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雞蛋定價,依舊是200一盒。
許輕知在很多奇奇怪怪的偏門地方,有強迫症。
像是價格,她喜歡整數,後面是0的感覺。
比如199.99這種數字,她就不喜歡,會覺得沒有200.00看着舒服。
她買的雞蛋託能裝20個蛋,相當於10塊錢一個雞蛋。
這些雞喫着富含靈氣的食物,生下來的蛋也浸染上了些許靈氣。這個價格不算貴,長期喫跟蔬菜一樣能調理身體,並且雞蛋本身就能補充其它營養。
王燕梅這會兒要去學拖拉機了。
許輕知歇了一會兒,就起身去菜地摘菜了,這是最後一批在羣裏下單的菜了。
雖然限購,但每天下單的人基本都是按照十斤買,要摘一千多斤。
七八畝的地,今天摘完就空下來一半了,菜地裏的菜還剩個一萬來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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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才種下的豌豆尖和韭菜算長得快,週期短的蔬菜,原本要一個月的成熟期,之前在空間裏提前就育苗好了,加上靈氣陣和稀釋的靈泉水灌溉,再有個半個月就能吃了。
蘿蔔,芹菜,萵筍和玉米原本就得兩三個月,哪怕她可以快速催熟,也不能做的太顯眼,要是半個月就好了,那這地就有問題了,所以估摸要等八九月份才能喫。
好在再過陣子,種的早一批的絲瓜就成熟了,她媽肯定很高興,王燕梅女士盼着喫自家種的絲瓜很久了。
等地空下來,她在種點生菜、菠菜和莧菜。
豆角和茄子還能再喫一段時間。
番茄和黃瓜再賣出去一些,自家喫一些,就留一些果實較大的優質果不動了,等着自然生長至成熟脫落,把種子取出來沖洗乾淨,曬乾保存成種子。
明年用今年留的種子再種,會比在外面買的種子種出來的果實會更好喫的。
許輕知在修仙界的時候,就是這麼種的,第二年自己留種的種子種出來口味更好更純粹。
她看了下菜地,紅彤彤的番茄掛在枝頭,往後一片綠油油,心裏格外舒坦。
蔬菜摘完放進筐裏,一趟把裝菜的筐用拖車運回去。
這拖車也是許富強的發明,他看大家都是用背的,覺得太費事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些鋼架和輪胎焊成了拖車。
其實三輪車也能運菜,只是最開始要摘得菜少,一直都是自己揹着筐子,也就習慣了。
有了這拖車,就方便的多了,山坡這一趟就能全拖回去,後山再拖一趟,就連院子前面的蔬菜筐,圖省力也去一趟能全拖回來。
今天馬嬸子有事請假了,夏蓮南和周姨負責蔬菜清洗,溫珊珊負責品質把控,江驍分裝,許輕知下快遞單貼單子。
幾個人幹活分工明確,不一會兒院子裏就摞起了一百來個紙箱子。
等快遞老闆把這些都運走了,王燕梅學車歸來,從屋裏端着草莓出來,還有兩個塑料袋分別裝了草莓遞給夏蓮南和周姨,讓她們帶回去。
夏蓮南推脫道:“王姨,我就不拿了,嚐點就行了。”
“拿着吧拿着吧,幾個草莓就別客氣了。”王燕梅熱情的把裝着草莓的袋子直接往人的手裏塞。
周姨和王燕梅是好姐妹,不會計較這麼多了,拎着袋子,“行,我拿回去讓我家那口子也嚐嚐,這草莓味道是真不錯。之前過年我女子買了一盒草莓,那草莓真是沒滋沒味,喫起來淡的跟水一樣,除了草莓尖尖上有一點點甜,下面都是酸呷呷的,我還以爲草莓就是那個味哩,逢人就說我不愛喫草莓,哈哈哈……”
王燕梅也笑出聲,“我之前也是在別人家嘗過一次這玩意,當時還覺着這玩意又貴又沒啥味哩。”
周姨:“誒,你今天學車咋樣了?能開的來不?”
王燕梅:“前面幾天還有點摸不着路,心裏都打起了退堂鼓,今天感覺還行,我跟你說個有趣的……”
兩個人就站在大門外面的檐廊上聊起了天。
許輕知看夏蓮南站在旁邊怪尷尬的,心裏明白她媽和周姨聊起來沒完沒了,“蓮南,我開三輪車送你回去吧,今天摘菜摘得晚,這會兒天色也暗了。”
夏蓮南立馬擺手拒絕:“啊?不用嘞,我自個走回去就成了。”
“我待會兒順路去接我阿公來喫飯。”許輕知說。
“我離你阿公家遠好多。”
許輕知:“沒事,走吧。”
她熟練的坐在三輪車上面,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上來吧。”
夏蓮南不好意思的上了車。
許輕知跟她媽喊了一聲:“媽,我送蓮南迴家,順路去接阿公喫飯。”
她不喊大聲點怕她媽聽不見,畢竟小時候她媽跟其它嬸子聊起天來,向來都是聽不見的。
小時候,小輕知拽着她媽的胳膊,說要尿尿,憋不住了。她媽也聽不見,跟那些嬸子聊天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
王燕梅大着嗓門回了句:“行,開車路上小心哇。”
許輕知:“我曉得。”
許輕知開着三輪車嘟嘟嘟走了。
夏蓮南有點侷促,但還是主動開口道:“這草莓還挺好喫的,多少錢一斤?”
許輕知隨口胡謅:“十五塊錢一斤買的。”
“哦。”夏蓮南點點頭,揪着衣角,“那個,謝謝你啊,輕知。要不是你們願意僱傭我摘菜,我都不曉得在這個村子裏能幹什麼掙錢。”
那家人不允許她出遠門打工。
其實她本來是打算過偷偷跑走的,只是後來她力氣變大了,再也不怕被打了,加上有了許家給的固定摘菜的工作有收入。
她打算多攢點錢,有錢就有底氣,把婚給離了。
之後她就跑去南雲省那邊繼續打工賺錢,等錢攢夠了,就湖邊開個民宿。
許輕知聽了她的話,只是笑笑:“你是靠你的勞動賺錢,不必謝誰,倒是我應該欠你一句謝謝。”
“嗯?”夏蓮南疑惑。
許輕知笑道:“你記不記得我們最後一次一起玩跳皮筋,我沒跳穩撲通跪在了地上,是你大老遠跑回我家找我爸媽讓他們來接我回家的。那次我摔得特別疼,流了好多血,兩個膝蓋都去診所打了補子,所以後來我就再也不玩跳皮筋了。”
夏蓮南也想起來了,那些回憶讓她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好像找到了小時候玩伴的感覺:“我記得,當時我還以爲你是不想跟我們一起玩了,加上我也快升初中了,和那些人不在一個學校,就也沒一塊玩了。”
許輕知解釋:“沒有,我媽不是參加腰鼓隊要練舞嘛,她買了DVD機。我那會兒從別人那收了幾個碟子,當時放假就在家看韓劇和恐怖片。”
“原來如此,那咱兩一樣,我後來也是基本宅在家看電視,每次放假都不出門。”夏蓮南想起那些回憶,每次回家前都非常抗拒的糟糕情緒都變好了。
她高興的回憶道:“輕知,你還記不記得,以前還有兩個別的村的男生也跟咱一塊玩的,當時咱們四個人還自稱風、雨、雷、電。你是最小,叫你電母。”
“記得。”許輕知笑笑,調侃道:“那會兒就愛出門到處跑,沒成想後來咱兩都成了宅女。”
“是啊,一轉眼咱都長大了。”夏蓮南感嘆。
夏夜的晚風從兩個人的臉頰上吹過,時間在變,就連晚風的味道都好似跟小時候不太一樣,遠處吱呀叫着的小蟲都少了些,螢火蟲在樹旁的叢林間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