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心虛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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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丹傾也笑着,笑得溫柔而深情,而目光一直落在被她握着的雙手,只覺得被一種久違的溫暖包裹着,連心都能感覺得到。

 能博得她的歡笑,他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問書沒死,所以,我也懷疑問棋可能也沒死!我猜或許她們本是白衣衛的女子,任務失敗之後,可能是受到一定的懲罰,七皇兄並沒有直接要了她們的命,而是對外宣說已死,其實是讓她們歸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個假設是可以成立的。

 問書與問棋,包括此時伺候她的問琴,她們三人皆有武功,並且不弱,他是習武之人,自然可以一眼瞧出。

 白衣衛是在四年前成立,那時候,花容墨笙受了重傷,幾乎要撒手人寰,她們的職責是在於保護花容墨笙的安全,當然這些人自是由花容墨笙訓練而成。

 對於那一次重傷,皇上也許心生不忍,便一直不曾對於白衣衛有過什麼意見。

 .也或許,白衣衛雖然存在,但是人數不多,皇上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去養死士什麼的來威脅自己的地位。

 “問棋也沒死!你是說真的嗎?問書跟問棋都沒死?”

 她帶着期盼,眼裏有滾.燙的淚水,幾乎要盈眶而出。

 花容丹傾點頭,笑着反握上她的雙手,將她小小的柔軟的雙手包在了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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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書沒死,這一點,我可以確認,畢竟親眼所見,當時是燕瑾派來的人將她擄走的,問棋有沒有死,卻只是我的猜測。當然,問書與問棋若真是白衣衛的人,那麼…….問琴必定也是!”

 他知道她善良,善待於身邊的人,哪怕是身份卑.踐的下人,在她的眼中也是平等的。

 所以才告訴她這一則消息,也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激.動而高興。

 蘇流年聽聞問書沒死,又聽他說問棋也可能沒死,此時問琴若是白衣衛那麼也沒有太大的驚詫,花容墨笙派來伺候她的人自是不簡單。

 但是滿心裏卻讓這消息塞得滿滿的,滿是喜悅之情。

 花容丹傾見她開心的樣子,心裏也覺得甜絲絲的,忍不住地想要笑。

 白衣衛於他的身後,而他的身子自然是正好遮住了她們的視線,所以握着蘇流年的手,她們自然是沒有瞧見。

 若不是有她們在,還要顧及到花容墨笙,這個時候他真想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吻她的脣,再一次品嚐她的味道。

 只是正當兩人開心的時候,亭子外傳來了一聲鄙.夷而調侃的聲音。

 “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心裏還想着籃子裏的,只怕做夢還有更多吧!嘖嘖——七王妃好生*呢!”

 蘇流年聽到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花容丹傾卻是將她的手握住,而後,才緩緩地鬆了手。

 兩人朝着亭子的另一邊望去,只見花容墨笙與畫珧兩人正朝着亭子走來。

 蘇流年雖然欣喜着,但是一見到花容墨笙那一張帶着笑意的臉,目光卻是如此凌厲。

 .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好戲來了,她的好戲好了!

 這一回還讓他抓到與花容丹傾握手的舉止,看來真要掉一層皮了。

 雖然她是因爲激動才如此,一個握手真的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可是確實握了手,在這一羣思想古板的男人面前。

 倒是花容丹傾顯得特別淡定,淺淺地笑着,朝着花容墨笙行了禮。

 “臣弟見過七皇兄!”

 兩人入了涼亭,花容墨笙先是走到蘇流年的身邊。

 帶着幾分警告意味地看着她,見她倒是衣裳整齊,只是在看到她藏在長袖內的雙手,目光瞬間又凌厲起來。

 膽敢碰.他的東西!

 朝着花容丹傾望去,卻見他淺淺笑着,卻是一副椿風得意的樣子。

 “民間有句話,嫂溺不援,不知道十一是沒有聽說過嗎?可需要本王再給你好好解釋一下?”

 花容丹傾搖頭,“臣弟倒是有聽過這麼一句,嫂溺不援,是豺狼也!”

 “…….那可有聽過男女授受不親,禮也!”花容墨笙又問。

 “聽過!”

 .花容丹傾淺淺笑着,又說,“剛纔七皇兄有所誤會了!臣弟握到流年的手…….”

 未等花容丹傾解釋完,花容墨笙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流年流年的,這閨名豈是你能喊的?按身份來說,她是父皇下旨指婚於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本王冊立的七王妃,你可得喊她一聲七皇嫂!”

 蘇流年垂着頭,雙手絞着手指頭,看來這一回完蛋了!

 此時見花容墨笙這麼笑着咄咄逼人的樣子,她確實想替花容丹傾說上幾句話,又怕自己開口了,將他惹得更不開心,反而是搬了石頭砸了彼此的腳。

 七皇嫂…….

 花容丹傾的臉變得有些慘白,他怎麼可能喊得出這一聲呢!

 但是花容墨笙卻是句句有理!

 瞥了一眼在一旁垂着臉的蘇流年,花容丹傾斂起了自己的情緒,恢復之前的淺笑。

 “叫習慣了,還望七皇兄不與臣弟一般見識。許多日未曾見過七皇兄與畫珧公子,不如,一起喝幾杯如何?”

 他只有先把花容墨笙弄走,免得蘇流年在這裏忐忑不安。

 畫珧雖然想要看好戲,但是也不大想爲難花容丹傾,便先是點了頭,極爲自然地拉過花容墨笙的手。

 “走吧!上無醉閣喝酒去,不醉不歸!”

 “請!”

 花容丹傾擡了擡手。

 笑看着蘇流年始終垂眸,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花容墨笙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與他們一併離去。

 見他們漸走漸遠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剛纔竟然有一種被抓.殲的心虛。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的花容墨笙雖然不見醉意,身上卻是一股濃郁的酒味,滿滿的一身桃花的芬芳,特別芬芳馥鬱。

 蘇流年並未睡下,找了些這個時代的書籍看,有關於歷史的,也有找青鳳要來的幾本市井上的書,都是一些話本子。

 雖然裏面咬文嚼字的,但是細看之後,倒也算能夠理解說了些什麼。

 繁體字,她好幾個字寫不來,但是聯繫上下文來猜字,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學了不少。

 聽到外邊細微的腳步聲,她把書籍放下,藉着好幾盞燭火的光亮看到花容墨笙正朝她走來,而後嗅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將外袍褪了下來,隨意往地上一扔,整個人直接躺在了*.上,什麼話也沒說。

 蘇流年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見他似乎想要睡覺,便吹了桌子上的幾盞燭火,留下了其中的一盞,房間內頓時昏暗了許多。

 氣氛有些奇怪,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話。

 再朝花容墨笙望去的時候,他已經閉了眼,輕咬着脣,想着自己是該也去睡覺,還是出去走走,等他睡熟了再進來。

 但是她知道的花容墨笙特別淺眠,有時候她翻一個身,他就能夠立即清醒過來,甚至絕無半點惺忪。

 在思想鬥爭了好長時間之後,這才放輕了腳步,朝着外邊走去,她還是出去吹吹風吧!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沒那麼厲害可以睡得着,只能提心吊膽地躺在他的身邊。

 花容墨笙並沒有睜眼,但是聽到那特意放輕越走越遠的腳步聲,還是開了口。

 “這麼晚了不睡,外頭可是十一等着,還是燕瑾等着,或是…….想去修緣那裏?還是什麼時候又給本王招惹了別的男人?”

 腳步立即停了下來,蘇流年回頭笑得有些尷尬。

 “你誤會了,我只是出去吹吹風,吹風而已。”

 他非要一次次地強調他們是她的候補嗎?

 “吹風?真是越來越會找藉口了,還是本王這麼可怕?”

 眸子輕緩地睜開,裏面無任何醉意,一如既往的清淨一片,只是不似以往的溫和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她說不上來的陌生。

 那笑容雖在,她卻覺得這麼笑着特別詭異,讓她有些害怕。

 蘇流年只好放棄了出去走走的想法,褪下了鞋子,在他的身邊躺下。

 “喝了很多酒嗎?”

 彼此沉默了許久,蘇流年先是開了口。

 “嗯。”

 他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見他終於吱了聲,蘇流年又問:“難受嗎?”

 輕笑了聲,花容墨笙望着身邊問得小心翼翼的女子。

 “本王若說難受,你豈不覺得開心?所以不難受!”

 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我沒你想象的那麼惡.毒!難受就說不出來吧,別老自己撐着,什麼時候撐死了,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花容墨笙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朝着她的身子靠近了些位置,側過了身子將她往懷裏一帶,薄脣一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處。

 她就這麼緊緊地被他抱在懷裏,那一股濃郁的桃花香幾乎讓她迷醉,緩緩地閉上了眼,她的手已經朝着他的腰上探.去,抱在了他的腰.間。

 很濃郁的酒香,特別香醇,夾雜着他身上本有的淡淡的桃花芬芳,如此迷人的味道。

 蘇流年也沒有說話,彼此之間就這麼安靜地抱着。

 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這麼靜靜地擁抱聽着彼此的心跳,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花容墨笙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幾下,才說,“這段時間本王不會再碰你!你最好別再有任何勾.引本王的舉.動,否則…….後果自負!”

 每一次纏.綿之後,那一碗避.孕.湯.藥,每每看着她喝下去,殺死的可是他們可能會有的孩子。

 他花容墨笙再殘忍,再無情,可畢竟虎毒不食子。

 蘇流年有些驚訝地擡眼望他,沒想到一天到晚不把她折騰死的花容墨笙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段時間不會再碰.她!

 是真?

 是假?

 “你沒發燒吧!還是突然發瘋了?或是…….真醉了?”

 “莫非,你是失望了?”

 輕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着輕輕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他爲何突然這樣,但是蘇流年還是覺得他這話有些可信度,從他的懷裏朝一旁退了些距離,小指頭勾.上他修長白希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卻沒想到花容墨笙立即甩開了她的手,“本王說的是這段時間,並非一輩子不碰.你!”

 還一百年不許變!

 這女人,可是白日做夢習慣了?

 蘇流年撇脣問道,“這段時間,是代表多長時間?”

 “看情況而定!”

 .蘇流年“嘖”了一聲,看他的情況,那麼是一天還是兩天呢?

 輕咬着被他甩開的手,瞪着雙眼看着眼前的花容墨笙,只覺得近看,更是風華無雙。

 沒有半點的瑕疵,那肌膚白嫩勝玉,連她看了都自嘆弗如。

 好一會兒,花容墨笙又道:“本王不碰你,但你若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別的男人,警告你,本王必定親自手忍了你!再讓那殲.夫.痛.不欲生。”

 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警告。

 “你可以不用一天到晚多次警告我別出牆,在你沒有休掉我之前,我自是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但是,各分東西之後,她跟了誰,就與他無關了。

 花容墨笙捏着她的下巴,久久沒有說話,而後鬆開,翻過了身子背對着她。

 蘇流年覺得莫名其妙的,不過這樣也好,兩人背對背睡着,免得擦.槍.走.火了。

 每年的八月初一,有廟會。

 .那裏人山人海的,什麼樣的人都有,異常熱鬧。

 逛廟會一般是成了親的女子,或是未成親的少女,在這一天都會去那裏祈福。

 甚至有些文人雅士也會去那裏銀詩作曲,自然,這些羣人都是官家或是城內有錢人家的千金、少爺。

 蘇流年並未知道有這樣的一個活動,不過當日一早,花容墨笙便大發慈悲地與她說起了這事,並且讓她也一併去那裏湊湊熱鬧。

 有好玩的事情,蘇流年自是滿口答應,甚至於離去前,主動地在花容墨笙的臉上親了一口。

 .花容墨笙輕.撫着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笑看着一路歡跑出王府的蘇流年,身後是問琴還有八名白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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