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偏過頭沒看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對林凡說的。”
林凡？他什麼時候對林凡說過不喜歡她。
他想起來了，林凡有一次是有問他喜不喜歡莫言，他當時怎麼回答的來着。
林景程忘記了，但是一定不是不喜歡。
忽然想到什麼，林景程左手使力，又讓莫言轉過頭來和他對視着：“我對林凡說的話，你怎麼知道的？”
他總覺得自己遺漏掉了什麼事情。
莫言視線躲避，沒有回答他。
她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確實說過。
而且她不想反覆的去回憶那天所經歷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是提及一次就是再受一次傷害。
林景程也沒逼她：“不想說也沒關係，莫言，你聽好了，我不知道你聽到我和林凡對話具體是什麼內容，我很清楚我沒有說過不喜歡你的話，從來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屑說假話。”
莫言看着林景程的眼睛，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很真誠，她有些茫然。
之前自己很確定的事情，現在變的不確定了，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嗎？
見她有鬆動的跡象，林景程確定了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是他不知道的誤會。
他確實做的不夠好，不能着急，只能慢慢來。
只是，此時此刻他很想做一件事。
因爲林景程剛纔的動作兩人本來就靠的很近，現在他又朝莫言靠近一點，目光緊盯着她，深情繾綣，薄脣靠近她的耳朵，輕輕開口：“我想吻你，可以嗎？”
莫言看見了他眼裏陌生的情愫，一時忘了拒絕，兩人就這麼對視着。
沒聽到她拒絕，林景程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
快碰到她嘴脣的時候，莫言突然反應過來臉一偏，林景程雙手捧着她的臉，再怎麼偏也偏不到哪去，吻落在她嘴角邊上。
林景程一愣，心裏暗示着自己不能着急，一步一步來。
沒再強迫她，撤回一點距離，幫她理了理身上外套。
“冷嗎？”
今天的風很大，哪怕他知道這裏可能會有風提前準備外套，也沒想過風會這麼大。
“還好。”
莫言心裏遠不如她面上看上去那麼平靜。
剛纔那個吻落下的時候，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觸動。
可能是心境不一樣了吧。
“再待一會兒？還是現在走。”
“待一會兒吧。”
讓她平復下那不平靜的心情。
“好。”
莫言現在已經無心去欣賞眼前的絢麗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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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亦是。
兩人緊挨着就這麼坐了很久，久到遠處的燈火熄滅了一部分也沒動。
莫言是因爲平復下來後享受着當下的寧靜，一時忘了時間。
林景程也沒催她。
打破靜謐的是手機鈴聲，是林景程的，他沒接。
莫言起身：“走吧，回去。”
“好。”
坐電梯下去的時候，林景程手輕攬着莫言的腰把她圈在他的懷裏，“害怕就別往外看。”
莫言掙扎了下沒掙脫開，放棄了。
下來比上去的時間要快。
高處不勝寒，古人誠不欺我。
樓下的溫度溫暖多了，就算有風，也是比較溫和的風，沒有樓頂的風那麼冰冷刺骨。
回到公寓，莫言把外套脫下還給他。
林景程沒接，低頭看着外套嘴角帶笑，“不應該洗了之後再還我嗎。”
莫言：“……”
伸手接過外套，“開玩笑的。”
“謝謝。”
“謝什麼？”
“外套。”
林景程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頭：“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晚安。”
關上門後，莫言靠在門上回想着今晚發生的一切，使勁的揉了揉自己臉頰。
有感覺，是真實的。
甩了甩頭，不再讓自己多想，去洗漱。
等躺在牀上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林景程發的。
“晚安。”
莫言沒回，放下手機，醞釀着睡意。
第二天一早出門，林景程在門口等她。
見她出來，遞給她一盒牛奶，“早餐。”
“謝謝。”
接過後沒有馬上喝，莫言沒有空腹喝牛奶的習慣，胃會不舒服。
林景程見她沒喝也想到了，“給我吧。”
莫言：“？”
“到了公司再給你。”
說吧把牛奶放在塑料袋裏，莫言這纔看到他手裏還有其他東西。
她沒問是什麼。
快到明瑞大廈樓下的時候，林景程把袋子遞給她。
“給我的？”
“嗯。”
莫言沒去接，她不知道是什麼。
“不想拿？那進去後等你到樓層了我再給你。”
她只好接過，還有溫度，應該是早餐。
“你買的？”
“不然呢。”
莫言沒再說話，繼續往前走。
林景程追上她，“中午一起喫飯？”
莫言想到最近在食堂的情況，順口回答：“最近不都是一起喫的嗎。”
看到林景程臉上的笑容後，莫言才發現她說了什麼，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去食堂，去外面喫。”
莫言沒回復他，已經到了明瑞，想拉開和他的距離，奈何後面這人跟的太緊。
她只好小聲的說：“你離我遠一點。”
“遠不了。”
莫言：“……”
不再理他了，自己找位置等電梯，其他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她也無心關注。
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對方又發消息過來：“一起去喫飯？”
莫言照樣沒回，忙着手上的工作。
快下班的時候對方又發了一條：“我下去找你。”
沒辦法，莫言只好回覆他消息：“剛纔在忙，你不要下來。”
“好，我在負一樓停車場等你。”
莫言只好和韓怡她們說中午要出去一下，不能和她們一起去食堂喫飯了。
兩人一臉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看得莫言很無奈。
隨便吧，愛咋想咋想。
莫言到負一樓的時候林景程已經在了。
其實明瑞食堂的飯菜莫言是很滿意的，可能來的時間比較短，暫時沒喫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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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喫飯的地方，莫言沒想到會是一家林城的餐廳。
說實在的，她來南城這麼久，很少能喫到正宗的林城菜。
口味比較小衆且偏辣，南城人不愛喫也正常，開了估計生意也不會好到哪去。
不過這家店生意挺好的，地段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