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147】二叔回來1
這樣好。
躡手躡腳,穆蘇葉靜悄悄邁開小步子,避免影響到爸爸眼下完全正確的思路。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的小手捂住自己偷笑的小嘴巴。
給爸爸關上房門。
三樓奶奶趴在欄杆上,向一樓的蘭姐喊話:“你說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蘭姐說:“我剛才朝外頭望了眼,像是看到二少爺的車。”
二叔回來了?穆蘇葉眨眨眼,記起今天余姐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景輝他們是回來了嗎?”穆奶奶一邊激動一邊從樓梯上走下來,咕噥道,“奇怪了,他們回來應該打個電話,我可以去機場接他們的。大概是怕我麻煩?”
“我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車不在外頭了,夫人。”蘭姐對走到了樓下的穆奶奶說,實在是沒想到穆奶奶的動作之快。
“沒用的東西。這個都能看花眼!”穆奶奶一錘子差點砸到蘭姐的腦袋上,氣轟轟地說道,“景輝的車是茶色賓利,跟人家都不一樣,你看錯眼,怎麽看錯的?”
蘭姐不敢吱聲,縮了縮腦袋。可她確實剛那一眼沒認錯,穆家公館對面是停了一輛茶色賓利,只是上面沒有下來人。後來好像察覺是被她發現了,賓利立馬開走了。
如果真是穆景輝回公館,為什麽在車上不下來,被人看見要走人?
蘭姐想不明白也不敢說話。
佇立在樓梯上的穆蘇葉望著下面兩人說話,小耳朵聽了會兒返身回自己房間。今晚他的心情很激動:妹妹喊爸爸了!
*
全城最大的ktv場所景華,六層樓高,每層樓面積將近一百個房間,若是大型酒店,夜晚是霓虹閃爍,燦如星光。
廖衡秋開著一輛法拉利來到景華的vip鑽石會員專用車庫,下車時看到了隔壁停著的那輛茶色賓利。
茶色,這顏色放眼全世界,無論是不是富豪或是普通人都極少有人選擇。原因是顏色當真不好看。
全市開茶色車的,幾個指頭都能數出來。而開茶色賓利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說起來,只要圈子裡的人都十分熟悉。圈子外的人肯定也曾聽說這樣的風流八卦,說穆家二少爺開一輛茶色賓利車是因為大少回來了被老大壓製降格的緣故。
流傳在民眾之間的傳說基本上十有八九是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真假參半。
穆家老大回來之前,確實是需要老二幫著把持家業,沒錯兒。然而說大少回來後壓製弟弟開茶色車,這聽起來絕對是很笑話了。
大家族裡頭哪個不會玩算計。如果想給老二小鞋穿,出這麽明顯的招數豈不是叫人疑心。大家族都是要面子的,所以會搞台面下的小動作不會搞到台面上,除非動真格除人。
據他廖衡秋對穆景南的了解,他這個兄弟的心腹之深,連他都看不太清。穆景南如果對穆景輝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會是穆景南的xin格。
況且,穆景南回穆家之前穆景輝一直開的是這車,沒變過。
豪門之流,換車是常態。最恐怖的要數蕭峰,一有新車出來馬上去看,合適就換。曾經有一年,蕭峰整整換了十台車,被人笑話為換車王。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他廖衡秋每年看著新車好看都會換換,家裡幾台車換著開,要不然,賣成二手。就是穆景南吧,說是對車沒怎麽感興趣的一個人,也會時不時換一輛叫人開開。
記得一個有名的專欄作家曾經說過,車是男人的第二個家。所以,經常換車的男人,相當於換第二個家。可見男人被第一個家束縛死了,只能換第二個家。
有錢卻不換車的男人少到了極致。
偏偏這個穆景輝,身為穆家二少有的是錢。哪怕現在家業在老大手裡掌控,穆景輝的自身資產是億億,壓根兒不怕買豪車。結果,穆景輝這麽多年來開同一輛老賓利。是,這賓利車的款式很老了,十幾年前的車款是老古董了。穆景南卻從來是壞了就修修,從不換,也沒有打算過換。
為什麽?
很多人問過穆景輝本人這個問題,穆景輝從來是笑而不語,那雙淡雅的琥珀色瞳仁如同海上的迷霧一般,叫人琢磨不清。
在這點上,穆景南和穆景輝顯露出了同宗兄弟的本色:都是叫人看不透的人。哪怕穆景南的眼瞳是深墨色的,穆景輝的眼瞳是溫淡的琥珀色。
手裡把玩車鑰匙,廖衡秋悠閑搭上電梯,最終走進景華頂層的鑽石會員包廂。
包廂內開著電視機,音樂頻道正在放映今日剛落下帷幕的小提琴大師獎複賽兼決賽的重播畫面。
一個男人,穿著黑色飄逸的花式襯衫,左手拿著一杯橙色的雞尾酒,坐在電視機對面。他姿態坐得十分認真,上半身向前驅,兩眼目不轉睛,全神貫注。
見狀,廖衡秋張口就說:“你今天沒有去看蘇葉的比賽嗎?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蘇葉是我侄子。”穆景輝說,回答的時候眼沒抬,視線像是被電視給牢牢粘住了。
“你這話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去看過了。現在是重溫?”廖衡秋邊說邊坐在他身邊,翹起了二郎腿,隨手按了下旁邊的呼叫鈴,叫服務生送杯紅酒過來。
之後,看穆景輝沒有回音,廖衡秋似是有些惱怒的樣子,拿了他面前的遙控器先關掉電視,說:“你叫我來的。結果不和我說話,看電視?”
被關了電視,穆景輝回了頭,兩眼看著廖衡秋手裡的電視遙控器,說:“你這麽做像小朋友。”
“你就說說你這是怎麽回事。回國不吭一聲。什麽時候回國的你都沒說。突然打電話叫我過來景華,我都被嚇了一跳。”廖衡秋不管他要,直接幫遙控器藏到自己身後,“你究竟和你家裡人說了沒有?景南和蕭峰不知道吧?”
“沒說。”穆景輝道,那口氣淡泊極了。
廖衡秋宛如驚嚇似的張了張眼珠子,說他:“聽聽你這口吻,不知情的人以為你和我們有多大的怨念,真應了外頭傳聞的是景南搶了你的錢你的家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