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依舊屹立的安靜,紋絲不動。
甚至一點移動的痕跡都沒有。
“咻!咻!咻!”
空中,風聲又連續響起三下鞭撻,這三下抽打紛紛落下,可是驚訝了一衆人視線。
老爺子竟然毫不手軟!
被打的可是少爺,什麼時候,老爺會這麼捨得了?
衆人在心中暗暗推測出兩種原因,第一,老爺子這麼生氣,肯定是爲霍寒肚子裏未出世的曾孫。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看法】
第二,霍寒。【極其少數人,甚至沒有】
畢竟這樣嚴厲的仗責墨霆謙,前無史記,還是頭一次!
墨家就墨霆謙一個,老爺子如何會捨得他受罪,看來這次,是真的氣到了!
“……爺爺責備的是。”
墨霆謙真也沒反駁,默默承受即將第五下的鞭打。
“你還知道你錯了?把她一個人扔家裏?究竟是什麼人叫她出去的,調查沒有?”
老爺子心中極其痛心,
好好的兩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一種不詳的徵兆,環繞着他。
原以爲都預料會有第五次的到來,哪知,老爺子突然放下了手裏的鞭子,對墨霆謙說,“一定給我調查清楚!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嗯。我明白。”
身上的剛剛四下鞭撻,男人宛如任何事情都沒發生,沒有絲毫的怯弱,血色的印記,明明那麼明顯,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上樓時,他前腳關門,後腳,就有人跟來了。
“少爺,讓我來爲您擦藥吧,我看您都受傷了。”
一個扎着兩條花辮子的女孩走來,十七八歲的鄉下丫頭,跟進來做事的,眼神頗爲害羞。
墨霆謙看了她眼,“你過來。”
女孩心中跟抹了蜜一樣,立刻就來,“少爺……”
“好了,去把這個月的工錢結了。”
墨霆謙拿過藥,後面那句話,纔是要對她說的。
“啊?”
“下個月不用來。”
說完,男人啪的將門關上。
外面的人一陣凌亂,反應過來,嚎啕大哭。
墨霆謙立在門背,對於那哭聲,無比的厭惡。
脫下身上雪白的襯衫,他的側身,渾身精瘦,剛剛被老爺子鞭撻過的地方,都慘不忍睹。
血色朦朧,一條又一條的印記,清晰到刺眼球。
一串手機鈴聲傳來。
墨霆謙沒注意署名,因爲在擦藥,直接將電話免提:“誰?”
“我。”
兩個都是簡短到極致的對話。
顧南塵
。
手中的動作一頓,墨霆謙迅速握起手機,藥先擱一旁,“無可奉告。”
一句話,將對面的人準備了所有的話,直接噎住。
“墨霆謙,讓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別怪我拼盡一切也要讓你墨氏祭奠霍寒!”
“就這麼盼着她死?”
男人的嗓音一貫輕嘲。
“墨霆謙,你他媽還是人嗎?新聞裏,別他媽以爲我沒看見!”
顧南塵如果現在就立在墨霆謙前面,一定會狠狠的揍上墨霆謙一拳!
“好,繼續你的新聞。”
寡淡的聲音,漠不關心。
墨霆謙沒有多言,隨後,把電話掛斷。
說實話,一個人擦藥,真的很累。
大約幾分鐘後,電話又響了。
“調查清了嗎?”
這一次,墨霆謙極快接聽電話。
“總裁,總裁……重大發現!”
徐悠那邊直喘粗氣,滿是緊張之後的震驚。
“說。”
“嗯,中午十點左右,夫人去了機場,但是總裁,您還知道嗎?夫人,不僅僅去了機場,還去了風情苑一趟。”
剎那,墨霆謙陰沉的眼愈加的深邃。
“再說一遍。”
“總裁,夫人於十點二十幾分,到達的風情苑,也就是姜小姐的住宅,小區保安說,看見過夫人。”
手中的力赫然一大,蘸着膏藥的膠棒棉籤已經被男人徒手摺斷。
於此時,男人的臉的漆黑深沉,“繼續說。”
“保安看見夫人手裏拿着一個紙袋,怕是誰需要的東西,匆匆離開了,對了,保安說,夫人來時,和出來時,臉上,完全不一樣。”
“繼續。”
“然後呢,夫人就開車走了,車丟棄在了機場郊區,於是順着機場,我也做了調查,原來,夫人手裏拿的,是姜小姐遺忘在家的護照,兩個人在機場只停留了幾分鐘,就沒再言。”
“然後?”
“事情就出在了出機場的時候,總裁,這裏很詭異,偏偏夫人的車剛巧就停在了一個死角,監控沒有拍攝到,所以,至今無法斷定,究竟夫人的車,是怎麼會開去郊區的。”
墨霆謙過濾了一遍,瞭然於胸。
靈異事件是不可能,看來有些事情,是該好好來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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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跟蹤,不惜一切代價。”
“明白,總裁!”
徐悠也爲失蹤的霍寒捏了把汗。
男人立窗戶旁,視線,有那麼一絲恍惚。
好像那個倩影,還在,然而當他伸手想觸摸時,一陣風,溜過掌心。
她每次這個時候洗完澡後,便會看幾眼星星,他問她這有毛病的怪癖跟誰學的,她說是向上天許願,保佑她明天之後的每天都平平安安。
這是她的習慣,每晚不對着上天許個願,睡不着。
到底是有多怕意外降臨,會這麼誠心誠意虔誠的祈求老天爺?
今夜,那處空空如也。
墨霆謙沒有閒着,擦藥後,換上一件新的襯衫穿上,隨手扔棄剛剛那件。
他從來都不信那些把戲,要說霍寒會出這種意外?
絕對不可能!
一個月前。
當晚帶着霍寒從晚宴回來。
他便接到一個電話。
對方的語氣十分冷漠,絲毫不客氣,“我要霍寒,說吧,什麼條件。”
要霍寒?他墨霆謙的女人?
“要人?”
“立刻給我!”
“呵,我的女人,你想要?”
對方直接說出條件,“兩百個億,外加集團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九,如何?”
他沒有記錯,厲千尋當晚就是這麼說的。
他不得不重新考量他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回來。
“我有四百億,集團的百分之九十佔股,需要將我的女人拱手讓人?”
“就是不答應?”
對方的聲音很陰冷。
“我不需要。”
“好,別到時候人財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