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三當下就明白老太太的想法,立馬反應過來,一同呵斥着。
一般女子被人當場這般罵着,定會被羞得不敢見人。
或是一頭撞死。
可是,他這侄女反而用一雙看跟梁小丑的眼神在看自己時,他就氣得很。
咬牙切齒罵道:“韓相宜,識相的就將我二哥的腰牌交給我。念在一場親情情分上,我還能放你一馬,保證你往後的日子衣食無憂。”
韓相宜眸光微眯看向三叔跟祖母,聽聽剛剛從他們嘴裏說出的話。
冷笑着:“嘖嘖嘖……,瞧瞧,你們剛剛說的話,是人說的話嗎?”
“這麼噁心的話,你們也能說得出來。”
“我爹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置喙了?”
“還有,我們二房名下米鋪的米,沒錯,是我。是我讓掌櫃將米全捐出來的,這些是我家的米,我想捐就捐,輪得到你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嗎?”
“三叔,你不是想要我二房在江南名下的腰牌嗎?”
韓老三一聽見腰牌,一雙貪婪的眸子瞬間發亮,像一毒蛇吐出毒信子緊緊地盯着她。
繼續哄騙着:“腰牌在哪?”
“相宜,只要你今天將腰牌給了我。我向你保證,不會將你逐出韓家。”
韓相宜目光緊緊地盯着三叔的臉,貪婪,狠毒。
她淡淡一笑:“我將腰牌送人,條件便是替我醫好我爹。”
“所以啊!祖母,三叔,你們的願望要落空了。我二房在江房名下的東西,繡坊,米鋪,我全送給別人了。”
他們不是最想要腰牌嗎?
她偏不給。
即使送人,或是毀了也不會如他們的意。
至於韓老三傷害她爹的事,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還有祖母,在孃親大受刺激的時。
句句惡毒的話,想將孃親往死路上逼。
這筆賬,她遲早也要清算回來。
當韓老三聽見自己籌劃大半年東西,竟被韓相宜這死丫頭送人,叫他如何不生氣。
韓老三怒目圓睜,恨恨瞪着對方:“死丫頭,那腰牌,你知道值多錢嗎?”
“就敢這麼送人了?”
“老子特麼打死你。”
他不管那麼多,衝上前想打死韓相宜。
被長柏舉起手中的刀攔了下來。
韓相宜望着急赤白臉的三叔,一副想喫人的模樣。
“長柏兄弟,借個刀。”她伸手從長柏腰側拔出一把刀出來。
“額……。”長柏下意識點了點頭。
額,這才意識到,這位穿男裝,一身打扮的人竟是女子打扮。
還真看不出來。
心裏驚喜,這下好了。
他再也不用擔心王爺喜歡男子,有龍陽之好。
默默下決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不能讓這狼子野心的韓家人傷了她。
韓相宜提着刀走在前頭,左手提着刀,一步一步走朝韓永龍走過去,刀尖劃在地上,刺耳的聲音傳至整個院子裏。
嘴勾起一抹冰冷狠笑,逼視他:“三叔,你說我手頭上這把刀扎進你心口,會怎麼樣?”左手握着刀直指韓老三的胸口。
韓老三被嚇得連連往後退,害怕的舉起手,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生怕韓相宜一個不走神,這把刀就往自己胸口刺進來。
好言好語相勸着:“相宜,有話好好說,你一個女孩子舞刀弄槍做什麼?”
直到退到院子牆下,退無可退。
刀尖正逼近自己胸口,他是一點也不敢動。
擡起眸子,對上侄女一雙如霜又邪冷的眼眸,嗜血又狠。
嚇得他後背隱隱發涼。
求饒着:“相宜,手下留情啊。”
“我好歹也是你三叔,你可不能這麼對我啊。”
韓相宜神情冷肅看向他,嘲諷道:“三叔,你將毒爪伸向我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爹也是你的親人,是你的親哥。”
“我爹對你一直多有關照,我爹拿你當親人,可是,你是怎麼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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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他的命?”
她左手微微用力,刀尖插進他胸膛上。
她想起爹因爲三叔陰毒,遭了那麼多的罪,至今昏迷不醒。
她就恨不得想將這把刀紮在他身上,戳個千百個孔。
可是,若是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太便宜他。
她想知道爹墜銅江河跟他有沒有關係。
“我爹墜河一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韓老三無法忍受胸膛傳來劇烈的疼痛,更可恨的是,她轉動着刀尖在他胸口上攪動着。
劇烈又鑽心的痛,他覺得自己要痛死。
咬緊牙關。
不回答。
“不回答,是吧。”
韓相宜將刀尖在他胸口又轉了一圈,血從他胸口滋了出來。
這次比之前更痛,痛得韓老三以爲自己快要死了。
咬牙:“不是我……。”
韓老太太一邊罵着,一邊哭着求饒着:“你不能這麼對我兒子。”
“他可是你三叔啊,你若是再這麼刺下去,你三叔會死的。”
“你要殺,就殺了我吧。”
韓老太太心疼看着三兒子身上滴出來的血。
無比心痛。
她恨不得這刀紮在她身上。
當她靠近韓相宜時,被她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震懾住。
耳邊傳來她陰沉沉的聲音:“祖母,你的賬還沒開始清算,你放心,等處理了三叔,我就找你算賬。”
韓文景扶着韓永健從側門走了進來,看見韓相宜正拿着一把刀往三叔胸口上戳進去。
地上全是三叔身上流下來的血。
六妹目光冰冷異常,渾身散發出一種冷漠和無情的狠勁。
他擔心六妹再將刀子往前刺,會殺了三叔。
果斷阻止道:“六妹,你快住手。”
他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一回來便從旺財那瞭解到整件事情的經過。
爹剛醒來。
他便立馬扶着爹往側院過來。
韓相宜表情極爲冷漠,再看向四哥時,瞳孔微閃爍着。
啞着聲質問着:“四哥,難道連你也要幫着這個弒兄惡毒的人嗎?”
“這個畜生,竟收買大夫開猛藥餵我爹。”
“他想毒死我爹,霸佔我二房所有的東西。”
“就這種像陰溝裏的臭老鼠,你叫我放過他?”她提起的刀,再往三叔胸口戳一寸。
譏諷勾起一絲冷笑:“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我爹,保佑我爹沒事。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