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47的槍口就這麼直直地對準了自己,戈靈盯着面前慄‘色’頭髮的男人,終究是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無視了冰冷的槍口,戈靈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沉默了一會兒,她的嘴角勾勒一彎燦爛明妹的弧度,邁步緩緩向樑千夜靠近……
“靈!不要動!”司徒旭看着戈靈不怕死地靠近狙擊槍,心裏那個緊張啊,棄了海沙就要去救戈靈。
畢竟是BlueMoon的老闆娘,就這麼一直處於被動的下風,明顯不是海沙的風格。眼看着司徒旭分心,海沙當機立斷,將手裏的煙筒猛地向司徒旭扔了過去——
察覺到後面有硬物襲來,司徒旭不得不彎腰躲開襲擊,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靈巧地躲開了海沙‘腿’部的攻擊……
那邊戰火再起,這邊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戈靈打量着樑千夜,嘴角的弧度不由加大。清澈的眼眸中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光般,熠熠生輝,格外的好看。
樑千夜一方面還得分心關照一下那邊和司徒旭廝鬥的海沙,另外一方面還得對付面前的戈靈,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來。
“喂喂,拜託了,別那麼笑了。”被戈靈盯得受不了的樑千夜終於忍耐不住了,壓低了嗓音低聲求饒着,“我錯了還不行嗎?”
“樑長官……”戈靈笑着走近,眉眼裏是抑制不住的愉悅,“你竟然和黑道頭目‘混’在一起,膽子不錯啊。”
戈靈所指的黑道頭目當然是海沙了,而且這位樑長官可不單單是和黑道頭目‘混’在一起那麼簡單,人家可是連真心都獻給了BlueMoon的老闆娘呢。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樑千夜心虛地看了一眼正在打鬥的其他兩個人,又轉頭對戈靈笑得極其諂妹,“這不是爲了出任務嘛。”
“喲,出任務出到愛上對方。”戈靈笑着調侃,完全是無視了樑千夜手中危險的AK-47,‘逼’近,刻意壓低的嗓音中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真想看看這件事被樑司令知道後他的反應……”
“哼,咱們兩個半斤八兩!”樑千夜一點兒都沒有爲自己愛上海沙而感到慚愧,說得理直氣壯的。但是在聽到戈靈提起自己的父親,那張俊美的臉就不由皺成了一團,哀求地看着戈靈,“千萬不要和老爺子講,我絕對會被扒層皮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
印象中,樑千夜並沒有見過戈靈,他是聽過這個超級臥底警察的名字,可是兩人呢,‘私’底下的‘交’往卻幾乎爲零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戈靈沒有正面回答,笑着反問。
“通過照片啊,知道了你長什麼樣。”樑千夜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笑着一臉促狹,“我媽‘操’心我的人生大事,之前羅列了一大堆姑娘的照片讓我挑,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哦。”
“你***這什麼時候還在那邊瞎嘰歪!”這邊打鬥打得異常辛苦的海沙,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樑千夜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和戈靈兩個人開始‘花’前月下天南地北地扯淡着,心裏的怒火是一‘波’勝過一‘波’,對司徒旭的攻擊轉而移向了樑千夜身上——
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海沙一個快速的擡腳,使了一個巧勁,修長有力的‘腿’轉而向樑千夜飛踹了過去……
察覺到強勁‘腿’風的襲來,戈靈和樑千夜怔怔地往海沙的方向看去。司徒旭眼疾手快,一看戈靈有危險,也沒有時間去思考海沙爲什麼突然就內鬥了起來。單手撐着桌面,如獵豹般迅捷的跳躍到了戈靈的身邊,伸手一使勁,戈靈便被拉過結實地護在了懷裏。
沒有人護着的樑千夜就慘了,儘管已經做出了躲避的反應,但還是晚了一步。背部被利索地踢中,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破喉而出……
“啊——”
戈靈立即選擇明智地捂住了耳朵,心裏不明白,樑司令看起來那麼古板的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子會是這麼的頑劣。
“司徒總裁!”從樓梯口傳來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沉穩中帶着難掩的喜悅。
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司徒旭驚喜地轉頭看着來人——
穿着黑‘色’的西裝,180多的個頭顯得異常‘挺’拔修長。五指修長,中指有繭,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好手。
“Vinsen!”戈靈欣喜地看着保鏢,清澈的目光轉而捕捉到了Vinsen懷裏的孩子,大腦就轟得一下子空白了。心,好像被暖流包裹住了一般,眼角不由溼潤一片,淚水滾落。
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氣,戈靈看着朝他們緩步而來的Vinsen,小心翼翼地啞聲問道:“是孩子嗎?”
“……”語言在此刻已經蒼白,Vinsen知道司徒旭和戈靈等這一刻已經等太久了。‘激’動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上,Vinsen發覺自己的手竟然已經開始微微發顫了——
他點了點頭,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走到戈靈他們面前。
孩子現在已經快十個月了,長得水靈靈的,異常可愛。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眼眸和戈靈實在是有得一拼,可是咧嘴笑起來的時候,又充滿了邪肆的笑意般。襯得那張天使般的小臉蛋竟然有幾分囂張的味道。
興許是剛來到一個新的地方,見到了新的人,小孩子興奮異常地打量着周邊的一切事物。在看到戈靈的時候,更是笑彎了眼睛,發出清脆如鈴鐺般的咿呀聲。
淚水就那麼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來,戈靈接過孩子,轉頭看了一眼司徒旭。司徒旭這個大老爺們呢也不由溼潤了眼眶,動了動‘脣’,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溫柔地在戈靈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粑……”小孩子是不懂,好奇地看着戈靈和司徒旭一臉喜悅的神情,也就笑了,伸出嫩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扯住了司徒旭的衣服,又叫了一下,“粑……”
“乖兒子……”衆人呆怔地看着戈靈懷裏的小孩,又轉頭看着司徒旭。心裏就想不明白,小孩子怎麼一見面就知道司徒旭這個‘混’賬男人是他老爹來着。還那麼甜甜地叫了聲“粑粑”。司徒旭倒也鎮定,大大方方地從戈靈懷裏抱過孩子,笑着伸手點了一下孩子的鼻頭,幽深的眼眸中是滿溢的得意和邪氣。
可是還沒等司徒旭囂張完,他的手指就被孩子用力地咬住了。孩子已經長出了好幾顆牙齒,這麼咬下去,別說是其他人,就是司徒旭也不由疼得倒‘抽’一口氣!
“活該!”海沙好不客氣地大笑起來,拿過煙桿,剛想‘抽’來着。看了看孩子只好放棄般地砸了咂嘴,快步走到司徒旭他們面前,站定,漂亮的丹鳳眼裏透着一股耀眼的光芒——
“牛牛,真是沒白救你,聰明的娃。”
“……”司徒旭心裏咯噔了一下,擡頭銳利地瞪着海沙。
“幹嘛!老孃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故意嚇嚇你,讓你害得我們吃了那麼多苦。”海沙想起剛剛和司徒旭打鬥的事情,原因自然是她說“心裏一個不爽,就送孩子去西遊”這種話啦。儘管知道恐嚇人不好,可是隻要一看見司徒旭,海沙心裏就來氣。
“不是這個問題!”司徒旭將孩子‘交’給了戈靈,一臉不爽地看着海沙,冷聲質問,“你叫誰‘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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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沙沙,我就說了,不要叫豬豬爲‘牛牛’嘛。”樑千夜也不甘寂寞地湊頭過去,捏了一下孩子的臉蛋,邪笑着‘佑’哄道,“來,豬豬,給爺笑一個……”
“去你孃的!”司徒旭沒有理會修養的問題了,直接爆了句粗口,“誰讓你們給我的兒子取名了!”這以後要是讓人知道他司徒旭的兒子叫做“司徒牛牛”或者“司徒豬豬”,還讓不讓他活了。估計他的兒子長大後都得和他拼命!
“嘖。”海沙一腳踩在了椅子上,霸氣十足,眉眼一挑,就是一抹風情萬種的冰冷微笑。看着司徒旭,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司徒旭你有沒有品味,這麼好聽的名字你竟然還嫌棄!沒眼光沒知識沒頭腦!”
“就是!”樑千夜不怕死地出聲附和着,“沙沙說你是豬,你的兒子當然也是豬了!”
“白癡!誰讓你這麼說的!”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司徒旭越發冰冷的臉‘色’,海沙心中還是小小地顫抖了一下——
要開玩笑可以,要是觸動了那個男人的底線,估計是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私’底下,海沙的確是每次都罵司徒旭“豬”,可是活人面前,她豈敢胡來!
轉頭對上司徒旭‘陰’沉的臉‘色’,海沙極爲勉強地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戈靈心下暗自覺得好笑,清了清喉,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孩子的名字以後再說吧。對了,海沙你們是怎麼得救的?”
“多虧了樑千夜先生。”Vinsen出聲說道,“我的‘xin’命也是他救的。”
“那……”戈靈像是不願意想起痛苦的回憶般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出聲問道,“倉庫明明着火了啊,警方還是找出了三具屍體的,你們……”
“應該是Vinsen救的吧。”司徒旭接下了戈靈的話分析道,“警方給出的屍體身份是海沙,孩子以及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並沒有Vinsen。”
“正如司徒總裁所說的。”Vinsen佩服地看着司徒旭,沉着應道。
“那到底是誰追殺你們的?”戈靈就不解了,爲什麼總有人想要破壞他們的幸福。看着懷裏的孩子,戈靈心下不由一陣感動和慶幸——
還好,最後孩子平安無事,最後他們都平安無事……
“哼。”司徒旭瞥了一眼樑千夜,銳利如鷹的眼眸中‘露’出了犀利的目光。敏銳的觸覺在告訴着自己,這個慄‘色’男人的身份可沒有那麼簡單,“先別說這些,海沙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顧白淺是不是你幹掉的?”
“不是沙沙做的!”樑千夜急忙出聲爲海沙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