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江承曜,神色慵懶,目光深幽。
江承曜坦然迎著他研究的目光,誠懇的說:“我由衷只願簡七爺和葉小姐,可以永結同心,百年好合,等到簡七爺和葉小姐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必定會親自參加,還會送上重禮,而且,我承諾,以後不管簡七爺和葉小姐遇到什麼難處,只要有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一定不遺餘力,盡力而為!”
簡時初彎了彎唇角,輕笑了下,揉揉葉清瓷的腦袋,眼波溫柔。
不可否認,可以從江承曜嘴裡聽到,祝他和葉清瓷永結同心,百年好合的話,真是悅耳極了。
不管江承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懶得管,有好話聽就行了!
他從葉清瓷臉上收回目光,看向江承曜,傾傾唇角,“謝謝江少爺一片好意,不過,我的女人,我自己看著就好,不勞江少爺費心,還有,我再不濟,娶老婆的事情,也用不著江少爺幫忙,江少爺管好自己的妹妹就行了。”
“是、是、是……我……”
江承曜話還沒說完,就被簡時初打斷,“你可以走了。”
“……”江承曜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傳言中,簡七爺我行我素,唯我獨尊,今日見面,總算見識到了,居然連他的面子也不給!
——當然,也有可能是剛剛自己和妹妹說的話,讓簡七爺在他身上貼上“情敵”這個標籤了,囙此簡七爺才對他如此不会。
可是,他真的不可能是什麼“情敵”啊,摔!
他深深吸了口氣,决定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原諒簡時初的無禮,逼著自己露出一個愉悅和雅的笑容,“那好,你們聊,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花園裏,只剩下簡時初和葉清瓷。
葉清瓷彎彎唇角,“這位江少爺,和他妹妹不一樣,xin子很好。”
簡時初眉頭一皺,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俯身攫住她的唇。
直到吻的她喘不過氣來,薄唇才離開,使勁兒捏了捏她的下巴,霸道說:“不許誇他!”
葉清瓷:“……!”
這是……吃醋了?
簡七爺這醋,信手拈來,醞釀的也太方便了吧?
見她不說話,簡時初眉頭皺的更緊,又重複了一遍,“不許誇他!”
“好!”葉清瓷妥協,“不誇他。”
“也不許看他!”
葉清瓷:“……嗯,不看他。”
“以後離他遠遠的!”居然和他女人說什麼“以後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找我,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盡力而為”如此云云,很明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其心可誅!
“嗯,那是自然的,”葉清瓷點頭,“其實我很討厭他,以後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江飄飄的親哥哥。
這世上,有幾個不疼惜自己妹妹的哥哥,江承曜人品再好,關鍵時候,肯定也是向著他妹妹的,所以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聽葉清瓷說,他很討厭江承曜,他終於滿意了。
抱著葉清瓷,將她往旁邊靠了靠,自己在她身邊坐下。
葉清瓷:“……”簡七爺居然坐在了秋千上誒!
忽然好想再問一次,簡七爺你幾歲了怎麼辦?
簡時初的長臂,繞過她的脖頸,抓住她手邊秋千的吊繩。
側眸間,見她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挑眉問她:“笑什麼?”
“笑你啊!”葉清瓷笑出聲來,“你就不怕別人看到你在這裡蕩秋千,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怕什麼?”簡時初眉毛一抬,“爺哄著自己女人在這裡蕩秋千,這是情調,讓他們一邊眼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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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尖在地上一蹬,秋千頓時高高蕩起。
他不斷發力,秋千越蕩越高。
葉清瓷膽子不算太小,但多少有些恐高,簡時初把秋千蕩到半空裏,兩個人全靠緊緊抓著秋千的吊繩,才沒掉下去。
葉清瓷有些怕,一手死死抓著秋千,另一手緊緊抓住簡時初的衣服。
到了後來,她乾脆側過身子,把臉埋進簡時初的懷裡,“好了,夠了,够高了!”
簡七爺最喜歡她這副全心全意依賴自己的樣子,興致越發的告,秋千也就蕩的越來越高。
這個秋千,是當年他阿公給他阿罵建的。
如今,他阿罵已經去世多年,這座秋千每年都有專人打理保養,依然乾淨結實。
從他記事起,這座秋千就擺在這裡,但他從沒坐過。
小時候就沒坐過,總覺得,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玩兒這種玩意兒。
可此刻,他卻玩兒的不亦樂乎。
原來,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只不過蕩個秋千,也會覺得幸福如人間天堂。
花園裏,陽光明妹,鳥語花香。
直到有人在花園門口叫他,簡時初才不再用力,任由秋千自由蕩回原處。
“大少爺,”管家忠伯,在花園門口恭恭敬敬的說:“宴席要開始了,老爺請您和葉小姐一起過去。”
“知道了。”簡時初答應一聲,牽著葉清瓷的手,跳下秋千。
葉清瓷腿脚都軟了,脚掌一著地,冷不丁踉蹌了下,立刻被簡時初扶住。
簡時初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原來就這點出息!”
看著簡時初陽光般耀眼的笑容,忠伯的臉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慈祥的笑意。
他從小看著簡時初長大,從沒見過簡時初笑的這般痛快淋漓的樣子。
難怪老太爺對這位葉小姐,青眼有加,連老夫人留下來的玉鐲,都交給了她。
忠伯就在花園門口候著,葉清瓷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說簡時初什麼,只能在忠伯看不到的角度,飛嗔了簡時初一眼。
要知道,美人的淺怒薄嗔,最是有風情,簡時初被她看的心口一燙,如果不是忠伯就站在花園門口等著他們,他非要把人撲在地上,好好撕咬一番才肯甘休。
每當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渾身的熱血就變成獸血是怎麼回事?
好惆悵!
忠伯直接把二人帶到了宴會大廳。
大到離譜的宴會廳,衣香鬢影,人頭攢動,座無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