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開業在即,所有人都忙得忘乎所以。
徐雪凝也不計前嫌,就像完全忘記了他們他之間的那次不愉快,竭盡全力的協助裴瑾年。
而且,她也不再住酒店,而是搬進了原裴瑾年爲她安排的瑪麗公館,看樣子短時間是不打算回歐洲了。
她的工作能力的確非常強,無論是對外談判,還是公司內部管理,他都是一個合格而出色的助手。
有這樣的一個助手,在裴瑾年身邊,我是格外放心的,這樣他,的壓力可能會相對少一點。
公司計劃與國內最大的移動通訊運營商合作,談判已經進入最關鍵的時段,成敗在此一舉。
這天下午,裴瑾年和徐雪凝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卻面露喜色。
“今天的談判很成功,有了重大進展。”徐雪凝在走廊遇到我時說。
“真是太好了”我也由衷的高興,這也意味着裴瑾年提出的新投資方案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今晚加班,把計劃書最後修訂一下,明天就可以與對方落實到合同,總裁做事真是雷厲風行。”
徐雪凝對裴瑾年的欣賞之色溢於言表,不過我注意到,她不再叫他瑾年,而是改稱爲總裁了。
整整一下午,參與方案修訂的幾個人都集中在徐雪凝的辦公室,討論解決方案。
每一個環節都力求完美,絕不允許有半點瑕疵。
他們都是工作狂,在討論期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起喫飯這件事。
直到晚上8點多,合作方案終於定稿。
我也特地等在公司,想等這份方案做出來後,與裴瑾年一起下班回家。
看着五百多頁的a4紙一張一張地從打印機的另一側出來好,我的心莫名的興奮。
因爲這份報告需要一式六份,所以,總裁辦的祕書小張正在複印機前忙着複印。
“我來幫你。”我走過去對小張說。
裴瑾年立即冰着臉對我說,“你過來”
我不解地走到他面前,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我心裏說:神經病,徐雪凝和祕書還在呢,就算是想我了,也不能在這裏說什麼過分的話。
我看他好像也沒什麼事,於是又走回到複印機前,打算繼續幫小張複印方案,想着這樣能快一些結束。
“跟我來”我剛剛站定,手還沒有接觸到文件,裴瑾年就扯着我的胳膊,強行將我帶出辦公室。
“你幹嘛弄疼我了。”我壓低聲音對他低吼。
他的雙眸間發出兩道慍怒的光,直直地射到我的心底,“拿我的話不當回事”
“我又做錯什麼了,你發什麼神經”我掙脫兩下,無果,只好擡高音量問他。
“複印機的輻射很大,你想殺死我們的孩子嗎”他一臉嚴肅。
“可是我還沒有懷孕呢。”我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
“但是我們一直在準備啊,在這個期間也要注意的,而且說不定昨晚已經懷上了,你現在只是不知道而已。”
他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響,我們循聲看去。
只
見徐雪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們的身後,手機摔在了地面上,貼着水晶的手機殼已經和手機分離,在我的腳邊委屈的閃着光。
“哦,對不起我不小心把手機摔在地上了,沒有嚇到你吧夏沐。”徐雪凝一邊彎腰撿手機,一邊跟我道歉。
“雪凝姐,我沒事。”我幫她將手機殼拾起,遞還給她。
她接過後訕訕的一笑,“謝謝,你們聊,我先下班了。”
“很晚了,我讓桂元送你。”裴瑾年在一旁說。
“不用了,我還約了朋友。”徐雪凝連忙擺手拒絕,轉身走了。
她的背影有些慌亂,就連絲巾也沒有來得及繫好,只是隨意地搭在胳膊上,特別注重外表的她平時很少這樣。
“雪凝姐她沒有生我的氣吧”我覺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對。
“找不到理由啊”裴瑾年將兩手一攤。
我點點頭,又向徐雪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默唸:但願如此。
夜風從車窗吹進來,我感到絲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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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裴瑾年接到了裴智遠的電話,我們聊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後來,裴智遠提起了徐雪凝。
“這丫頭最近都沒有跟我聯繫,她還好吧”
裴瑾年沉默了幾秒鐘,輕飄飄的反問道:“董事長,她不是您特意派到我身邊來的嗎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她的情況嘛。”
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聽裴瑾年的語氣,好像是與父親較量的意思,難道徐雪凝來雲海不是幫助裴瑾年組建公司的嗎
徐雪凝究竟在裴瑾年父子之間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難道她是裴智遠的一顆棋子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不單純了,我感到十分迷惑。
裴智遠:“我想說的是,你對她的能力怎麼評價她有沒有幫到你”
裴瑾年:“她的職務是董事長助理,我想,這個評價還是您給她最爲合適。”
裴智遠:“銳豐是裴家的,這個董事長早晚也是你的,我們是父子,這些永遠都不會改變,其他的事情,我相信時間。”
“徐雪凝是我的表姐,也不會改變,除非您和婉姨離婚,當然了,即便有那麼一天,見了面,我還是應該喊她一聲表姐的。”
裴瑾年說完這些話後,沒等裴智遠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注意到,他的臉色陰沉得很。
“出什麼事了嗎”我將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背上。
“沒有,董事長說會來雲海參加開司慶典。”裴瑾年雙眸看向窗外,嗓音暗晦。
聽說裴智遠要來,我的心裏還是有點發怵。
他的眼神過於凌厲冰冷,我一接觸到,就感覺後背發涼。
“爸如果親自來的話,這個開司慶典的關注度一定更高。”我說了一句特別官方的話,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其實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聲爸叫得有多生硬。
裴瑾年反握住我的手,“記住,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有我。”
“嗯。”
我答應着,而一陣風吹進來,長髮被吹亂,擋住了我的視線。
有那麼一瞬間,我莫名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