睿澤一揚眉,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他家的寶貝他怎麼會不瞭解,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椿水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洗手作羹湯。
“哥哥,我報了烹飪班。”週末的時候,喬夢閒來無事,想到曾經珊珊說過,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心,因此她大氣凜然的殺入了烹飪行業。
其實喬夢以爲做菜就跟吃飯一樣手到擒來,可是進去了才知道,做菜比登天還難,無論是小到刀工,大到火候,都必須拿捏到恰到好處。利用幾次休息日而且蘇睿澤沒有過來的機會,她在他們的小家對着食譜演練了一番。可能從小到大品嚐的美食數不勝數,慢慢的也掌握了些要領。
蘇睿澤的嘴角緩緩勾出一絲笑意,不置可否。
……
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室內卻一片溫暖。
淺橘色的燈光柔柔地照着,一個穿着淡粉色家居服的女子,低垂眉眼,認真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鍋子,從來不沾鍋碗瓢盆的漂亮修長的手,緊緊地握着一把木製小杓,在“咕嘟咕嘟”冒着熱氣的鍋子裏細細地攪拌。
很溫馨,很居家,很和諧的畫面,卻讓蘇睿澤的心泛起一種強烈的酸甜滋味。
她在煮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喬家丫頭,從生下來的那天就不知道廚房長什麼樣子,不知道怎樣纔可以將米變成飯的喬夢筒子,居然站在廚房,爲他煮粥。
可是見她在廚房裏已經沒有絲毫的慌張失措,頗有些條理時他不禁驚訝,然後笑容愈深。
蘇睿澤靠在牆上,就這樣傻傻地望着她的一舉一動。
低垂着眼睫在眼睛下印上濃濃的陰影,潔白如玉的臉頰因爲熱氣薰上兩朵淡淡的粉色,嘴脣鮮豔欲滴,此時的喬小夢看起來少了幾分稚氣,更有一種宜家宜室的清爽溫柔,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她低着頭,露出嫩生生的一截頸部,他的眼眸流連在那如細瓷般漂亮的頸項間,還有那片與肩膀相連的如絲般滑膩皮膚,自如新雪,幼如牛奶,那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每次只要他用脣在上面輕觸,她的身子就會不能自已,顫慄呻銀。
“夢寶寶,什麼時候學的?還有模有樣的。”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臉龐埋入她的脖子,呼吸間都是她甜美的氣息,他忍不住湊上鼻子狠狠的吸了幾口。
他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她癢得瑟縮一下,“想我喬夢是何等心靈手巧的姑娘,這烹飪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她嘴角微揚嬌笑着。
蘇睿澤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脖子,咕噥了幾句。
“你說什麼?”喬夢輕輕地側轉過臉蛋
蘇睿澤擡頭,臉頰貼着她的臉蛋,貪戀那種暖暖的溫度,同她一起看那鍋粥,“寶貝,你確定你煮的粥能吃?”
聞言,喬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嘴兒扁了又扁,催促道:“蘇睿澤,你快點出去,別在這裏打擾我。”
“寶貝。”蘇睿澤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鼻子在她頸間廝磨,火熱的嘴脣輕觸到她皮膚。
喬夢臉上一紅,使勁兒的掙了掙,“蘇睿澤,你先出去…出去…好不好?”
他還是抱着她,仔細打量那冒着熱氣的鍋子,稠稠濃濃的一鍋白粥,沒有任何花樣,只是最簡單最純粹的米香,卻足夠勾得人食指大動。
喬家大小姐第一次爲他下廚,雖然只是簡單的幾樣菜色,卻瞬間抓住了蘇睿澤的心以及他的胃。
喬夢沒怎麼動筷子,只是一個勁兒的瞅着對面的蘇睿澤,只見他跟八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似的,狼吞虎嚥。
“蘇睿澤,你慢點吃呢,小心別噎着了,這裏又沒人跟你搶,瞧你那樣子何象平時都沒有吃飽過。”喬夢遞給他一杯開水,笑嘻嘻的調侃道。
蘇睿澤慢慢的嚥下口中的食物,隨即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口,最後拿過旁邊的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
“寶貝,謝謝你!”蘇睿澤眼神灼灼的望向對面的嬌人兒,眸中一片流光溢彩。
喬夢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爲了掩飾自己那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她故作鎮定的笑道:“哥哥,吃飽沒有,要不我再給你添一碗飯?”
蘇睿澤並沒有開口,只是握起她的手掌,翻過來低頭在她柔軟的掌心輕輕地印下一吻。
她的呼吸一窒,掌心敏感得就像是全身所有的神經都匯聚到那裏,他的脣很燙很燙,他的吻也很熱很熱,讓她的心仿若浸入了蜜罐裏,甜得不可思議。
他擡頭,也回望她。
他們深深地對視,她的心跳得很快。
他們互相能清楚看見對方熠熠生輝的眼睛,能聽到對方響應的心跳,“我愛你。”他緩緩說。
“我也愛你。”她情不自禁的喃喃迴應他。
……
漆黑的夜晚,安靜的臥房,只有柔柔的燈泛着淺淺的光,夜深入靜,此時正是好眠時刻。
蘇睿澤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聽着懷中人兒微微的呼吸聲,心裏是安定的,可就是睡不着,也許是晚上吃太多的緣故,現在的他清醒無比。漆黑的眼眸睜開,小心翼翼的放開喬夢,慢慢地翻轉過身子,免得吵醒身邊熟睡的人兒。
不消片刻,他又翻轉過來,就着淡淡的燈光,細細地打量身邊那人嬌美的睡顏。
喬小夢就是那種哪怕脂粉不施,也天生麗質的人兒,白皙如牛奶般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瑩亮透潤,長而捲翹的睫毛隨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顫着。
小巧的鼻翼,輕輕的翕動着,嬌豔欲滴的嘴脣……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一滯,這張嘴脣,是很漂亮很完美的菱形,微微地嘟着,嬌嬌嫩嫩,好像隨時都在邀人親吻一般。
他知道她吻起來的感覺有多好,更知道她的脣,可以給他帶來多大的快感,想到這裏,他全身緊繃,呼吸急促。
他好像有點忍不住了,手掌在被子裏慢慢地摸索,鑽進她的睡衣下襬…
……
抵死纏綿,酣暢盡興…
相濡以沫,蜜裏調油,如膠似漆…
蘇如澤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臉龐埋入她的頸間,心跳如雷。
她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伸手去拍他的肩膀,蘇睿澤咕噥着翻身再將她攬到身上,摟緊。
蘇睿澤的眼角眉梢是慢慢的饜足。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喬夢氣哼哼的嘟噥道:“蘇睿澤,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就可着勁兒的折騰我,你個禽獸。”她的小嘴兒翹得老高,都可以掛上一油瓶了。
蘇睿澤充耳未聞,強壓下嘴角的弧度,雙眸閉得死死的,仿若已經酣睡過去。
喬夢擡眸狠狠的瞅了他一眼,隨即不甘心的唸叨了小半會,看這人還是一聲不吭,無趣的撇了撇小嘴兒,小身子縮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安心的閉上眼睛。
直到懷中人兒傳來勻稱的呼吸聲,蘇睿澤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愛憐不已的在喬夢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摟緊她一起進入夢鄉。
……
“叮鈴鈴”一串門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傅夢琪剛剛從洗手間出來便風風火火的往門口衝去,伸手拉開門,只見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幾乎將快遞小哥的半截身子遮住。
“請問,你是傅小姐嗎?”
“嗯。”傅夢琪下意識的問答。
“這束花是給你的,麻煩你簽收一下。”
“請問一下,你知道這送花人的名字嗎?”傅夢琪輕輕的蹙了蹙眉。
“不好意思,我只負責送花。”意料之中的答案、
儘管傅夢琪的心中有十萬個疑問,她還是硬着頭皮簽收了。
抱着花束回到了客廳,手機便響了。熟悉的號碼,傅夢琪不經意間蹙了蹙眉。
“小琪兒,花收到了?喜歡嗎?”杜子昂嬉皮笑臉的聲音不斷的從電話彼端傳過來。
不過呢,傅夢琪可沒有那麼的好脾氣。“杜子昂,你搞神馬飛機?你送我花幹嘛?腦子抽了?還是你送錯地方了?”
聞言,杜子昂的嘴角一抽,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
“小琪兒,我這花是千真萬確要送給你的。”杜子昂的語氣一瞬間變得格外的認真。
傅夢琪心下一咯噔,“杜子昂,你沒事送花給我幹嘛?”
停頓了幾秒鐘,隱隱可聞彼此的呼吸聲。
“小琪兒,我要追你。”
“噗”傅夢琪剛剛喝下的一口氣猛的噴了出來。
“杜子昂,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杜子昂沉默了幾秒鐘,隨後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小琪兒,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傅夢琪皺眉,輕輕地說道:“杜子昂,我當做今天沒有聽見這話,我們還是盆友。”說完也不待他回答,直接掛斷電話。
傅夢琪摸着嬌嫩的花瓣,的確很美,嬌豔欲滴的,但這樣醒目的美麗入得眼,卻入不了心,最後只能徒增困擾。
第二天,快遞照樣捧着一大束花前來,這回換成了香水百合。之後連着一個禮拜的時間,快遞小哥每天都準時報到,每次送來的花品種也均不同,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他送,她就收,只是沒再打來電話。直到第七天,傅星闌忙裏偷閒的來她公寓找她,事先並沒有通知,於是這客廳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花束生生紮了他的眼。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傅夢琪有些意外。
傅星闌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眼睛卻一直盯着那束紅玫瑰,拉長着臉不說話,一副讓她自己主動坦白從寬的表情。
傅夢琪也沒傻到自己往槍口撞,他既然不問,那她就裝傻。起身給他倒了杯水,笑盈盈地說:“問你話呢,怎麼一來就黑着臉不吭聲,也不想想,我們都多少天沒有見過面了,真不知道你一天怎麼那麼忙。”
傅星闌“哼”了一聲,伸手將她攔腰一攬。他手勁兒大,她反應不及只能順勢跌坐在他腿上。
“裝瘋賣傻沒用,給我老實交代,哪個兔崽子送的?”他又朝花瞥了一眼。
“是不是杜子昂那個臭小子?”傅星闌咬牙切齒的在她的耳邊吼道。
聞言,傅夢琪裝傻充愣的打着哈哈。
見狀,傅星闌怎麼可能就此罷休,他捏着她的下巴擡起:“還不老實!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大刑伺候,就地正法。”
傅夢琪瞪他:“你敢!”
鬆開她,拿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他幽幽地說:“你看我敢不敢。”
傅夢琪沒好氣兒地在他肩膀上捶了幾下:“好好好!我都告訴你,不過你不許生氣。”
傅星闌挑眉,果然有事兒,不過他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到傅夢琪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之後,他氣得肺都快炸了。那小子果然按捺不住了,開始行動了。
“傅夢琪,你這輩子都被想逃離我的身邊,就算死,我倆都得綁在一塊兒。”傅星闌佔有xin的摟緊她的身子。
傅夢琪被他的話弄得真是哭笑不得,這男人吃起醋來真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正在這時,清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雖然沒看到來電號碼,但女人的直覺讓她心想要糟。將手機拿過來一看,果然是杜子昂打來的,想也沒想她果斷地掐了電話,這個時候不接爲妙,
心想着哥們千萬別再打來火上澆油了。
傅星闌晃着二郎腿仰頭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問:“怎麼不接?”
傅夢琪隨手將手機丟到桌上,故作不耐煩道:“10086可真煩,有事無事都來個客戶調查。”
話剛說話,手機又響了,依舊掐斷。沒兩秒電話又打過來了,頗有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的勢頭,傅夢琪恨恨地看着桌上的手機,老天果然不垂憐,怕什麼來什麼。
10086可沒那閒工夫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再不接那就是有鬼心虛了。沒轍,只能接了,伸頭不過一刀。
“小琪兒,就這麼不想接我的電話?”杜子昂劈頭就來了一句。
不待傅夢琪開口說話,傅星闌直接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掐斷,關機,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傅星闌,你又抽什麼風,別以前你是男人,我就怕你。”傅夢琪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聞言,傅星闌冷冷一笑,“那我就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你男人的實力。”
話音剛落,傅星闌直接一把將懷中的傅夢琪扛上肩膀,徑直往樓上的臥室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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