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孕期書幹嘛?”
陸聞舟只感覺心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抱着小糖糖的手緊了又緊。
一個強烈的信號不斷衝擊着他的意識。
他一把拉住喬伊,目光炯炯看着她:“伊伊,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你要那些書幹嘛,你是不是懷孕了?”
他的問題就像連環炮一樣,朝着喬伊轟過去。
讓喬伊有些應接不暇。
她往後躲了一下,有些生氣道:“陸聞舟,你發什麼瘋,我怎麼可能懷孕。”
“那你要孕期書幹嘛!”
陸聞舟緊緊盯着喬伊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生怕漏掉任何重要信息。
就在這時,喬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立即按了接聽。
對面傳來許言之低沉沙啞的聲音。
“喬伊,韓知意的孩子是誰的?”
喬伊微微皺了一下眉:“許醫生,知意事業剛剛有點起色,你不要隨便亂說。”
“她那天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我看她買了驗孕棒,昨天還看她去找醫生開了葉酸,還揪着劇組裏的孕婦問這問那,她這不是懷孕,是什麼。”
喬伊感覺這個烏龍有點大,無緣無故讓韓知意替自己背了黑鍋。
她很想解釋,可奈何陸聞舟那雙黑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只好咬了一下脣說:“許醫生,知意混娛樂圈的,沒有證據的事最好不亂說,對她影響不好。”
說完,她直接把手機掛斷。
擡頭正好對上陸聞舟那雙略帶審視的雙眸。
“這些東西是給韓知意的?”
喬伊斂起視線,沒說話。
陸聞舟心口一直繃着的弦突然鬆了,有些失望地看着喬伊。
“我多希望是你懷孕了。”
他聲音裏帶着淡淡的落寞。
聽得喬伊心裏痠痛。
她低垂着眸子從唐欣手裏接過那些東西,笑着說:“沒有多重,我自己可以的。”
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波以韓知意躺槍結束。
遠在醫院的韓知意突然打了幾個噴嚏。
嘴裏還小聲嘟囔着:“是誰想我了。”
就在這時,導演突然喊她:“韓知意,過來一下,我們拍一段醫鬧的鏡頭。”
韓知意立即起身,一路小跑過去:“來了。”
導演給她講解了注意事項,然後開始拍攝。
有個男人罵罵咧咧衝進護士站,不管不顧拿起椅子砸過去。
護士站好幾個小護士嚇得全都跑了。
只有韓知意一個人抵擋一面。
她剛要上去跟男人理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一把。
韓知意整個人朝着後面砸過去。
就在她剛要撞上醫用小推車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衝進來,將她護在懷裏。
導演立即喊道:“咔!許醫生,我們在拍攝。”
許言之神情冷厲看着他:“拍攝也得照顧演員身體,這個車子上都是瓶瓶罐罐,摔碎一個玻璃瓶都會受傷。”
導演立即笑着點頭:“還是許醫生想得周到,來人,把這些東西全都換了。”
許言之將韓知意拉到一邊,冷眼瞪着她:“你自己身體怎麼樣,心裏沒點數,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韓知意不明所以看着他:“我自己心裏有數,再說摔一下又死不了。”
“你是死不了,那個小的呢?”
他雖然很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不想讓韓知意再受到更大傷害。
韓知意這才明白許言之話裏的意思。
合着他還真以爲她懷孕了。
這是害怕她摔跤流產啊。
韓知意真想把這個狗男人當衆揍一頓。
原來在他眼裏她一直都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她氣得咬了一下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緊張什麼。”
說完,一把推開許言之,回到拍攝鏡頭下準備開拍。
許言之氣地攥了一下拳頭。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好心當作驢肝肺!
心裏這麼罵的,但還是將手裏的晚餐交給韓知意的助理,然後離開。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韓知意和白時肆都在喬伊家過年。
三個人打算初一回C市。
喬伊孕期沒有太大反應,就是嗜睡。
早晨十點被韓知意從被窩拉起來,去了一趟市場買菜。
中午喫過飯,她又懶洋洋窩在沙發上,懷裏抱着抱枕,慢慢閉上眼睛,臉上一片溫和恬靜。
陸聞舟走進客廳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慢慢走到喬伊身邊,脫掉身上的黑色羊絨大衣,輕輕蓋在喬伊身上。
指尖忍不住碰了一下她柔軟的脣瓣。
溫暖的觸感就像一股電流,直擊他心口深處。
他想剋制自己心底的那股情緒,可奈何那張脣就像被人下了蠱一樣,一點點引佑他靠近。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交纏,直到聞到喬伊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陸聞舟心底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了。
他慢慢含住那張令他癡迷嚮往的脣瓣。
一點一點廝磨着。
溼熱的吻就像春天的細雨,潤物細無聲,溫軟又纏綿。
吻的喬伊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肆無忌憚摟住了陸聞舟的脖子,張開嘴巴,迎合這個吻。
兩個人彼此都思念着對方,這個吻就像星星之火,瞬間燃遍整個草原。
就在他們吻得如醉如癡,忘乎所以的時候。
身後傳來白時肆的聲音。
“陸聞舟你在幹嘛!”
陸聞舟並沒被嚇到,反而慢慢鬆開喬伊,又低頭在她脣上親了一下,這才站起身看向白時肆。
冷眸睨着他:“不知道你伊伊姐在睡覺,說話就不能小點聲。”
白時肆指着喬伊有些發紅的脣瓣質問:“你剛纔是不是親她了?”
陸聞舟毫不掩飾點頭:“是又怎麼樣?”
“你們分手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伊伊姐嗎?你這是趁人之危,我可以告你尾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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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舟走到他身邊,眉梢微挑:“我親我未婚妻,關你屁事。”
白時肆還從來不知道陸聞舟這麼沒臉沒皮,氣得冷哼一聲。
“想要娶伊伊姐,那就先把你那個媽管好了,別再讓她傷害伊伊姐。”
“以後不會了。”
陸聞舟猝不及防從白時肆身上扯下圍裙。
白時肆反應過來,立即伸手去搶:“你搶我東西幹嘛。”
只見那個狗男人慢條斯理穿上圍裙,脣角勾笑看着他。
“給老婆做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