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十分,“主人,主人!快醒醒!”小青蛇拼命的叫着棉被裏正呼呼大睡的晴雯。
半餉,晴雯哼哼道:“幹嘛啊?睡覺都不讓人家好過。”
“主人,快醒醒!外面着火了!”
“着火了?”晴雯瞬間清醒了,四處張望着,“哪着火了?哪着火了?”
小青蛇道:“我發現主人你最近是走了黴運了,咱們屋外有火油的味道,應該是故意想燒死你。”
“那怎麼辦?我可不想變成大燒雞呀!”晴雯道。
小青蛇撇了晴雯一眼,停在在某個部位,然後悠悠的道:“主人,就你這樣的算不上燒雞,頂多只能算個小乳鴿。”
“你!你快說怎麼辦啊?越來越熱了!”晴雯沒心思開玩笑,着急的跺腳道。
“有我在,這點小兒科怕什麼?”小青蛇一副不屑的樣子,傲嬌的道:“我現在的技能可多了一項噴水呢,等我出去,幾口就把這火給她滅了!氣死她們!”
“不!”晴雯眼珠子一轉,問道:“你除了噴水,我記得你還會用隔離罩了,是不?”
“是啊,我現在可厲害了呢。”小青蛇晃着頭,翻着白眼道。
“那就好!火不滅就讓它燒,還要燒的更旺些纔好呢。”
“啊?”小青蛇呆住了,心裏感慨着:這幫人類真是奇怪啊!
另一邊,水溶正在書房裏寫着柳字。
突然見偏僻的東南角方向,火光沖天,便放下筆問芋頭,“那個方向是不是咱們府裏?派人去看看,是不是走水了?”
芋頭望了望道:“好像是咱們府和周圍臨街的位置。”
“不是咱們府上也去幫忙滅滅火,水火無情。咱們府上人手多,別讓好好的人家,家破人亡的。”水溶隨手拿起手把壺來,慢悠悠的珉了一小口。
“是,王爺!”
芋頭在院子裏,指揮下人道:“你們幾個都拎着滅火的傢伙事去看看去,再去外院叫幾個人,都去幫幫忙。”
這時老王妃身邊的陳媽媽走了過來,“王爺,老王妃見走水了,差我來問問,要緊不要緊?”
水溶忙道:“勞煩媽媽了。告訴我娘不打緊的,看着位置,應該是咱們和臨府的交界處。就是咱們府上也是最偏僻的雜屋,離主屋遠的很,再說已經派人去滅火了。”
“那就好。”陳媽媽意有所指的道:“老夫人還說呢,那麼偏僻的雜貨屋,怎麼會有人還動了火呢。知道的是天災,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誰故意的呢。”
水溶愣了一下,丟開手裏的茶壺,慌忙的往起火的地方跑去。
邊跑邊喊芋頭,“芋頭!快點跟我去救火!快點!”
水溶跑了跟前,只見大火已經燒得很大了,柴房已經面目全非,而且有着一股很沖鼻的火油味道。
芋頭也反應過來了,忙看着水溶道:“王爺,這恐怕是有人故意點的火!”
“那這柴房裏是……”
“完了!救人!快救人!”水溶慌了,拿起旁邊的水桶倒在頭上,便往火屋裏衝。
“王爺,別進去!”
可水溶那裏顧得了這些,衝進火場裏便四處的尋找着。果然,只見角落裏晴雯雙手雙腳被捆綁着,也不知是死是活,就毫無聲息的躺在那。
水溶衝過去,抱起晴雯,高聲喊着:“你醒醒,你醒醒!”
只見晴雯滿身的灰塵,臉色蒼白,無論水溶怎麼呼喊、搖晃,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水溶也顧不上,抱着晴雯便往門外衝!“你給我醒醒,我還有事不明白呢,我還要問你呢!”…………
“你說什麼?表哥衝進柴房去救人了?”張晚晚本來正樂呵呵的磕着瓜子呢,聽到這個消息失聲尖叫。
也沒注意到丫頭的異常,着急的道:“那柴房四周都潑了火油,怎麼能讓表哥進去呢?這不是等死嗎?快!快派人拿着救火的東西,把我表哥救出來呀!”
可偏偏那丫頭一動不動,反而全身顫抖了起來。
張晚晚着急的怒罵道:“你是死人呢,傻站在這幹什麼呢?快去給我叫人啊!”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張晚晚剛要發火,直見門外站着的正是北靜王——水溶。
張晚晚忙衝上前,拉着水溶的胳膊上下的打量着。“表哥,你沒事兒吧?她們說你進火場了,嚇死我了!”
“我沒事。”水溶抽收自己的胳膊,死瞪着張晚晚道:“我倒是有個事不明白,你也沒出屋子,怎麼知道那柴房四周被人潑了火油?”
“我……”張晚晚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你不說,那我猜猜,只有一種可能,這火油和火是你放的!對不對?”
水溶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盯着張晚晚,語調裏透着絲絲涼氣,“表妹,你讓我感覺好陌生啊!你還是我那個善良可愛的表妹麼?”
“表哥,你聽我解釋,我……”
水溶陰着臉,搖了搖頭,後退了兩步,“我自小見慣了後院爭寵、勾心鬥角,我厭惡,我噁心!我沒想到表妹你這人前人後兩張皮子,比那些人還厲害啊!你着實讓人可怕。”
“表哥,我是怕你離開我,怕你愛上她呀!”張晚晚癱跪在地上,使勁的哭泣着。“我……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這樣的。我沒害過別人。”
“實在沒法子?”水溶皺着眉頭看着張晚晚,“那晴雯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你如此忌憚她?”
張晚晚愣住了,擡頭看着水溶,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表哥,你沒想起來她是誰啊?”
說完張晚晚便後悔了。
水溶看着張晚晚,此時此刻,她不僅不認錯,還在耍着心眼。更加生氣的道:“果然她不一般,你知道她是誰,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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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晚晚害怕的搖搖頭,嘴硬道:“我不知道,她就是個普通的丫頭,想勾飲王爺的下人!”
水溶大手一揮,直接毫不客氣的道:“從今天開始,沒有的命令,表小姐不許踏出房門一步!誰要是敢違背,通通發賣出去!”
“表哥!”張晚晚癱坐在門口,大聲哭泣着,“表哥,我真的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