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哎!」
高氏無奈的長嘆一聲。「你和翟徽寧真不愧是一個屋檐下過了這麼多年的父子。當初我的這一手就沒有把他給糊弄住,結果現在我還特地多添了幾個人,居然還是讓你逃脫了!」
她的言語中只有失落,卻沒有後悔,更沒有被抓包后的驚慌失措。
顧拓卻被她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果然是你!那好,這件事既然是你給惹起來的,那就請魏國夫人您速速將火勢給撲滅吧!」
「我不!」高氏扭過頭,「她夏盈風光了這麼多年,好容易現在她吃癟了,我當然巴不得看她吃癟得更厲害才好,憑什麼我要幫她的忙?再說了,她不是厲害得很嗎?這點小事,她又怎麼可能處理不了?你讓她自己來處理就是了!」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高氏立馬又一拍手。「她知道神器侯您現在名聲漲起來了,翅膀硬了,你背後為你搖旗吶喊的人也多了,她眼看鬥不過你們,就乾脆自己選擇下堂走人。既然如此,這不是挺好的嗎?京城裡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這麼多,你大可以好好挑一個,肯定隨便一個都比她強!」
「不可能,我夫人就是最好的。這世上任何人都比不過她去。」顧拓冷聲道。
「是嗎?那就可惜了,那就是她看不上你,所以直接把你給休了!」
顧拓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無比。
高氏看在眼裡,她卻越笑越歡。
儘管沒有看到夏盈當時被阮氏氣得火冒三丈的樣子,但是現在能看到顧拓變臉,她也算是滿足了。
夜敬安靜的聽這兩個人打了半天嘴仗,他不耐煩了。
「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直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要是乖乖聽從,那就最好。要是不行,直接一刀砍下她的頭,讓她從此徹底閉嘴,世上自然也就少了這個四處煽風點火的人。」
他清清冷冷一句話出口,在初椿的夜晚聽起來如此的冰涼凍人。
高氏的笑臉都被凍住了。
她悄悄的瞥一眼夜敬那邊,然後趕緊又把目光羅在顧拓的身上。
就在這期間,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夜敬的身份。
而且,這位已經不打算繼續這麼傻等下去了!
顧拓也察覺到:自己被大舅哥深深的鄙視了。
他很無奈。「你們的這套做事規矩在外頭是行不通的,尤其魏國夫人以後還有用處,她不能死。」
不過再回頭,他看向高氏的時候,就只無奈攤手。
「魏國夫人您聽到了,我的同伴已經不耐煩了。儘管現在我們不能要了您的命,但論折磨人的法子,他會不少,我也會許多。今天夜還很長,咱們可以一樣一樣慢慢來。」
「你無恥!」
高氏被氣著了。「神器侯,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有你這般算計一個柔弱女子的嗎?」
「閑言少敘。現在,魏國夫人您就只說一句,我的要求您答應還是不答應吧!」顧拓直接把選擇扔到了她面前。
高氏咬牙。
夜敬卻頷首。「這還差不多。」
這兩個大男人,原本一個夜敬就已經給高氏造成了極大的震懾力。顧拓平時看起來像是個老實巴交好欺負的,結果現在場面話說完了,他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這原來是個和夏盈一樣簡單粗暴的傢伙!
甚至想到顧拓最擅長的暗器製作手法……
自己和他們硬碰硬的話,的確沒有任何的勝算。
「罷了罷了,這些日子看你們夫妻分離,京城上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看多了也沒趣了。我接下來不在這裡頭多插手了還不行嗎?」她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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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顧拓保全行個禮。
他就起身。
「好了,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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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敬卻挑眉。「就這樣?」
他本以為顧拓會狠狠的給高氏一通教訓,讓她變得老實下來呢!
顧拓卻點頭。「這樣就夠了。這個女人是我夫人能持續奮鬥下去的動力,要沒了她,我夫人的樂趣也要少一半。」
夜敬才揚唇。
「好吧,那就暫且放過她。」
兩個男人這才一齊消失無蹤。
眼看著這兩個男人來得突然,走得更深無聲無息,高氏卻又被嚇出來一身冷汗。
一旁的丫鬟一直到人走了,她才終於反應過來,丫頭的嘴裡啊啊啊的高聲尖叫起來。
然後,外頭迅速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幾個婆子提著燈籠過來了。
「夫人,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看到一隻蟲子飛進來,這丫頭嚇得跟什麼似的!」
高氏淡然道,她就起身,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歇下了,你們也都下去吧!」
大家看看這裡的確沒有任何異樣,就趕緊都退下了。
不過等人走後,高氏躺在牀上,她看著頭頂上一動不動的帳幔,唇角卻掀起一抹冷笑。
「沒想到都被折騰到了這一步,這個男人居然還這麼死心塌地的。夏盈,你到底怎麼辦到的?」
她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嫉恨更添了兩分!
外頭的顧拓和夜敬兩個人辦完了事情,夜敬就順路將顧拓給送回了翟府。
然後,夜敬就要離開。
顧拓卻又呼喚一聲。
「大哥且慢。」
夜敬回頭。「還有事?」
「的確。你請稍等我一會。」
顧拓說著,他連忙回去房間里翻找一通,再等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就已經捧著一個小匣子。
「這個給你的!」
夜敬接過來打開一看,就見這裡頭竟然放著滿滿的一堆飛鏢。
隨便拿起來一個打量一下,夜敬的眼中就閃現出來一抹異樣的光亮。
顧拓頷首。「這是我去西南的時候,發現他們那裡有一種精鐵,最適合用來打造飛鏢。我就在打造兵器的時候稍稍給省下來一點,然後打造了這一盒。這就當做是你今天救了我一次、又幫了我一次的謝禮了。」
不過,這東西是他在西南就準備好了的,那就是說他早就準備好要送給自己了,並不是專程為了感謝自己才做的。
夜敬唇角微揚。
「我們兩清了!」
他就拿著盒子,一躍進入到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