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聽說…明瑞好像要和江氏聯姻了，我也是今天中午喫飯的時候聽小美她們說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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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喫飯的動作一頓，以爲自己聽錯了，“聯……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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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見對方的反應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時也有些拿不準主意，“對…聯姻，不止小美，公司好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話已經說出口了，想否定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
安靜了許久才聽到莫言開口，“我沒聽說，會不會是媒體瞎寫的？”
莫言下意識的選擇相信林景程，覺得是媒體瞎寫的。
如果是真的，林景程昨晚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何？
她不相信林景程是那種當面做一套背地裏又是另一套的人。
“我也是聽她們說的，不知道真不真實，所以纔來問你……”
“我沒事兒，也沒聽說，而且，這兩天他都和我在一起，應該不是真的。”
莫言同時也在心裏暗示自己，這不是真的。
他昨天才說過有問題可以直接問他，不要因爲自己的瞎猜測給他下定論。
對，沒有證據，不能胡亂猜忌對方。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喫飯吧，我剛已經喫完了。”
“好的。”
嘴上雖然對姜妍這樣說，聯想起物流部的人這幾天的反應，莫言心裏也不太確定。
喫飯也沒了胃口，隨便扒拉兩口就扔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收到了林景程的信息。
“下班了嗎？”
看到信息的時候莫言心裏不知道爲何，鬆了口氣，“快了。”
對方回信息很快，“早點回去，我給你點了外賣，送到你公寓。”
莫言想問，他會回來和她一起喫嗎。
信息編輯了好幾次，最後什麼也沒說，只回了一個，“好。”
回到公寓，外賣已經送到了，莫言打開包裝，分量不多，是一人份的。
莫言有些失落。
打開和林景程的對話框，“還在公司嗎？”
想當面問他關於聯姻的傳聞。
醫院裏，林老爺子剛檢查完，剛脫離危險，轉普通病房。
林景程在病房外守着。
下午的時候因爲阿姨的疏忽，林老爺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人當場失去了意識。
雖然沒什麼大問題，老人家年齡大了，身體各方面機能下降，摔了一跤，人的精神也摔掉了一大半。
喫完家裏送的飯纔回莫言信息，“沒在公司，有點事兒，在外面，今晚不回去了。”
發完又編輯了一條信息，“我爺爺出了點意外在醫院，今晚在醫院陪他。”
“你爺爺沒事吧？”
“沒什麼大問題，已經脫離危險了，需要人守着。”
“那就好，那你好好照顧他。”
“嗯。”
——
早上八點，莫言還沒醒來，林景程便打來了電話。
莫言接起來，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喂。”
安靜了一瞬。
聽筒裏才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還沒起牀？”
一大早莫言大腦還沒完全打開，翻了個身，咕噥了一句，“嗯。”
聲音很輕，近乎呢喃。
心口被撓了一下，林景程又沒了聲音。
短暫的沉默，兩人都沒說話，通過聽筒裏感受着對方的呼吸聲，不予言表的情愫瀰漫在兩人之間，愛彼此心照不宣。
心裏清楚，從前天晚上，那兩聲低低的“嗯”之後，兩人的關係便發生了變化。
安靜了裏面，林景程聲音更低，“那你再睡一會兒？”
莫言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清醒了，讓她睡也睡不着，沒說話。
林景程沒掛電話，“醒了？”
“嗯。”被他打擾了這麼久哪還有睡意。
“醒了起來喫早餐，喫完早餐再去公司。”
“好，你吃了嗎。”
“關心我？”
莫言：“……”
臉上的熱意剛冒出來，林景程又說，“謝謝關心，已經喫過了。”
這人臉皮變厚了。
叫她不說話，又問，“起牀了嗎？”
“還沒。”
“可以起了。”
莫言沒應，身體趴在被子上，享受這一刻的溫馨，不想起牀。
“莫言。”
“嗯。”
“還有三個小時。”
莫言不解，“什麼？”
“就可以見到了。”
心口莫名一悸。
很陌生的感覺，之前沒有過。
一年多了，彼此不算很瞭解，卻也不陌生，在那句話後卻有了很強烈的衝動和期盼。
一瞬的安靜，彷彿彼此都在忍耐着什麼。
林景程喉嚨一滾，“莫言。”
“嗯？”
“想親你。”聲音暗啞到不行。
莫言只是聽着，心口就狂跳，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臉色一瞬間漲紅，紅暈漫過耳根，再到脖頸。
莫言慶幸的是，對方現在沒在她旁邊，看不到她尷尬的樣子。
“好了，你該起牀了，晚點公司見。”林景程說完這句話，他那邊有人找，便掛了電話。
——
上午劉哥打電話給莫言，他臨時過來這邊辦點事，讓她抽時間見一面，瞭解下他們幾個人在這邊的情況。
雖然每天線上有對接，親自過來看看，不一樣。
因爲時間關係，兩人約在明瑞大廈一樓見面。
上午十一點，莫言提前在大堂等他。
無意間擡頭看向大堂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靈初？
和她一起的還有一位女士，莫言覺得眼熟。
大堂經理和前臺很恭敬的迎接她們倆。
莫言看了一眼，準備收回目光，江靈初也看到了她。
有一瞬的驚訝，隨後在她旁邊那位女士面前說了什麼，那位女士朝她這邊看了一眼，點頭，兩人一起走了過來。
“你好，莫小姐，好巧，你在景程哥公司工作？”
王亦如站在江靈初旁邊禮貌的對着莫言點頭，順便打量着對方。
莫言先對那位女士回以微笑。
好有氣質的一位女士。
然後纔回答江靈初，“你好，江小姐，不是，我們公司和明瑞有合作臨時過來辦公。”
“哦，這樣，我還以爲你在景程哥公司上班。”
莫言微笑迴應，“不是。”
王亦如則默默打量着莫言，很得體的一位女孩兒，不熱絡性子有點冷淡。
江靈初：“那我們不打擾了，你先忙。”
莫言：“好。”
江靈初：“走吧，林伯母，你帶我去景程哥辦公室看看，我還沒來過呢。”
對於江靈初的稱呼，王亦如有一瞬的意外，之前都是稱她伯母的，今天怎麼叫林伯母。
不過她沒多想，可能就是臨時起意，多一個字少一個字，沒什麼區別。
“走吧，帶你去看看，我也好久沒來過了。”
只有莫言聽到這個稱呼，訝異的擡起頭看向王亦如。
這是林景程母親？
結合兩人都對話，再看兩人手挽手親暱的姿態。
莫言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