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很疼?

發佈時間: 2024-11-23 12:5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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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卿眸光冷冷掃過他:“你去拿乾淨的帕子,還有金創藥過來。”先替她止血。

“是,王爺。”長柏剛剛從王爺眼神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心想,王爺這是重視韓公子?

去端盆子時,看見不遠處掛着將軍剛剛脫下來的衣服。

少了半截。

又想起,韓公子長了一張比女子還看的臉,男生女相……。

再加上王爺府裏有四個美妾,還有其他權臣送的美人,王爺不但沒有踏入過後宅。

連美妾試圖勾王爺,被王爺提刀嚇退。

自從那日開始,王府後宅的美人再也無人敢試圖勾飲王爺。

小命要緊。

王爺也樂個清靜。

不對。

長柏想起王爺現如今而冠之年,又不近女色。

莫非……。

想通這點後。

再看向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斷了一截袖子。

王爺不喜歡女人,喜歡男子。

意識到這點後,長柏端着帕子還有一小盆清水。

來到王爺面前,眼神格外留意躺在牀上的男子。

他沒想到以往用在女子身上妖妹惑主的詞,竟然用在一個男子身上而且還毫無違和感。

那怎麼辦啊。

王爺若是喜歡韓公子,是不是意味着王爺這輩子就子嗣了。

他瞪着軟榻上的人。

沒有察覺到王爺此時正盯着他。

“長柏,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謝長卿眸子帶着幾分不悅,冷聲說道。

“啊?”長柏沒有反應過來王爺的意思。

“出去。”

“哦。”

長柏從屋裏走出來時,越發覺得王爺一定是看上了韓公子了。

否則,大家都是男人,王爺爲什麼這麼着急將他趕出來。

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妥,可是他一個大男人又沒辦法問出口。

帳篷裏。

謝長卿身邊沒有女婢,若是有女婢這事也不用他來做。

拿起圓凳上放的剪刀,替她剪開手臂上的衣服。

拿起剪刀替她剪開衣袖時。

看見她的手往一旁移過去,嘴裏發出悶哼聲。

“疼……。”

“疼,疼就對了,下次才能更好長長記性。”

謝長卿握剪刀的手,動作慢了很多。

替剪開受傷的衣袖。

輕輕的剪開,避免碰到她的傷口。

拿着白色的帕子替她手臂上的傷口沾上鹽水,消毒傷口。

韓相宜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徹骨的疼意,想抽回自己的手時,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張猙獰的白蛇面具,正盯着自己看。

薄薄的脣形很好看,一雙幽深的眸子藏着幾分探究正看着自己。

完美的下顎線,輕輕一揚。

薄脣微啓:“再動?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韓相宜對上他一雙深沉無比的眸子,聽見他語氣倦懶又帶幾分警告的聲音。

她頓時不敢動。

垂低眸子,輕咬着脣。

看向他此時正替自己上着藥。

感覺自己右手手臂傳來一陣清涼,一陣風吹進手臂時,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

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的衣服被剪斷。

她緊張想縮回自己的手,擔心自己是女兒身身份被識破。

這才發現他剪斷的只是胳膊下的衣服,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

心想,他剛剛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想到這裏,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咬了咬牙問道:“王爺,草民能自己上藥,王爺乃金貴之軀。不敢勞架王爺替草民上藥,還是草民自己來吧。”

謝長卿劍眉微挑,薄脣微扯:“你確定你自己可以?”剛剛剪斷衣服時,就那麼輕輕一碰,她便受不了。

這換藥,只會比剛剛更疼更難受。

將金創藥放在軟榻上,讓她自己上藥。

韓相宜拿着一旁乾淨的帕子,放嘴裏咬着。

手握着金創藥,將臉轉向一邊,不敢看自己是怎麼將藥倒在手臂上。

感覺個大概,便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謝長卿在一旁看着她上藥,嘴角微抽,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人這麼上藥。

臉撇向一邊,眼睛都不帶看的。

隨着手感倒在傷口處。

就算了,還倒不準。

怕疼成這樣。

按她這麼上法,這瓶藥倒完,她這傷口也上不了一點藥。

他一時又氣又想笑,有時覺得她比平常女子要聰慧許多,有時又覺得她嬌氣得很。

比如現在。

他接過她手中的金創藥,嘴裏憋着笑意。

嘴角微微往上彎起。

韓相宜感到男子低聲笑音,回過頭,以她的角度恰好看見他下巴完美的下顎線,一雙深沉的眸子此時正含着笑意看着她。

左手的藥被他接過去,停在半空中。

啞着聲音:“王爺,想笑便笑出來,你這樣容易把身體憋壞。”

“咳咳咳……。”

謝長卿眸光落在她鬢角處垂落在臉頰的碎髮,烏黑的髮絲落在雪白的膚色,顯得她格外的靈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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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彎了彎:“金創藥挺貴,本王實在是見不得你這般浪費。”將藥倒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見她疼的脣邊都在顫抖着,抿緊雙脣不喊一聲。

放藥的力道放緩了些。

“很疼?”

他以前也受過傷,這點傷口在他眼裏並不覺得有多疼。

也不像她這般,疼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語氣不由放緩說道:“過了今晚,傷口快結痂了,就不那麼疼了。”他從未跟女子相處過,也從不知道女子原來是這般嬌氣。

他語放緩又放輕的說着。

若是長柏在這裏,看見自家王爺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去哄一個男子,定會覺得王爺換了個人。

這哪還是,他所認識殺伐果斷的王爺。

算計天下人的王爺。

“嗯。”

韓相宜鬆開嘴裏乾淨白色的帕子,乾脆不嘴硬,勉強自己替自己上藥。

王爺願意幫自己,也是看在她能爲王爺效力的份上。

這麼一想,也就心安理得享受王爺替自己上藥包紮。

他身上總有一陣似有若無龍涎香傳入她鼻尖。

很好聞。

不知是不是手上的藥效令她想睡,還是這些天她太累,在找到爹爹的那一刻。

一直緊繃的心絃,終於放鬆了下來。

很累,很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