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一日未休她,她就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
儘管對花容丹傾有好感,但此時若是過於接近,不止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也會給花容丹傾惹上麻煩。
“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問,眉眼裏全是笑意。
“我去看了修緣,然後過來這裏轉轉,沒想到能遇上你!”
現在想要見她一眼,已不容易。
花容墨笙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一方面是爲了她的安全考慮,另一方面,若不是爲了防他,便是爲了防備燕瑾。
過來這裏轉轉,想來也是在這裏站了不少的時間吧,她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要離去。
蘇流年也不說破,見旁邊有一座亭子,便道,“十一王爺,我找你有事,去那裏談談吧!”
復而朝着身後的八名白衣衛望去,眉眼微微一挑,“我與十一王爺有話要說,你們若是不放心,可去找七王爺過來!”
八名女子沒有說話,倒是問琴有些爲難了,“王妃…….”
“你若有意見,歡迎入亭子旁聽!”
“奴婢不敢!”
問琴撇着脣,立即又笑得一臉的燦爛。
蘇流年見她這樣笑了,對於問琴猶如孩子一般的舉動,感到有些好笑。
“放心,我還不想這個時候出牆呢,確實有事!”
這一羣人,真是巴不得她趕緊出牆吧!
跟花容墨笙一個德行,防她防得跟什麼似的。
難道她在他們的面前,就那麼沒有半分的信譽?
而一旁的花容丹傾也笑了,這蘇流年對於這些丫頭們還是有些法子的,他道,“我找你,也正好有事與你說,走吧!”
雙雙入了亭子,竹笙閣樓外的亭子佔地面積並不算小,八名白衣衛皆守在亭子外,與亭子內他們坐的地方還是有些距離的。
伸展了下腰肢,蘇流年才入了座,沒過多久,問琴已經端來了茶放在玉石桌上,這才退到了亭子外。
涼亭彩色的紗幔翻飛着,花開的芬芳縈繞於空氣中,帶着幾分愜意。
花容丹傾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見她精神不錯,神采飛揚,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些許,心中的提着的那一塊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傷勢可好了?刺殺你與七皇兄的那一批刺客本王已經派人去查了,開始有些眉目,只是還不清楚到底是誰派出的,是個江湖幫派,但是背後必定有人指使!”
蘇流年點頭,“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有些貧血,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這些日子,王府裏還算是善待我,補品喝得我都想吐了!”
聽他說起那些刺客,蘇流年眉頭輕輕蹙起。
“這一批刺客,與當年殺了司徒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條人命是同一批刺客。不過那些刺客全死了!”
死於花容墨笙的劍下。
花容丹傾聽她這麼一說,微微一愣,司徒府…….
他可是知道了司徒珏之事?
見到花容丹傾這副樣子,蘇流年笑開,輕抿了口茶,見桌子上的糕點實在是精緻,便拿了一塊酥軟的綠豆糕小咬了一口,脣瓣上沾了些些的糕屑。
花容丹傾就這麼見着蘇流年伸出柔嫩的舌.尖,輕輕地將脣上殘留的糕屑舔.去。
他的目光帶着炙.熱,只覺得.喉結一緊,小腹有些發.熱,是一股全然陌生的感覺。
花容丹傾有些窘迫,臉上微微泛紅,視線卻是離不開一般,一直盯在她的脣上,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記得那一晚,他母妃的壽辰,那幽靜的小道上,他親吻了她的脣,柔軟而甜蜜,那一種感覺讓他魂牽夢縈到如今。
每每夜深人靜時,他想到的是她,是她的身.子。
不可否認的,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有這樣的渴.望,他渴望想要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身子,得到關於她的一切。
蘇流年也發現了花容丹傾的異樣,見他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擡手擦了擦,笑問,“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花容丹傾立即搖頭,帶着歉意,“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好看!越看越是移不開眼!”
這於他來說,雖然是想要隱藏剛纔那尷尬的情緒,但卻是他的真心話。
與他來說,蘇流年的模樣是百看不厭的。
聽得他真誠的誇讚,蘇流年只覺得臉上微微一熱,微低下頭垂着眼眸,被人誇讚,自是好事。
只是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她一顆心砰然跳動着。
於是立即回到了剛纔的正題上,“司徒府,司徒珏我知道了一個大概!之前你想瞞我司徒珏的一切,我知曉你是爲我好,不過,我一定要知道那些事情,才更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想要有些籌碼。”
“什麼籌碼?”
“七王爺娶我,我想知道他爲的是什麼?他娶我,可是我這身子畢竟是司徒珏的,也就是他是與司徒府結親。當然了,關於我蘇流年怎麼就成了司徒珏,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說給你聽!”
將來有機會……
花容丹傾笑了,“將來會有機會的!”
而後,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蘇流年問過的問題,他也有想過,並且不只一次地去設想,得到司徒珏能得到什麼利益。
只是多次的設想之後,還是被他否認了。
花容墨笙娶蘇流年的目的,確實猶如表面上所見到的。
一來,是要掩飾那一則傳言;
二來,是要推了與宋紫風從小定下的婚姻,是要減少他人對他的戒備。
畢竟與宋丞相結親,他便能得到宋丞相的全部支持,可是如此一來,很多目光必定想落在他的身上,將此剷除。
幾位皇子看似相處和睦,常有走動,但是實際上一個個皆對着皇位多多少少有些野心。
就算他們沒有這一份野心,他們身後的勢力也會逼迫他們一步步走向爭鬥。
就如他的母妃,花容丹傾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看起來溫婉美麗,賢淑動人的德妃娘娘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但是他所知道的,他的母妃確實也有這一份野心,也有一定的手段。
也曾多次想讓他在皇上面前多多表現。
對於蘇流年的疑惑,花容丹傾同樣也有些疑惑。
“司徒珏一事,我已經在調查了,你放心,既然你已經知曉此事,我便不會再瞞你任何事,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些白衣衛跟着雖然麻煩,卻真能保護你的安危!”
花容丹傾從懷裏又掏出幾包小巧的東西,放在她的手裏。
“這是一些**藥,你拿着,若有危險不必手下留情,不至於要人的xin命,可也能讓對方甚至不清,兩個時辰內痠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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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被刺殺,若是有這些東西在身邊,不至於會受了那麼多的傷。
看着手中幾包牛皮紙張包着的**藥,蘇流年只覺得心中一暖,立即朝他點頭。
亭子外的問琴擡頭看了看天色,掐算了亭子內談天說笑的兩人,已經有些時候了。
不見花容丹傾有要離去的意思,只見剛剛他那突然溫柔多情的模樣,還有那炙熱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這十一王爺來跟她家七王爺搶王妃不成!
趁着亭子內沒人發覺,問琴已經偷偷地離開了現場,思索着這個時候花容墨笙會在哪兒。
這第一情報必須立即送到他那裏去,趕緊來這裏阻止想要出牆的紅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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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琴跑了好幾處地方,花容墨笙最常在的書房找了,沒找着人。
畫珧居住的溫玉居也找過了,還是沒有找着人,甚至連畫珧也不在。
最後一路詢問,知曉花容墨笙與畫珧在無醉閣裏,只好又跑到了無醉閣裏。
幸好她懂得武功,跑起來那速度,並非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不過一時間馬不停蹄地跑了這麼幾處地方,還是顯得有些氣喘,必定王府太大!
見青鳳守在無醉閣前,問琴氣喘地先行了禮,才問,“青鳳大人,王爺可在閣樓上?大事不好了!”
青鳳點頭,冷峻着臉問,“何事?”
“關於王妃的!”
青鳳側過了身子,“王爺在三樓。”
心裏卻想,王妃那女人又給惹出了什麼妖蛾子。
問琴這才鬆了口氣,又朝着三樓的地方跑去,果然一上三樓,便瞧見了花容墨乘與畫珧正在談事,見她過來,花容墨笙微微眯起雙眼。
“你不在王妃身邊伺候,跑來這裏做什麼?”
畫珧也朝她望去,一見是個女人,眉頭一蹙,轉頭將目光重新落在花容墨笙的臉上,目光才又柔和了幾分,帶着一股迷戀的神色。
“奴婢拜見七王爺,拜見畫珧公子!”
完了,畫珧也在,她這麼說出來,豈不是要得罪了他!
猶豫了下,問琴還是開了口,“回王爺的話,此時十一王爺正與王妃在竹笙閣前的亭子裏,雖然沒有親暱的舉止,但是…….”
.“但是什麼?”
花容墨笙目光一冷,帶着幾分凌厲朝她望去。
問琴微微低着頭,如實以報,“但是十一王爺目光可炙熱了,一副想把王妃吃掉的樣子。奴婢可是看得心驚膽戰的。所以就先偷偷回來與王爺報這消息。”
花容丹傾又來拽他的紅杏!
想將她拽出牆,那也要看他花容墨笙同意不同意!
“哼!”
畫珧不屑一笑,“墨笙,我就說那個女人不是個居家的女人,瞧瞧才與你成親沒幾日,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了!我看你,還不如休了,或直接關地牢去了,真是丟人現眼!”
搶了他的男人還不懂得好好珍惜,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吃着碗裏還奢望着鍋裏的,連花容丹傾她也想要染指了。
一個花容墨笙,一個花容丹傾,還一個燕瑾。
聽聞最近又與修緣走得極近,她還真是閒不住呢!
花容墨笙自然是聽出了畫珧語氣中的酸意,只是輕輕一笑,又問,“他們兩人可談了些什麼?”
問琴搖頭,“奴婢耳力雖然不錯,但是遠遠站於亭子外,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談些什麼!”
花容墨笙將手中剩餘的酒一飲而下,站起了身。
“本王是該去修剪修剪那試着出牆的紅杏了!”
“我陪你去看看,幫你修剪修剪!”
畫珧也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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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些時候,花容丹傾也發現了件事情,那就是那問琴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退去。
她的離去,花容丹傾自然也清楚意味着什麼。
花容墨笙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果然個個盡職。
想到問琴,想起蘇流年大婚那一日,扮成新娘的問書。
也正是問書在蘇流年的身邊伺候了那麼長時間,她的行爲舉止包括聲音也都讓她給模仿了幾乎是完全相似。
那一日,他心裏沉重,並未曾發現有什麼不對,等待追了過去,看到那張鳳冠霞帔下的容顏,才明白自己踩入了花容墨笙設下的陷井。
如果沒有那麼一遭,此時不管是燕瑾派來的黑衣人搶了親,還是他派出的人馬搶了親,今日的局,或許已經有所改變。
那個已經死去的丫頭,怎麼又活了過來!
或者未曾死去,而是以另一種身份退去。
“流年,有件事情一直未曾與你說過。”
思索了一會,他覺得這事情還是必須告訴她。
“什麼事呢?”
見他有些猶豫,蘇流年明妹一笑,兩人之間,這樣子挺好的。
她有些心裏話在這裏沒有人聽她說,但是在花容丹傾面前說出了許多,覺得心中一片舒坦。
“我懷疑,問書沒死!”
“問書…….問書沒死!”
她聽出了花容丹傾所說的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蘇流年瞪大了雙眼,而後眼中染滿了笑意,幾乎是激動地上前握上了他的手。
“你是說,問書沒死?她真的沒死嗎?”
“嗯。”
花容丹傾點頭,並且將大婚那一日的細節詳細地說上了一遍。
一朵暖暖的笑意漸漸地浮在了蘇流年的脣畔處,雙眼裏有些溼潤。
“我就知道這個丫頭才不會那麼早死呢!沒想到她真的沒死!爲了問書,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子,真以爲她已經歸西了!”
花容丹傾也笑着,笑得溫柔而深情,而目光一直落在被她握着的雙手,只覺得被一種久違的溫暖包裹着,連心都能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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