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看了一眼躺在*.上的花容寧瀾,只見他臉色慘白,神色有些萎靡不振,頓時鬆了口氣。
這樣的花容寧瀾怕是連起*的力氣都沒有,定然不會突然挺身拔劍相對。
花容寧瀾一臉委屈地望向了花容墨乘,甚至伸出一手,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扯上了花容墨笙的袖子。
“七皇兄…….好疼,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噗——”
見花容寧濫一副小媳婦一般的姿態,蘇流年一個沒忍住給笑出了聲,一想到對方正是自己的死對頭,趕緊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朝着花容寧瀾望去。
果然,下一刻,委屈從花容寧瀾的臉上散去,換上一臉惡霸一樣的姿態,那簡直就是一副被人慣壞的樣子。
“是不是正得意着本王躺在這裏,奈何不了你?”
陰鷙寒冷的目光朝着蘇流年望去,見她那幸災樂禍的模樣,更是惱火得很。
蘇流年立即搖頭,“九王爺誤會了,今日聽說九王爺受傷了,便過來看看,聽太醫說只是傷及皮肉,並未傷及骨頭,真是大幸!希望九王爺早日康復!”
傷花容寧瀾之人,蘇流年心中已經有了底。
花容寧瀾受傷,不願意透露是誰傷了他,能讓花容寧瀾如此的也就一個燕瑾,畢竟花容寧瀾喜歡過阿瑾,能夠在知曉燕瑾是個男人之後,還能這麼待他。
那時候,應該是真的喜歡過阿瑾吧!
她想是燕瑾吧!
花容墨笙如此聰明,定然也是清楚的。
但是讓蘇流年猜測不出的是,燕瑾爲何會射傷花容寧瀾?
花容寧瀾見她剛纔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冷冷地道:“未傷及骨頭…….本王猜你是恨不得這一箭射中的是本王心臟的位置吧!好報了你的仇!”
蘇流年無話可說,她確實希望花容寧瀾可以再傷重一些,誰讓他以前那麼欺負她?
此時胸.口還帶着一塊疤呢!
醜陋死了。
花容墨笙見兩人無緣無故又吵了起來,只得出聲制止。
“寧瀾,不得無禮!如今,你得喊她一聲七皇嫂!”
“哼!”
他輕哼一聲,讓他喊這個女人七皇嫂?
殺了她可能更容易許多,而且殺了之後就不用這麼稱呼她了。
花容墨笙並不將他對蘇流年的輕蔑看在眼裏,只是問道,“燕瑾傷你的?”
……花容寧瀾立即搖頭,“不是的!”
“那就是了!”
能讓他迴應得這麼速度的,他還能猜測不出,那他也不是花容墨笙了。
…….燕瑾撇了撇脣,眼裏透露出一股殺意,只是在觸及花容墨笙的時候,那殺意這才緩緩消散,他也知道此事是瞞不住花容墨笙的。
於是點頭,“凡是知道這事情的侍衛,我全殺光了。七皇兄,你別告訴父皇,還有其它人!”
花容寧瀾說着目光絕對帶着威脅xin地望向了蘇流年。
蘇流年見到那帶着殺意的目光,立即搖頭。
“燕瑾於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絕對不會出賣他!我發誓!”
她甚至擡起了手,確實,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出賣了燕瑾。
只是那些知情者全殺光了,也就是說爲了保護燕瑾他竟然殺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侍衛…….
怕是人數不少吧!
想到這一點,蘇流年輕蹙了眉頭。
很重要很重要…….
到底有多重要呢?
淡淡地瞥了一眼蘇流年,花容墨笙不語,而是尋了處位置坐下,並將手裏帶來的補品放在了桌子上。
見花容寧瀾手臂上的傷勢確實只傷到皮肉,並未傷及骨頭,只是流血過多罷了,遠沒有之前所受的內傷嚴重。
那內傷想要完全痊癒,還得休息一段時日。
兩次重傷,全因一名男人。
依照花容凝瀾的xin子,豈會容忍他人如此待他,看來燕瑾在他的眼中,確實扮演着一個重要的角色。
燕瑾……
搶婚之事,他自是清楚是燕瑾與花容丹傾所爲,而那一批疑似燕瑾派來的人手,更是證明了他的猜疑沒有錯誤。
燕瑾,是個不可小瞧的對手,卻也可以爲友,爲他所用,必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燕瑾的xin子過於固執,一時半會想要拉攏他,還是個問題,但有蘇流年,卻並不是什麼爲難之事。
三人各懷鬼胎,一個坐着,一個躺着,還有一個站着。
蘇流年覺得無趣,又想到自己此時還算是人身安全,只是這麼笑着望躺在*.上一臉蒼白的花容寧瀾。
剛剛他們的對話,她已經清楚地知道是燕瑾傷他,雖然不清楚燕瑾爲何傷花容寧瀾,可蘇流年知道現在的燕瑾一定好好的。
他的傷勢應該也好了許多。
可還是忍不住問道,“燕瑾可還好?”
她目光偷偷瞄向了花容墨笙那一邊,果然見他正朝她望來,眉頭微微一挑,帶着幾分探究,卻依舊那麼笑着,那笑容不曾改變過。
花容寧瀾鄙夷而戒備地朝看她,眉頭一擰,笑得幾分冷意,那雙眸裏透露出來的殺意依舊存在。
蘇流年知道花容寧瀾並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乖乖地走到花容墨笙的身邊坐下,見氣氛有些悶,乾乾地笑了幾聲,然後拉着花容墨笙的袖子。
“九王爺的傷勢已經探望過了,難得出來一趟,可允許我出去逛逛?”
她好久沒走出門了,成天宅在那王府裏,都已經要成宅女了。
“你覺得可能嗎?”花容墨笙反問。
“……”
會這麼問那就是不可能了,她又何必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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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撇了撇脣,尚是無聊地將眼睛瞄來瞄去的,見這花容寧瀾的房間,倒是素雅大氣,所有的擺設都是簡潔明亮的,帶着一股很濃郁的古風。
牆上掛着字畫,還有一副美人圖,只是那美人的五官看起來極爲熟悉,細看一下才發現,那不正是燕瑾身爲阿瑾身份的時候嗎?
一襲月白點綴桃花瓣的長裙,映襯着背景是一片桃林,紛紛有桃花*,已經分不清楚那花瓣是裙中點綴之物,或是那紛飛的桃花漂亮。
五官很美,儘管神韻都掌握住,可燕瑾那一張臉,還有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始終還是比這畫上的更爲好看,一頭烏黑的青絲高高挽起。
並非之前的丫鬟打扮,蘇流年膽敢確定除了那一張臉,那一身月白綴桃花的衣裳與那高高挽起的青絲都是想象出來的,燕瑾怎麼可能穿成這副模樣。
卻是傾城傾國之姿!風華乍現,讓人神往。
果然她在畫上的一角看到了燕瑾二字,而畫的署名是花容寧瀾。
原來這副圖是花容寧瀾畫的,沒想到這看起來驕縱萬分的王爺還有這能耐,畫得這麼好。
原來不是草包一個呀。
只是不知燕瑾知曉自己被花容寧瀾畫成這模樣,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怕是想拆了這花容寧瀾的骨頭吧!
“怎麼着,我們家阿瑾,可是比你長得好看萬分?一個女人生成那模樣,你也活得下去。”
正當蘇流年看得入迷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花容寧瀾帶着得意與鄙.夷的音調。
蘇流年愣了下,什麼叫做一個女人生成她這模樣就活不下去了?
她這身子還是很不錯的好不好,稍微畫下妝,那也是如花一般的嬌顏,就連花容墨笙也讚美過她的。
雖然,這張臉確實比不上燕瑾那一張臉。
“我又不是你老婆,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了?”
她白了花容寧瀾一眼。
而花容寧瀾也笑了,笑得惡毒,“本王要是娶你,情願去出家當個和尚!”
“寧瀾,不許無禮,你這麼說,本王豈不是該去當和尚了?”
當他的面,嫌棄他的女人,也只有花容寧瀾會這麼沒心沒肺沒心計。
可真沒心計嗎?他看未必。
表面越是無害的人,往往都能最出乎意料。
花容寧瀾撇着脣,一臉憋屈的模樣,“七皇兄,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合着這個女人來氣我!”
花容墨笙瞥了眼那怒目瞪向花容寧瀾的蘇流年,淡淡一笑,握上了她的手,只覺得一陣淡淡的暖意,握在手裏倒是舒服得緊。
“可你所說的那個女人是你七皇兄的王妃,也是你的七皇嫂!之前的事情,本王就不與你計較了,她活該受罪,但是,往後能傷她的只有本王,在她面前,你還得喊她一聲七皇嫂!”
他的女人,只能死於他的手中,也只能被他傷,誰敢動她,就是與他過不去。
“哼!”
花容寧瀾輕哼了一聲,讓他喊這個女人一聲皇嫂?
別說喊了,光想着他就覺得傷口疼。
蘇流年歡樂了,沒想到在自家兄弟面前,他還能給自己點面子,甚至話裏的意思全都是維護着她的。
雖然兩人之間,除了xin,談不上愛,但此時能夠這麼護着她,蘇流年還是覺得有些感動。
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嗎?
於是找到靠山之後,在花容寧瀾的面前,蘇流年也不再如此忐忑,加上此時花容寧瀾慘白着臉色,一副快要歇菜的樣子,自是不可能爬起來看她。
便帶着幾分玩味笑道,“自我過門,也便是你的皇嫂,雖然身份低微,可怎麼也是皇上賜婚,禮部尚書大人主婚,七王爺明媒正娶的七王妃,可我過門也有好幾日,九王爺似乎還未尊稱我一聲七王妃或是七皇嫂!”
狐假虎威,她還是信手拈來的。
此時能在花容寧瀾面前如此,揚眉吐氣了一番。
“你……”
花容寧瀾怒目瞪向了蘇流年,見她一副得瑟的樣子,周身上下氤氳着濃濃的殺氣,這女人竟然想讓他喊她一聲七皇嫂,她白日做夢還差不多!
“死女人,膽敢再說一遍,看本王不將你砍成碎片扔池子裏餵魚!”
他說到做到!
特別是對付這些身份卑踐的人。
花容墨笙見蘇流年狐假虎威的樣子,如此不怕死,那他也沒必要管她了,自尋死路之人,他沒那耐心去拯救。
明知道花容寧瀾的xin子,還偏喜歡虎嘴拈鬚。
真是給她點顏色,她就能開起染坊來。
蘇流年笑了,賢淑而溫婉,真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感覺,搖了搖頭,一副包容的樣子。
“老九,你太無禮了。不過看你身上有傷,我就不與你一般計較。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燕瑾是個男人!而你喜歡的人是阿瑾,但是再不會有阿瑾了,只有燕瑾,你還是別對他心存妄想,燕瑾不會喜歡男人的!”
或許燕瑾喜歡的是司徒珏吧!
喜歡得固執,卻不知道當有一日燕瑾知道司徒珏已經不在,而是她蘇流年,他會怎麼樣?
她最怕的是看到燕瑾對她流露出的失望的神色。
“燕瑾是不是男人,本王比你清楚,不用你才此羅嗦,死女人,膽敢再吱上一聲,待本王好了,定先滅了你!”
可惡,這女人,還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他就不明白了,這麼糟糕到可以去死的女人,燕瑾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只覺得厭惡。
蘇流年只是微微一聳肩,不將他的殺氣放在眼裏,就那麼高雅的一笑。
“怎麼說,也是我的小叔,九王爺…….”
“滾——”
花容寧瀾掙扎着坐起了身,衝着蘇流年吼道,打斷了她未完的話。
“七皇兄,快!你快把這死女人弄出去,我要疼死了!手疼,頭疼,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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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街道,天子腳下的地方,自然是繁華一片。
不論是建築,還是那些街道行走的人,或是擺出來的攤子,那自是比其他的地方更勝一籌。
蘇流年與花容墨笙就這麼肩並着肩行走於繁華的街道處。
本來說是不肯來的,可最後再出了九王府,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被拉來了這裏。
空氣是清新的,帶着一股清爽的味道。
一路上,蘇流年就這麼東張西望的,並沒有買什麼東西,就擔心買多了沒人幫她拿,而她其實並不喜歡拿着那麼多的東西逛街,那實在是累人。
花容墨笙見她一臉的新奇,只是一路上這麼含着笑意,兩人皆是出色之人,一路上自然是凝聚了不少的目光,卻都是自若的,彷彿早已習慣了這麼多人的注視。
在這裏,蘇流年已經練就了一副厚臉皮,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注目已經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感覺到陽光有些曬人,而前方正有一個攤子,上面擺放了不少的油紙傘。
好幾把顏色與圖案不同的傘盛開掛在架子上,如一朵朵或是明妹嬌豔或是清晰素雅的大花。
蘇流年拉着花容墨笙的袖子朝着攤子走去,在一大堆的傘裏挑了挑,一會覺得白色的素雅,一會覺得紫色的也不錯,而後又看到一把綠色的覺得清新明妹,猶豫着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旁的花容墨笙見此,笑了笑,從架子上拿起了一把白色的油紙傘,上面畫着一枝開得爛漫的桃花,傘面清新素雅及致,倒是不錯。
“這把傘吧!”
遞了銀子,他道了聲,“不用找了!剩餘的賞你。”
那小販拿着銀兩樂地嘴巴咧得好大,這麼大一塊銀兩都可以把他這裏的傘全給賣走了。
當即沒有高興得忘了形,立即眉開眼笑地道,“謝謝公子,謝謝夫人!”
花容墨笙淡淡一笑,撐着傘,一把將蘇流年往身邊拽,兩人走於傘去,遮去了那有些曬人的陽光。
傘下幾分陰涼。
蘇流年突然開口,“將來,你要是把我休了,我也去開個什麼店,賣你東西如何?”
出手大方的都是大爺,那時候她一定好好招待他。
休了?
她就成天都這麼期盼着他休了她?
若是有一日想把她給休了,那麼他會先賜她一死,如此一來,便不會有其他的男人染指她了。
“年年,想法可別太豐富了。”
見他回答得興致缺缺,蘇流年又問,“不如…….我去開.青.樓好了,喜歡什麼姿色的女人,你給我說,保管幫你弄到,只是……價格肯定不低的!”
花容墨笙輕蹙了下眉頭,而後握上了她的手,帶着不可忽略的力道,見她掙扎了幾下,並沒有因此而鬆手。
竟然想着去開*,不要命了嗎?
難道忘了他當時的警告?
“嘶——”
她痛得輕呼出聲,神色不滿地望着身旁的男人,一臉的哀怨。
“你捏疼我了!”
“還開.青.樓嗎?”
他淡着聲音問,脣角上揚,勾出一抹笑容。
“哼!不開*了,我開個南館,你們那裏漂亮的奴隸多得很,到時候提供我幾個,定是花容王朝最能賺錢的南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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