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夜色太暗,蘇淺淺並不曾察覺到。
如今,聽着夜璟宸的話,只是嘿嘿一笑,不曾隱瞞:“對,那福壽丹裏面是一味解藥,能夠解開長壽丹裏面的慢性毒,所幸如今父皇中毒未身,只要服用那福壽丹,便可以慢慢解開他之前服用長壽丹殘留在體內的慢性毒。”
蘇淺淺細細解釋一番,隨後又問道:“那王爺,對於那長壽丹的事情,你如何處理?”
畢竟,這是關係到一國之君和父子兄弟之間的事情,她不好插手,也沒能力解決。
她除了會一點醫術,對於這種權謀之類的,就不懂了。
夜璟宸也知曉這點,不願蘇淺淺煩惱:“這些事情,淺淺就不必煩惱,本王會處理好。”
“嗯,那便好。”蘇淺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又想到之前,所看到的一幕。
想到夜君逸對他的感情,蘇淺淺心裏,便一陣糾結矛盾。
到底,此事她該不該告訴夜璟宸呢?
要是她告訴了他,他會是什麼反應?
或許,她不說出來,夜君逸也不說,只是默默暗戀。
若是她說出來了,夜璟宸肯定會覺得震驚厭惡噁心,到時候跟夜君逸的關係……
若是事情鬧大了,對於大家來說,也並非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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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蘇淺淺不由眉心一擰,心生懊惱。
果然了,知道太多的人,煩惱便多。
就在蘇淺淺心裏懊惱着,卻不曾注意到,夜璟宸的目光,一直靜靜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女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苦惱的模樣,夜璟宸不由心生疑惑。
到底,這個女人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卻不願意告訴他的呢?
……
與此同時,四王府裏面。
“阿淵,你回來了?正好,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用膳吧?”
夜凌淵剛回到四王府,白夢柔便已經柔情似水的迎了過來了。
看着眼前,打扮的越發精緻,仿若京中貴婦人的白夢柔,夜凌淵那深邃的眼眸先是輕輕閃爍一下,並未說話,只是靜靜看着身前女子。
或是被男人那異樣的目光看久了,白夢柔頓覺有點兒不在然:“阿淵,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着柔兒?”
白夢柔開口,柳眉微擰,那疑惑不解又夾帶着幾分惴惴不安的模樣,彷彿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似的,惹人憐惜。
要是換了以前,夜凌淵定會看的心都化了,只是如今……
想到剛纔,自己到茶司局查探的事情,得出的結果,當日,舒妃身體不適,蘇淺淺果真到茶司局親自給她捉了茶葉調製安神茶。
而且他也詢問了,調製安神茶的材料雖然種類許多,只是卻不是什麼稀罕的茶葉,哪怕是街上的茶葉鋪也是隨時可見的。
若是如此,他的柔兒爲何說,她給他調製的安神茶缺了幾味,一直都買不到?
到底,是她在撒謊,亦或是?
就在夜凌淵心裏疑惑,白夢柔被夜凌淵盯得渾身不自在,只覺得今天,這個男人哪裏怪怪的,讓她有點兒侷促不安起來。
或是察覺到白夢柔的惴惴不安,夜凌淵並未言明,只是薄脣一啓:“沒事,我們進去用膳吧。”
“嗯,好。”
聽到男人的話,白夢柔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卻並未多想,只是自然的挽起男人的手臂,一同進入大廳裏面。
此刻,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只見飯桌上,擺放着一道白切雞和清蒸鱸魚兩道葷菜之外,其餘的,便是素菜。
什麼麻婆豆腐,上湯菜心,炒豆芽等等。
雖然,這樣的飯菜,對於尋常人家來說已經算不錯的,只是,對於金湯不喝,清泉不飲的夜凌淵來說,倒是顯得簡陋寒酸無比。
要知道,哪怕在軍營裏面,他都會帶上自己的私廚,跟士兵們的飯菜都是分開做,要不然,每天喫不好,哪有精神行軍打仗?
本以爲在軍營的日子過得夠不好的了,想不到如今回京後,這飯菜比軍營時候更差。
想到這裏,夜凌淵心裏不免涌起幾分煩躁。
對此,白夢柔並不知曉,只是坐在一旁,做出賢妻良母的模樣,給男人盡心盡力的佈菜:“阿淵,來,多喫點豆腐,今日這豆腐很嫩呢!還有這上湯青菜,也是很甜,喫多了對身體好。”
雖然白夢柔柔聲細語,溫柔可人,只是,夜凌淵看着碗裏那豆腐青菜,心裏是越發惱怒了。
“本王又不是兔子!不愛喫素菜!”
夜凌淵開口,此話幾乎想都沒想,便從他嘴裏溢出,語氣中的煩躁,毫不掩飾。
或是不知道夜凌淵突然發脾氣,不但是伺候在一旁的下人嚇了一跳,就連坐在一旁溫聲細語笑意盈盈的白夢柔,亦是嚇得眼眸一瞠。
“……阿淵?”
白夢柔開口,瞠目結舌,一副被嚇壞的可憐模樣。
夜凌淵見此,緩過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看着身旁那明顯被嚇到的白夢柔,夜凌淵薄脣先是輕輕一抹,狠狠壓一下心底的怒意,才緩聲說道:“柔兒,對不起,嚇到你了,是本王最近壓力太大,有點兒脾氣暴躁了。”
聽到夜凌淵此話,白夢柔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當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阿淵你不必道歉,柔兒都明白,如今阿淵你最得父皇的寵信,每天日理萬機,壓力也大,等下柔兒給你泡杯參茶降降火吧。”
白夢柔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夜凌淵聞言,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眸微微一閃,隨之想到什麼似的,微微嘆息一口氣:“以前本王每次心煩氣躁的時候,都會喝柔兒你調配的安神茶,可惜現在喝不到了。真懷念那安神茶的味道。”
夜凌淵說到此話,更是一臉感嘆思念的模樣。
白夢柔聞言,臉上的笑頓時微微一僵,隨後,又做出一副無奈模樣:“都怪柔兒不好,一直未找到那安神茶缺的那兩味材料,要不然,早就調配給阿淵你喝了。”
見白夢柔一副懊惱模樣,夜凌淵眸色深深:“哦,是嗎?那實在太可惜了了。”
夜凌淵一副惋惜模樣,只是看着白夢柔的目光,卻是隱晦不明。
面對着男人那深邃隱晦的目光,白夢柔不知道怎的,心裏有點兒不安。
隨後,又憤憤不平的懊惱。
都怪那該死的蘇淺淺,好端端弄出什麼安神茶來,以至於這個男人念念不忘。
早知道當初,她也學一下安神茶的配方,如今,也不至於不會調配。
說起來,一切都怪那該死的蘇淺淺!
想到這些,白夢柔把一切過錯,都扣在了蘇淺淺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