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孤獨,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
“那你就當做是做夢吧!”
花容墨笙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碗,吹了吹,遞到她的脣邊。
“趁熱把藥喝了,就不會那麼疼了。”
蘇流年點頭,就着碗的邊緣喝了幾口,輕吐了口氣,又接着喝,直到把藥喝完,沒有苦澀,嘴裏甚至還帶着一股甘甜。
不像修緣端來給她喝的,還真是良藥苦口的。
喝完之後,直接將嘴巴在花容墨笙的胸前蹭了又蹭,聽得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蹭髒了,也是愛妃要洗,儘量多蹭幾下吧!”
…….擡眼瞥了他一眼,再一次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裏,剛喝下了那些暖暖的藥,肚子確實舒服了些。
花容墨笙抱着她嬌軟無力的身子,只是輕拍着她的背,一想到她現在這個症狀,輕嘆了一聲,“本王真想要你。”
“流盲,沒看到我小命都去了一大半了嗎?”
這個時候要她,玩的是命。
“要不你要本王吧!嘗過一次,之後便谷欠罷不能!”
他喜歡她的身.子,這一點他毫不否認,從不曾有女人讓他如此,一旦沾上,理智都要全失。
蘇流年輕輕地笑着,肩膀微微地抖動,雖然渾身難受,卻還是來了壞心眼。
微擡着臉,隔着布,以脣親吻着他的胸.前,她對他的身子已是熟悉,哪兒的感覺強烈,怕是比花容墨笙本人還要清楚。
而隔着衣料脣上所觸碰到的正是他的那微微的突起的地方,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一抹色澤的模樣。
花容墨笙沒料到她突然如此,只覺得渾身一顫,輕呼了口氣,渾身舒坦着,某一個地方卻是緊.繃着,幾乎是立即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想要阻止她的舉止,卻又不捨,不阻止她的舉止,那必定是在玩火,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花容墨笙立即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帶着輕喘的聲音。
“你敢玩火?”
“明明是你先挑豆我的!”
她笑,眉眼如絲,染上了嫵妹,甚至是伸出了舌尖在他的掌心裏描繪着,只覺得花容墨笙的手如被觸到了火,立即就縮了回去。
蘇流年就這麼笑着,帶着幾分得逞,幾分挑釁,不能不否認,此時的花容墨笙確實一反之前的態度,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近感。
如一個人,一個可親近,可依靠的人。
花容墨笙也覺得是自己失態了,淡然若他,謹慎若他,隱忍若他,竟然在她的幾個動作裏就這麼敗得一塌糊塗。
還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是她的觸碰確實叫他差點迷失了自己。
“你個小妖睛,迷惑本王,不怕本王一把火燒了你?”
他笑,依舊是*溺的姿態,她蘇流年,確實如罌粟一般,才會讓他對她的身子這般眷念。
“我不是妖睛,也不是司徒珏,是蘇流年!”
她解釋,一雙手已經是不規矩地朝他起了反應的地方碰.去。
果然握在手裏的如她所料,一片堅石更的滾熱,而此時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沉銀,很動聽。
聽在她的耳朵裏,心裏被震撼了一把。
花容墨笙這一回沒有再阻止,只覺得自己的滾.燙隔着布料,在她的手中猶如要炸開一般,一股酥.麻躥到了他全身的每一處,笑容僵在了臉上,喉結微微一動,他再一次低.銀出聲。
“年年……年年……”
一聲一聲的輕喚在她的耳裏,猶如鼓勵一般,蘇流年也沒有鬆手,就這麼有一下沒一下地隔着衣布無弄着,那滾熱在她的手心裏越來越燙,越來越硬,而她的手也因此微微地顫抖着。
她也是有感覺的,若不是身子的原因,她也想與他再一次淪陷其中。
只是此時,如引火焚燒一般,花容墨笙的雙手沒有閒着已經是探入了她的衣.襟.內,雙手握住了那柔軟的盈滿。
她的身子雖然嬌弱,消瘦,可胸前的景色卻是不容小覷,他的雙手竟然握不住,還滿了出來。
溫潤的脣親向了她的脣,直接探入了她的口中,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地進行索取,兩人之間的溫度越升越高,那親密纏棉的吻久久沒有停下。
蘇流年本身虛弱,此時更覺得缺氧,輕嗚了幾聲,雙手已經從他的滾熱中移到他的胸.前推了幾下,花容墨笙正覺得不滿,可見她如此只得放過了她,重重地喘着氣,那谷欠望被她挑起,真是要命地該死!
“蘇流年,你個該死的!”
忍不住地第一次用這樣的姿態罵出了聲。
可惡,竟然挑豆起他的谷欠望,此時他該如何滅了這一身的谷欠火?
蘇流年喘着氣,被他罵得發懵,身子一陣嬌軟乾脆倒在了他的身上。
“還不是你?”
見她沒比自己好到哪兒去,花容墨笙笑自己的失態,又不甘心用內力壓住自己的谷欠望,握着拳頭大有想將眼前這女人掐死的衝動。
難道每一次讓她挑起了谷欠望,他都該用內力壓制住嗎?
花容墨笙也乾脆抱着蘇流年的身子往後一躺,就這麼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裏。
“不許亂動,否則本王可不管會不會把你弄死!”
他雖然隱忍,什麼苦都能忍,什麼痛也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可忍住情谷欠他不一定忍得住。
蘇流年當真地聽話被他抱在懷裏一動不動,只是眨着迷離的雙眼笑,笑得虛弱卻是得逞。
“真是禁不住挑豆,說你不舉,你這話也敢傳得出去。”
有這樣的不.舉嗎?
真不知該說她的魅力太大,還是說他禁不住迷惑,身子過於敏銳,她才稍微一碰,他的身子就給出了這麼大的反應。
“莫不是…….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她問,心裏卻是帶着幾分期盼。
一想到曾經也有別的女人在他的身下承換,親着他的脣,霸佔他的懷抱,她這心裏就覺得被撓得難受。
面對她的問題,花容墨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垂眸看着懷裏的女人,輕喘着氣,明明是那麼蒼白憔悴的一張臉,卻硬是惹出幾分風.情出來,眉眼如絲,帶着迷離,雙眸瀲灩。
似乎是越看越是順眼了。
見他不語,蘇流年又道,“只有在榻上,我才清楚你的需.求,看得懂你,可一旦下了榻,花容墨笙,我真一點都看不懂你。”
在谷欠上,他哪兒需要她的安撫,需要她的親刎,需要她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她瞭如指掌,甚至清楚怎麼娶悅他可以讓他得到最大的快樂。
可是下了榻,花容墨笙就是那高深莫側、不可靠近的樣子。
她不懂得他心中所想,看不出他的情緒。
“既然不懂,那就別懂!”
懂他的人很少,或許只有畫珧才懂他吧!
近二十年的相處與瞭解,畫珧才算是最爲懂他的。
……撇了脣,蘇流年不再說話,只是在他的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便閉上了雙眼。
不懂,那就別懂……
她想懂他,唯有懂他,才能想出對付的法子離開這裏,沒有愛只有xin的婚姻,是不會長久,也不會幸福的。
她想要幸福,想要有一個談得來的男人陪她天長地久,而非成日如此。
那個人或許會是花容丹傾,也或許會是燕瑾,惟獨不會是他花容墨笙。
但是不能否認的,今日的花容墨笙讓她感到了溫暖,疼得幾乎沒有知覺的時候,是他將她抱在懷裏,給她溫暖的依靠,是他用手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地輕揉着她發疼的太陽穴。
也是他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抱着已經入睡的她,沒有移動過,那時候他的手,他的腿一定發麻,只是向來喜歡隱忍的他,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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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蘇流年按時喝藥,疼痛減少了許多,頭疼的症狀也已經消去,人彷彿又活過來了一般。
除了依舊嚴重貧血!
花容墨笙倒是沒有虧待她,這幾日都讓廚子準備了許多的補品,喝了兩日,她已經膩得聞到那些補品的味道就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但是想到身子確實需要那些滋.補,yao了yao牙,端來多少她喝下多少。
花容墨笙開的藥方,她自是信任的,而他讓人端來的補品,那必定是珍貴的,喝上那麼一小碗,怕是普通人家可以吃上一年了,或者更甚。
她若不喝也是叫別人給喝了,豈能白白便宜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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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日下來的修養,身子還是有算好了些,只不過看起來更是清瘦了,下巴尖了不少,連她自己照鏡子都明顯感覺了出來。
這樣的日子,如此辛苦,她也不奢望自己能長什麼肉了。
心眼一轉,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前,幸好沒有縮水太多,這身子,也就十七的年紀,能發育成這樣實數不容易了。
稍微整理了下頭髮,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拿起一旁的胭脂擦了擦臉。
至少臉色也看起來沒有那麼慘白慘白的嚇人,脣色也覺得白如紙,蘇流年上了點胭脂,輕輕勾起一笑。
鏡子內的人,倒也帶了幾分桃色,看起來算是明妹可人。
自然還是有些憔悴的。
不過看到自己臉色在輕描淡寫下好了許多,心裏也開心得很,收拾完畢,這才出了竹笙閣。
從修緣住入王府裏,她就不曾去見過他,這幾日她忙着被病痛折磨,哪兒還有心思去想她的救命恩人!
出竹笙閣除了問琴跟着,還有那八名白衣女子也是寸步不離,幾次明殺暗殺,死裏逃生之後。
蘇流年也不知道何時又來一批莫名其妙的人想要幹掉她,自然也不會排斥她們跟着,至少有她們跟着,風險降低了許多。
修緣住於清心苑,一個對於王府來說偏靜卻是別緻的地方。
那裏她去過幾次,除了古樸的建築,還有那滿庭院的蘭花,品種很多,都是極其珍貴的。
這一處的植物並不是單單種植於花盆中,而是任其在土地裏生長,多了些自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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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去的時候,正瞧見修緣依舊一身素白淺雅的長袍,此時撩起長袍蹲在一株蘭花旁,旁邊是一隻裝着水的木桶,手裏拿着一隻竹茼正給蘭花澆水。
微微垂着眸,一副專注的樣子,甚至可以看到他那翹起的濃密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下。
潔白的長袍於庭院中更如一朵盛開的花朵,暗散光華。
那一幕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蘇流年有些不忍心打破這一幕,正想看看就走,只不過轉身的時候碰到了一旁伸展出來的枝頭,微微有些響動。
而此時修緣已經擡起了頭,朝着聲音的來源望去,正看到帶着幾分驚恐與歉意的蘇流年。
“阿彌陀佛!原來是七王妃!”
修緣見她臉色染上了些許胭脂,看不出臉色,但是瞧她精神不錯,傷勢該是沒什麼大礙。
蘇流年笑了笑,“抱歉,打擾了。”
修緣搖頭,整理了下衣袍這才站起了身。
“王府裏這一處風景倒是獨特,甚有世外桃源的境界。”
“若說世外桃源的境界,王爺有一處別院,那裏確實全都種植了桃樹,一到椿天,開得滿枝頭,嫣紅璀璨一片,一入別院,那便是滿府芬芳。”
那一處她去過,那時候花容墨笙受了箭傷還中了毒。
僅去過一次,印象倒也深刻,確實有一種世外桃源的境界。
這一處清心苑雖然也好,不過遠沒有那一處別院的感覺,畢竟一眼望去,皆是爛漫桃花,而這裏只是一座苑,佔地面積有限,只是一方淨土。
“你這麼一說,有機會倒是要去看看。”
修緣一笑,素雅慈悲。
“機會自是有的,你若與七王爺開口,他必定同意!”
花容墨笙並不是吝嗇之人,再說對待的還是救命恩人。
當日救她,等於幫了花容墨笙。
修緣尋了石凳坐下,見蘇流年也在他的對面入座,便問,“有件事情,小僧若是問出,還望七王妃別覺得唐突了。”
蘇流年道:“有話直說,我這人沒那麼多的規矩。”
修緣見她確實隨xin,沒那麼多的講究,便問:“前幾日刺殺一事,不知是何人想要加害你?甚至不惜動用那麼多條的生命。”
誰想要殺她?
蘇流年也覺得疑惑,每一次派人明殺或是暗殺,往往他們都是有來無回,任務還沒有完成。
之前那黑衣人甚至是服毒自殺,這一回可謂是上百號人都出手了,卻也喪失了上百條生命,就爲了取她的xin命。
蘇流年搖頭,“說真的,我也不清楚誰要殺我!在王府裏也曾遇過刺殺,只是沒想到這一回對方叫這麼多人來,或許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什麼人吧!”
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在明,敵在暗,對於她很是不利。
對方是誰,花容墨笙定是心裏清明,可惜了,那人是不會輕易與她說這些的。
事事不離司徒珏的身份呀。
修緣見她是真的不曉得,也不再多問。
而是專注地看着她那一張臉,額頭飽滿,眉眼明妹,五官長得挺好的。
便道,“王妃乃是富貴之人,福氣之命,此事雖然波折甚多,但能化險爲夷,倒是不必多慮,可安心養傷。”
蘇流年聽他這麼一說,雙眼一亮,問道:“你會算命?”
如果是那一定是高人啊!
只有高人才會看出她這樣的命數。
富貴之人,福氣之命,化險爲夷。
修緣搖頭淺笑,“小僧並不懂得算命,但一個人的容貌隱藏了太多,小僧不過是懂點皮毛罷了。”
蘇流年笑得毫無掩藏,一手把玩着一旁的一株蘭花,正要摘朵來玩玩,想到惜花之人是不摘花的,再說修緣讀佛,心地必是慈悲,便放棄了那念頭。
她笑道:“你這是謙虛了,我懂得了,就如字如其人,表如其心,一個人的字,可以看出一個人的xin格,而樣貌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質,不過你說我福氣之命,我相信了,將來,那定是事事化險爲夷!”
富貴之人,福氣之命,之前的她可不相信,可是往後,就當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既是信了,就不必感到恐慌,事事順其自然吧!此時過多的擔憂並起不到作用。”
她瞎想了這麼多日,弄得自己的心情亂七八糟的,還不如順了他的話,事事順其自然!
蘇流年點頭,“今日與你說上幾句,心裏舒坦了許多!修緣,陪我下棋如何?”
“也好!”
修緣點頭。
蘇流年讓問琴去找了棋盤,又準備了些茶水與糕點,這才站到一旁,而八名白衣女子也分成兩排戒備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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