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到——”
隨着御花園入口處太監那一聲聲高亢的唱喊聲響起,皇上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扶着太后步入了御花園內。
衆人紛紛起身跪拜行禮。
在封承允落座在高臺中央的龍椅上免了衆人的禮後,作爲一國之母的皇后帶領後宮所有嬪妃再次行禮道:“臣妾/嬪妾,恭祝吾皇日月同輝,盛世常青,萬壽無疆。”
待一衆妃嬪話音落下,底下臣子們同樣再次跪拜行禮道:“臣等恭祝吾皇日月同輝,盛世常青,萬壽無疆,天啓國祚延綿,昌盛萬代。”
“平身吧。”
“謝吾皇萬歲。”
……
等到衆人落座,北朗國太子長孫謹呈率先走到中央位置恭敬的行了個北朗國最高國禮後開口道:“北朗國長孫謹呈代表吾國陛下恭祝天啓皇帝陛下萬歲安康,天啓興榮昌盛。”
長孫謹呈話落,一旁的禮官便開始念起了北朗國進獻的賀壽禮。
北朗國獻禮——帝王綠精雕翡翠山一座,掐絲嵌彩寶金祥瑞獸一座……
等冗長的唱禮單完畢,封承允面帶着微笑道:“長孫陛下真是太客氣了,還勞煩長孫太子回國時替朕向你父親表達謝意。”
官方寒暄兩句後,長孫太子回了座位,接着南翔國使臣代表宇文兗有些吊兒郎當的走到了中央位置。
有些敷衍意味的行禮過後,宇文兗開口道:“南翔國三皇子宇文兗代表吾國陛下祝天啓皇帝陛下…多福多壽。”
宇文兗話是對封承允說的,可眼神卻是一直看着臺上坐着的白若棠。
方纔驚鴻一瞥沒看清,如今細看下,宇文兗頓時心潮有些澎湃,甚至無恥的有了些許反應。
白若棠自是感受到了那抹灼熱的惱人視線,不過她只裝作不知,眼角餘光都嫌惡心的沒施捨給宇文兗。
封承允眯着眼將宇文兗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修長又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腕間的紅翡珠串,眼底冰冷一片,嘴角卻仍是掛着得體的微笑道:“三皇子頭一回來天啓做客,切莫拘束,只當在自己家盡興就好。”
“天啓陛下好客,本皇子自然賓至如歸。”
南翔其餘使臣不知這三皇子發什麼瘋,生怕天啓皇帝陛下追究一個勁兒的給一旁的禮官使着眼色。
禮官是天啓的臣子,就算注意到了南翔使臣的眼色,可南翔皇子如此挑釁自己的君王,禮官哪裏會搭理南翔使臣。
但見皇上最終好似沒有追究的意思,禮官纔打開禮單唸了起來。
等扎哈克族的使臣走完相同的流程,封承允同樣官方的客套寒暄過後,宴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
“咚——”
“咚咚——”
一聲接一聲低沉的鼓聲響起,配合鼓聲的琴音、笛音接踵而至。
二十名壯漢踩着鼓點,擡着一面大鼓邁着穩健的步伐行至場地中央。
同時兩排舞姬拂着水袖從左右兩側匯入,圍城一個圓圈將大鼓圍在了正中央。
大鼓上面的白若棠一襲火紅水袖的舞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半披半挽,背對着衆人的身姿婀娜翩然。
“叮鈴——”
一聲清脆的金鈴聲響,鼓面上的白若棠柳腰微擰,水袖半遮半掩下緩緩轉身側眸。
額間一抹琉璃炎花鈿和眼尾的金紅色上挑眼線相呼應,襯的她絕美的容顏如妖似妹。
腳尖輕點鼓面,一聲又一聲的金鈴聲響配合着鼓點的節奏,白若棠在大鼓上水袖翻飛間輕盈起舞。
每一個動作間美意、妹意皆直逼衆人的眼球、心間。
鼓下方的舞姬們動作劃一的揮舞着水袖配合着白若棠的舞姿。
直到鼓聲,鈴聲和交合着的琴音、笛音越發急促,舞姬們甩動水袖的同時漫天花瓣飄然落下。
白若棠以極快的身形在鼓上轉着圈,裙襬飛揚,雙臂伸展間水袖高低錯落的隨着她的動作將她圍繞其間。
“咚——”
最後一聲鼓聲落下,白若棠踩着點的一個旋身,雙腿交疊,柳腰微擰,以完美的姿態結束了舞蹈。
等氣息稍稍喘勻,白若棠恭敬的跪於大鼓之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直直看向正中央高臺上的封承允,紅脣輕啓朗聲道:“恭祝吾皇陛下萬壽無疆,與星河同耀,與日月同輝,吾天啓王朝繁榮昌盛,國祚永昌。”
封承允看着不遠處大鼓上的白若棠,聽着她擲地有聲的話語聲,莫名的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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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小姑娘又美又颯,合該只讓他一個人看見纔是。
……
“好——”
封承允的大呼聲後,場上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白若棠連人帶鼓的一同被臺下去時,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場下,當看見宇文兗望着自己的眼神裏帶着親襲的意味時,白若棠眉心蹙了蹙,心底泛起噁心、厭惡之感。
宇文兗自大鼓被擡上來那一刻起,眼神就像被粘住了一樣,一刻都未曾從白若棠身上移開過。
他自問閱美無數,卻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如此心癢難耐。
宇文兗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脣瓣,看着白若棠離去的方向轉了轉他那渾濁不堪的眼珠。
南翔使臣都知道他們這個三皇子是個什麼德行的人。
此時見他站起身明顯就是衝着方纔那獻舞的女子去的,他們雖不知那女子具體什麼身份,但就沖天啓陛下剛剛看那女子時的神情也知道那女子遲早會成爲天啓陛下的女人。
他們如今人還在天啓的國土上,讓自家皇子去騷擾天啓皇帝的女人,他們怕是不想活着離開了。
南翔使臣裏官位最高的臣子在宇文兗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攔住他道:“三殿下不知要去往何處?這是天啓皇宮,未避免多生意外,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宇文兗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怎麼?本皇子想如廁都去不得?”
“正好,老臣今日多飲了幾杯,不如老臣陪殿下一同前去?”
宇文兗看了眼擋在他身前的老傢伙,“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道:“你想跟跟着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