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放下酒杯,另一只手又微微用力,湊上前在他薄脣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霍晏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顧瑾就像是能明白他的想法一樣,狡黠的眨了眨眼:“你以爲我喝醉了?”
“沒有嗎?”
光是在公衆場合主動湊上來親他這個行爲,就不像是平時的顧瑾會做的。
然而女人卻輕嗤了一聲,纖纖玉手繞着髮絲打轉,姿態慵懶妹惑,嗓音透着幾分不屑:
“當然沒有啦,姐姐我哪有這麼菜雞,聽沒聽說過白酒三斤半,啤酒隨便灌?”
霍晏隨着她的視線往桌上看去,這才注意到那塊非單身的牌子,心裏的鬱結忽然就消散了大半。
他握住她扯着自己領帶的手,一步步逼近,直到將人逼到沙發角落不得不鬆開。
霍晏那冷白又指節分明的手強硬的插進顧瑾指縫間,與她十指交握。
男人微微仰起頭,露出性感的喉結,另一只手則是解開了襯衫的兩顆釦子,隨後整理着領帶。
顧瑾看得眼睛都直了,怎麼還越扯越往下了呢?
這喉結、這鎖骨、這隱約可見的胸肌,都是在勾飲她犯罪啊!
霍晏微微擡眸,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眷戀和愛慕:“那瑾瑾覺得…我能不能當你真正的老公呢?”
“這個嘛……”
顧瑾眼睛彎彎,兩手環住他的脖頸,“你現在不就是我老公嗎?”
“我是說真正意義上的,”霍晏真摯而誠懇的與她對視着,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情緒,“未來與你相伴相守、分享快樂和煩惱的那個人。”
本以爲現在的顧瑾可能會想想,沒想到她直接別過頭,毫不猶豫:“不能。”
心裏忽然蔓延開一絲疼痛,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了心臟。
霍晏垂下眼眸,睫毛撒下一片陰影落在眼瞼處。
還沒來得及難過,就聽女人小聲嘟囔道:“連個表白都沒有,光靠一張嘴說,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眼裏頓時就有了光亮,同時又有些懊惱。
這段日子他一直覺得可能還不到時候,正式表白根本沒有開始準備,怕如果直接表白的話會讓顧瑾覺得在逼她做決定。
他不想因爲自己,讓她有任何不愉快的心情。
霍晏壓抑住心底的雀躍,在那白皙柔軟的手背上落下虔誠一吻:“對不起瑾瑾,你等等我,我會盡快安排好。”
顧瑾抿脣看着他的動作,忽然開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這個問題來的莫名其妙,霍晏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認真誠摯的回答:“我喜歡你,現在我是堅定的唯顧瑾主義者。”
“哦。”
顧瑾淡淡應了一聲,坐直身體,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仰視自己,“那你喜不喜歡企業家?我半夜尿尿特勤快,嗯?說話。”
霍晏:“……”
我跟你深情表白,你跟我玩尬的是吧?
誰知道顧瑾還沒完,又擺出一副臭屁的霸總臉:“男人,這都拿不下你?”
“那你喜不喜歡狐狸精,我有狐臭,嗯?說話!喜不喜歡?”
霍晏:“……”
見他一直沉默,顧瑾很快消停下來,一頭栽進男人懷裏,手還在他胸肌上揩了把油:“真沒勁,一點都不配合。”
她語氣像極了不滿的撒嬌,霍晏心裏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撓了一下,啞聲道:“瑾瑾,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吧。”
“我沒醉,我堂堂神仙預備役,怎麼可能隨便就喝醉呢?”顧瑾抓着沙發扶手不肯松,生怕霍晏會強行拉着她走的樣子。
注意到她的動作,霍晏既寵溺又無奈的勾了勾脣角,語氣明顯變得柔和:“好,瑾瑾沒喝醉,但現在已經快兩點了,我們該回家了。”
“不要。”
“爲什麼不要?”
顧瑾那雙漂亮的眼睛轉了轉,指着先前塑料閨蜜和便宜學生離開的方向說道:“因爲我要等我寶貝回來,我要看戲磕cp!”
“你的寶貝?”霍晏眼底幾乎是瞬間閃過一抹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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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在有點醉醺醺,顧瑾的觀察力還是在線的,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這你都生氣啊,程媛你不認識嗎?”
“…她爲什麼能當你的寶貝。”
不是疑問句,倒像是委屈的抱怨。
顧瑾笑得開心極了,輕輕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也是獨一無二的,爲什麼要和她比?”
聞言,霍晏帶着希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我是什麼?”
“霍狗。”
“……”
最後顧瑾還是沒能等到程媛回來,直接被霍晏抱着離開了觀火酒吧。
而觀火酒吧樓上沒有開啓的、陷入黑暗的包廂裏。
程媛緊緊貼着冰冷的牆壁,不由得渾身瑟縮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少年修長的腿就已經伸進她腿間,攔住了去路。
“邵喻言,你……唔……”
帶着強烈佔有欲的吻落下,邵喻言強硬的捏住她的下巴,在脣齒間攻城掠地,那眼神彷彿要將人喫幹抹淨,全部融入身體。
雖然黑暗的環境中看不見他的眼神,但程媛可以感受到少年此刻濃烈的情緒,好像恨不得奪走她身體裏的每一口空氣。
在這樣熱烈纏綿的深吻中,程媛很快雙腿就有些發軟,雙手無力地攥着他的衣袖,眼尾隱隱滲出了水光。
直到她呼吸不了了,邵喻言才總算從那柔軟的脣瓣離開,但並沒有解開禁錮。
程媛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心臟好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一樣,“你不會是…喫醋着急了吧?”
“是。”
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截了當的承認,程媛剛想說話,熟悉的柔軟物體就再次長驅直入,撬開貝齒,將所有言語都堵了回去。
邵喻言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控制不住情緒,他什麼都不管了,只想將人牢牢困在自己懷裏,不願讓任何人看見嬌妹撩人的她。
再來一次程媛真的有些站不住了,她輕輕拍打着邵喻言,好不容易得了空檔,連忙開口,語氣可憐巴巴:
“我腿有點軟……”
示弱和懇求的語氣不僅沒讓邵喻言冷靜下來,反而更加血脈賁張,他輕咬着她的耳垂,沉聲道:“那我們換個地方。”
說罷,他彎腰將女人打橫抱起,順手打開了包廂的燈,將門反鎖。
好不容易能夠看清東西,程媛卻忽然發現這燈光璦昧異常,淺紅色柔和的光芒遍佈房間,好像整個人都陷入了旖旎氛圍裏。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邵喻言是故意的。
包廂裏的沙發很大很柔軟,兩個人同時躺下也沒問題。
很快,沙發上人影交疊,纏綿,璦昧的聲音時不時地冒出來,又被突兀的堵回去。
隨之而來的是布料掉落在地的微弱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