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將找零的十塊錢,給了葉清瓷,葉清瓷很自然的將錢收進了自己的零錢包裏。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卻讓簡時初心裏滿溢起一種又是甜蜜又是驕傲的滋味。
他看向老闆,“你們店裡還有多少兔子?”
老闆問:“您是要活的,還是熟的?”
“活的熟的都要!”
老闆大喜,“大概還有一百來只左右。”
“行,我全要了,”簡時初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老闆,“打這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把兔子送到什麼地方去。”
葉清瓷看了眼,簡時初遞出去的,居然是蕭影的電話。
葉清瓷情不自禁笑了。
這人真是,隨身帶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名片,而是自己萬能特助的名片,還真是會偷懶。
老闆歡天喜地的把名片接過去,簡時初蹲下身,把籠子打開,揪住兩隻小兔子的耳朵,把小兔子從籠子裡面拎出來,塞到葉清瓷的懷裡,“送你!”
兩隻小兔子是樣品,被打理的格外乾淨,皮毛都是雪白雪白的,紅紅的眼睛,粉粉的三瓣嘴,還在一動一動的咀嚼著嘴裡的菜葉,軟軟嫩嫩的,讓葉清瓷愛不釋手。
一左一右抱著兩隻兔子,葉清瓷和簡時初繼續往前走。
葉清瓷歪頭看簡時初,“你買那麼多兔子,吃的了嗎?”
“簡氏那麼多員工,幾十只兔子,一人一根兔子腿都分不過來,”簡時初懶洋洋說:“熟兔子送餐廳,活兔子送給像我們家瓷瓷這麼軟軟萌萌的小丫頭。”
葉清瓷笑,“老闆今天真是走運了,可以提前收攤休息了。”
“那是他應得的!”簡時初不會告訴她,他是被那個老闆把找零的錢遞給了她,這個小小的動作給打動了,特意照顧那個老闆的生意。
雖然兩隻兔子不大,也很乖,但是抱久了,手臂還是會有些不舒服,葉清瓷看到路邊有家麻辣燙館,停下脚步,“我們吃麻辣燙行嗎?”
“當然。”簡時初對她自然是有求必應,帶她走進麻辣燙館。
兩人要了一鍋麻辣燙,葉清瓷把兩隻兔子放在她身邊的椅子上,一邊自己吃,一邊用沒燙過的生葉子,喂兩隻兔子。
簡時初見她玩兒的不亦樂乎,不但好好吃飯,而且她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被兔子吸引了去,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臉色有點陰沉,拿出手機,發了條短訊。
幾分鐘後,蕭影推門進來,笑著走到他們身邊,“少爺,葉小姐!”
“蕭大哥,你怎麼來了?”葉清瓷驚喜的看他,“一起吃飯吧?這裡的麻辣燙味道特別正宗,好吃極了。”
“我已經吃過了,”蕭影溫雅的笑,低頭看看兩隻正在啃菜葉的兔子,“葉小姐,一會兒你和少爺去逛街,帶著兩隻兔子不方便,我幫你先把它們送回車上吧。”
只要是正常人,絕對沒辦法拒絕蕭影溫雅笑著時,提出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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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更加不可能拒絕,雖然有些不舍,還是痛快答應了。
蕭影沖她笑笑,將兩隻兔子抱進自己懷裡,又和簡時初打了個招呼,抱著兔子離開。
葉清瓷這才扭頭看向簡時初,“你讓蕭大哥來的啊?”
簡時初敲敲桌子,“好好吃飯!肉都煮老了!”
葉清瓷扁扁嘴巴,夾了一塊肉塞進嘴巴裏,小聲嘟囔:“大暴君!”
簡時初挑眉,“你說什麼?”
葉清瓷惡作劇,把肉吞了,凑到他耳邊,呵氣如蘭:“我說你是個大暴君!”
“呵!”簡時初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下,捏捏她的下巴,“乖,晚上回去,先泡玫瑰澡,洗的白白香香的,等著爺寵興你!”
葉清瓷:“……”所謂的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說的就是她吧?
麻辣燙的味道真的很正宗,是葉清瓷吃過的最好吃的麻辣燙,她很沒出息的吃撐了,拽著簡時初在街道上散步消食。
兩個沿著街道,走了很遠很遠,再往回走時,葉清瓷累了,有些走不動了,“簡時初,叫蕭大哥他們把車開過來吧,我走不動了。”
簡時初看看她,走到她面前,背對著她俯低身子,“上來,我背你。”
“不用了,”葉清瓷不舍得讓他背,“我們讓蕭大哥把車開過來,不然坐出租也行啊!”
“為什麼不用?”簡時初扭頭看她,“當年你不是也背過我?我們情景再現一下!”
葉清瓷撲哧一聲笑了,捶他的後背,“少來!當年是我背你,情景再現是讓我背你嗎?我可背不動你!”
當年簡時初還是個少年,身量還沒長足。
如今,簡時初一米八五多的個子,趴在她背上,非把她壓趴下不可。
“誒?你還別說,是這麼回事!”簡時初轉了個身,繞到她背後,趴在她背上,“那你背我好了!”
他的雙臂,環在葉清瓷的脖子上,葉清瓷拖著他往前走了幾步,笑著搖頭,“我不行了,簡時初,你要勒死我了!”
“果然是個小丫頭,一點用都沒有,爺的脚還拖在地上呢,這就受不了了?”簡時初心血來潮,雙臂摟著葉清瓷的脖子,身子猛地往上一縱,整個人都趴在了葉清瓷的背上。
葉清瓷覺得泰山壓頂一般,身子一下被壓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簡時初猝不及防,也被她摔在了地上。
顧不得查看自己,他將葉清瓷從地上扶起來,皺眉打量她,“怎樣?摔到哪裡沒有。”
“沒有,”葉清瓷拍拍手上的塵土,轉過身檢查他,“你呢?怎麼樣?”
簡時初動了動,皺緊眉頭,“我好像……扭到脚了……”
居然在自己女人背上摔下來,還扭傷了脚,所謂的陰鉤裏翻船,說的就是他老人家吧?
這要是被他那些兄弟們知道,非把牙齒都給笑沒了不可!
“我看看,嚴重不嚴重……”葉清瓷擔心的挽起他的褲腳,借著路燈的光線檢查,皺起眉頭,“好像腫了。”
“沒事,”簡時初滿不在乎,“爺有的是好藥,藥到病除,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