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的兩名助理沖過去,顫抖著手指,試探他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
兩名助理連忙小心翼翼地將他抱進懷裡,沖到汽車邊,把他抱進汽車。
汽車風馳電掣,瘋了一般朝醫院駛去。
醫院裏,魯冰冰有幾道題不會,請教了一下唐冰夏這位學霸,蕭衛自然在一旁陪著,耽誤了一些時間。
從魯冰冰的病房出來後,唐冰夏又去了急診室,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她堂姐的情况。
唐詩韻傷的很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做過急診處理後,已經送進了病房。
對唐冰夏來說,唐詩韻一家是死是活,與她毫無關係。
只要不來打擾她的生活,他們愛死死,愛活活。
打聽到唐詩韻的消息,唐冰夏沒有心思了,挽著蕭衛的手臂,兩人一起往醫院外邊走。
剛走到醫院大廳,他們看到兩個人,抱著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進大廳。
蕭衛自然是認識蕭安的助理的,見到那兩個人,頓時一愣。
他下意識的視線往下移,看到他們懷中的蕭安,頓時變了臉色,猛然沖到那兩人面前,一邊幫忙扶著蕭安,往急診室跑,一邊急切問:“安安怎麼了?”
其中一名助理。結結巴巴回答:“我們頭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從樓上跳了下來……”
蕭衛頓時怒了,“你們頭兒怎麼了你們不知道,誰知道?”
那名助理連忙解釋說:“我們頭兒和任盈喜去簽合約,任盈喜不許我們跟上去,我們就在樓下等著,我們等著等著,就看見我們頭兒,撞破玻璃從五樓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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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衛的身上,猛地昇騰起一股怒氣,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說:“任、盈、喜!”
一定是任盈喜!
任盈喜喜歡小安,這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蕭衛萬萬沒有想到,蕭安能被任盈喜逼的從樓上跳下來。
他揮了下手,“趕緊送你們頭兒去急救室!”
兩名助理應了聲是,急匆匆朝急診室跑去。
蕭衛則停下脚步,取出手機,打給他的手下,厲聲吩咐:“去把任盈喜給我抓來,立刻!馬上!”
掛斷手機後,他又將電話撥給簡時初,“少爺,安安出事了!”
簡時初正在客廳陪著寶貝兒子玩遊戲。
接起電話時,還是滿臉笑容,聽到蕭衛的稟報,他立刻擰緊了眉,“安安怎麼了?”
蕭衛說,“今天安安和任盈喜去簽合約,不知道怎麼了,從五樓跳了下來,現在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生死未蔔,我讓人去抓任盈喜了。”
不管怎麼說,任盈喜的大哥終歸是簡時初的同學。
他派人去抓任盈喜,需要稟報簡時初一聲。
簡時初拿著手機站起身,“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盯著安安,告訴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活安安!”
簡時初掛斷電話,拔腿往外走。
去廚房為兒子們準備加餐的葉清瓷跑出來,追上他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隔著廚房透明的玻璃,只看到簡時初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色變得十分憤怒難看。
但是,她沒聽到簡時初和電話那邊的人說什麼。
簡時初回頭看她,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兒,有個找死的,和我們公司搶生意,看我怎麼去收拾他!”
簡時初不想讓葉清瓷知道這種事。
葉清瓷心思細膩,她若是知道了蕭安生死未蔔,一定會為蕭安的生死掛心。
他自己擔心也就算了,犯不著拉著葉清瓷陪他一起牽腸掛肚。
葉清瓷笑了,“生意場那麼大,那麼大一塊蛋糕你還想獨吞了?人家搶點就搶點,只要吃相不太難看,你就放人家一馬,省的人家背地裡說你壞話。”
簡時初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露出一個笑,“行了,我知道!我就過去看看有沒有事,沒事我就回來。”
葉清瓷倒是沒有懷疑他們家七爺撒謊。
他們家七爺的xin格,就是這麼強勢,不容挑釁。
誰敢捋他的鬍鬚,那就如同摸老虎的屁股一樣。
葉清瓷點頭,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他臉上親了下,“生意場上的事,不值得你生氣,別氣了,乖!”
簡時初摸摸她的臉蛋,“好,我知道了,你陪大寶貝們玩兒,我過會兒就回來了。”
葉清瓷點點頭:“路上小心。”
簡時初上車。
汽車駛出簡家別墅後,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蕭影、蕭衛、蕭雨、蕭安,這是他的四個特助。
對他來說,這四個人不只是他的心腹下屬,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們從小陪伴他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實為兄弟。
想要蕭安的xin命,就如同斷他一臂,他如何答應?
……
醫院裏,蕭衛等在急診室門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終於,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蕭衛沖到醫生的面前,急聲問:“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溫和說:“病人斷了一條腿,三根肋骨,並沒有生命危險,只要積極配合治療,臥牀休息幾個月,就能康復如初了。”
見蕭衛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厲害,醫生安慰說:“沒事兒,小夥子年輕,身體特別棒,恢復起來肯定快,再用些好藥,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你放心好了……”
說到這裡,醫生頓了下,“不過……”
蕭衛的心驟然揪緊,“不過什麼?”
醫生皺眉說:“他好像中了什麼藥物,那種藥我沒有見過,病人即便現在正在昏迷中,也十分痛苦,我沒見過那種藥,沒有辦法為病人解除那種藥物,不過,我可以確定,那種藥,只會讓病人短時間的痛苦,不會讓病人有生命危險。”
蕭衛目光冷冽,擺手叫過一名手下,“去把嚴峻曄叫過來,他對這種藥有研究。”
他的手下領命,快步離去。
唐冰夏皺眉問蕭衛:“什麼藥?”
蕭衛冷冷說:“肯定是任盈喜為了制服安安,在安安身上用了藥,如果不是用了藥,就憑任盈喜能抓的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