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洗漱護膚上牀休息,難得蜜月的第一晚徐霆舟沒折騰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自然醒。
酒店的房間除了靠牀的一面牆外,其他三面落地玻璃牆都可以觀看漂亮的海景,她一睜開眼就能看見湛藍的一片,賞心悅目。
徐霆舟早就醒來趁戚星還在睡時處理完了手頭上的公事,見她醒了,低頭給了一記早安吻。
「起來洗漱去餐廳吃東西,今天帶你去玩直升機之旅。」
「直升機之旅?冒險?」戚星一聽就覺得頭疼,「我們還是挑一些不那麼刺激和麻煩的節目吧,比如看海豚、打高爾夫或者騎腳踏車看海景,我可沒那麼多的體力去玩冒險。」
徐霆舟輕刮一下她的鼻頭說:「你才二十五歲體力就這麼差,要多健身。」
戚星白他一眼:「你可大我**歲呢,我這點體力你要是不折騰我足夠用了。」
「說到折騰,昨晚看你太困沒做,要不現在補回來?」他說著當真把手探向她睡袍領口要脫她身上的睡袍。
戚星不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捂住領口往後翻了兩圈,爬起來衝進了浴室。
中午在水上餐廳邊欣賞海景邊用餐,真真是味覺和視覺的雙重享受,尤其陪伴著自己的還是心上人。
他們在塔希提島待了三天,戚星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只不過和第一晚不同的是,後幾晚她都是被體力充沛的某人給弄得第二天起不了牀。
蜜月之旅的第二站是風情萬種的巴厘島,不湊巧的是他們抵達的第一天下起了暴雨,所以只能待在酒店。
戚星正好補眠,徐霆舟則抓緊時間處理公事。
傍晚醒來暴雨仍在繼續,她懶懶翻個身,用腳趾戳了一下坐在牀尾仍在辦公的男人,問:「我們這是千里迢迢跑到巴厘島看暴雨來了么?」
徐霆舟騰出一隻手伸向身後捉住她使壞的腳趾捏了一下,目光仍落在筆電屏幕上,說:「可能明天才會停雨,你反正嫌睡不飽,不正好睡個夠?」
戚星撇撇嘴:「我是怕以後回憶起我們的蜜月之旅第二站,除了暴雨還是暴雨。」
徐霆舟神色一頓,回頭看她:「你在暗示我,就算外面下著暴雨我們進行不了戶外活動,但室內的某些活動還是可行的?」
戚星正納悶她什麼時候暗示他了,就見他放下手中筆電朝她走過來。
她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他所指的室內某些活動是什麼意思,耳根頓時爆紅,拉過被子捂住了胸口羞惱地瞪著他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暗示你!」
她的意思是他安排的蜜月之旅第二站不太順利,沒想到他居然故意曲解。
徐霆舟扯開被子壓下去,霸道的親了親她,唇抵著她的說:「反正沒別的事做,也不餓,乾脆做完再叫客服送吃的過來。」
說完不給戚星拒絕的機會,利落的三兩下將她睡袍給拔掉了。
戚星其實睡了一覺醒來有些餓,可看他這陣仗不做完不會罷休,更何況蜜月蜜月,本來就該做些蜜裡調油的親密事,也就順水推舟,由著他放肆折騰。
窗外暴雨連綿,室內情潮洶湧。
戚星被他背對著抱著趴在落地窗前,肌膚觸及的冰冷與體內如焚的火熱交織成一股奇異的感覺,她被他抵著壓榨,她禁不住仰脖,扭頭往身後去尋覓他的唇。
徐霆舟吻住她,兩人唇齒相依,密不可分的相互擁有彼此。
終於停下來時她已經餓得快前胸貼後背了,徐霆舟按她最近嗜酸的口味給她叫了吃的。
戚星吃完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這個時間段小傢伙應該還在瘋玩。
她出來都第四天了母子倆卻只在昨天椿節時通過一次視頻電話,她還挺想他的。
她打電話去徐家祖屋,撥的是座機。
電話響了五六下沒人接聽,她正想掛斷重撥,電話就通了。
她『喂』了聲,那邊靜默幾秒後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是我。」
戚星聽出是賀郡驍的聲音,她心口一跳,毫不猶豫按了掛斷。
她怎麼就忘了,除夕夜賀郡驍只要在國內就必定會去祖屋那邊給徐老爺子拜年呢?
「你怎麼了?」同樣穿著酒店白色浴袍的徐霆舟察覺她的異樣,問她。
戚星神色略顯慌張的搖搖頭,岔開話題:「好像雨小了許多,明天應該不會再下了。」
話剛落手機『叮』了聲提示有新簡訊。
她下意識瞥了一眼,雖然沒看號碼,但那句『小星星新年快樂年年快樂』一看就知道是賀郡驍發來的。
因為從兩人認識那一年的新年開始,他每一年第一時間給她的祝福都是這句。
她把簡訊刪了,沒回他。
徐霆舟瞥了眼神色反常的小女人,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手機上,見她手指無意識緊握,指骨關節泛白都沒察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沒追問,不想讓她覺得他管太多而產生排斥心理。
兩人最近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一些,他不希望再次陷入僵局。
——
一場暴雨一直持續到次日下午才完全停歇。
期間兩人無所事事在房間里睡睡覺看看電影做些害羞的事,雨停后才外出,去逛了一些有名的景點。
離開巴厘島后他們又飛了聖托里尼,那裡氣溫比巴厘島要低許多,完全是冬天模式。
戚星雖然帶了厚衣物,但在一熱一冷的衝擊下還是有些受不住,華麗麗的感冒了。
所以在聖托里尼只待了一天半的時間徐霆舟就帶著她返回了香港。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凌晨,戚星發現來接他們的司機並不是上次莫笙家那位,而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很恭敬的稱呼徐霆舟徐先生,又說酒店已經安排好了,只管入住。
上車后她把擋板放下來隔離前後座,問徐霆舟:「我們一會要入住的酒店是誰安排的?」
徐霆舟望著她,知道她猜到了,也不瞞她,說:「是紀仲睿,他昨天聯繫過我,知道我們要轉機到香港再返回郡城,所以提前安排好了。」
果然。
戚星微蹙眉,其實第一天從香港轉機飛奧克蘭機場時,她就隱約有種這次可能會在香港發生點什麼的預感。
她沒有再說什麼,卻一直愁眉不展。
入住酒店后徐霆舟給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讓她泡澡,她是風寒感冒,四肢發冷頭痛頭暈,泡過澡后的確舒服了許多。
也沒吃東西她就睡下了,迷迷糊糊時聽徐霆舟說了聲要出去一會,醒來時窗外已是艷陽高照。
「醒了?」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睜著惺忪睡眼回頭望著已經換好裝的男人,難得他今天穿了條水洗藍仔褲搭白色T恤,是她在巴厘島購物時給他買的,雖然是很普通的穿著,但套在這個擁有衣架子完美身材的男人身上卻是分外好看,比平常一本正經的樣子多了分桀驁不羈,魅力介於大叔與鮮肉之間,非常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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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霆舟伸手覆上她的額頭,問她:「感覺好些了么?」
她點頭,除了有些鼻塞,頭痛的癥狀已經緩解了。
「起來洗漱去樓下的餐廳吃點東西。」
「嗯。」
洗漱出來,換好衣服離開房間,沒想到在酒店大堂被人攔住了。
戚星一抬眼就看見了那張劍眉烏目的俊容——是紀仲睿
她一愣,側眸去看徐霆舟,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和紀仲睿串通好了帶她下樓來和他見面。
徐霆舟意會她眼神里的意思,沖她搖搖頭。
「戚星,有沒有時間坐下來聊一聊?」紀仲睿開口,一雙烏目望著戚星,眸底滿是複雜的情緒。
戚星面無波瀾,聲音沒什麼情緒的說:「紀先生還是像上次那樣稱呼我吧,突然改口有些不習慣。」
紀仲睿微挑眉,眉宇間蘊著一絲笑意:「你和媽媽的脾氣倒是像,我小時候惹她生氣她也這樣板著臉用相同的口吻和我說話。」
聽他提起母親,戚星心裡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原來她和他真是同胞兄妹。
「走吧,邊吃飯邊聊,有些事我慢慢說給你聽。」
戚星沒動,內心掙扎了一會開口說:「對不起,我不是來香港認親的,不管你想說什麼我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紀先生請回吧。」
說完她越過他快步走了出去。
徐霆舟目送她的身影走出酒店后往左消失了,對紀仲睿說了句:「她xin子比較倔,不能逼她。」隨後追了出去。
戚星心潮澎湃,漫無目的像只迷失方向的小動物往前橫衝直撞。
香港地段金貴,處處人潮如織,她幾次和行人手臂相撞,被罵了幾句難聽的才放慢腳步。
「戚星。」
徐霆舟追上來,剛喊了一句,就見她停下來,回頭神情茫然的望著他,樣子有些惹人心憐。
徐霆舟嘆口氣,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她唇一抿,張開雙臂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她不管不顧,把臉埋入他胸口,在眼眶裡打轉許久的淚意忍不住滑落,很快把他胸口弄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