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外面北靜王爺來了,說是要找咱們二公子。還帶了不少人來。”
賈政聽到嚇人的話,皺起眉頭來。“他直接從正門進來的?”
“是的,奴才特意去門房查了,沒送帖子直接來的,那樣子好像還挺着急的。”隨從稟告。
“着急?這個逆子!別又是給我在外面惹了什麼禍!”賈政一拍桌子招呼丫頭道:“快!快給我更衣。”
不多時,賈政快步來到前廳,沖水溶行了個禮。“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北靜王爺笑着還禮道:“失禮的是我,實在是有一件要緊的事,要找貴府的二公子相問,沒想到倒是擾了老大人的清休了。”
賈政忙上前道:“王爺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是不是我那逆子又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您儘管說,看我不打死他!”
水溶擺擺手,不欲多說。“還請大人把二公子叫出來吧。”
賈政忙不迭的叫人去請賈寶玉。水溶對芋頭使了個眼色。“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別把寶玉嚇着了。”
“是,王爺。”芋頭領命。
賈政看這架勢,臉又黑了兩份。
不多時,賈寶玉身穿常服便來到了前廳,可見是着急的連衣服都沒換。
看見水溶一臉的喫驚,剛要說話,又見旁邊父親滿臉怒氣的坐在那,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行禮問好。
賈政先開口訓斥道:“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了什麼事了!老實招來!”
“老爺,我實在是不知到底所犯何事?”賈寶玉可憐巴巴的偷眼看着水溶。
水溶忙解圍笑道:“老大人,也別忙着審他,可別冤枉了二公子。”
“這逆子向來最愛惹禍,王爺不用幫他!看我不……”
“要不老大人讓我和令公子說兩句?”水溶直接打斷,看着賈政說道。
“啊?行,行!”賈政忙站起身來,臨走還對賈寶玉呵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話,一會兒要是有個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
賈寶玉忙道:“兒子不敢。”
見賈政真的走遠後,賈寶玉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着水溶可憐巴巴的說道:“王爺,怎麼弄到我父親那兒了?嚇得我剛纔全身都哆嗦起來了。”
水溶同感,咧嘴道:“以前只聽說你家老大人爲人嚴肅,沒想到還真是如此!別說是你的,就是我看着都心驚膽戰的。來,喝口茶壓壓驚吧。”
賈寶玉坐在下手的椅子上,慢吞吞的喝了一碗茶。這才平復了心情,問道:“王爺這次來是……”
水溶見此,拍了拍手。大聲道:“帶上來!”
賈寶玉擡頭一看,外面扭送進來的人居然是他身邊的小紅!
只見小紅雙手被捆着,進來後便雙膝跪地,邊掙扎邊哭求者。“二爺救我!二爺救我!”
“閉嘴!老實點,當心把你舌頭拔了去!”芋頭呵斥道。
賈寶玉驚的再一次站起來。“這是……這是幹什麼?王爺!”
“少安勿躁,彆着急,知道她是你身邊人,我還能冤枉了你的丫頭不成!”水溶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賈寶玉。便讓芋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一遍。
賈寶玉聽完目瞪口呆,那嘴巴張得大得足可以塞下半個蘋果,然後哆哆嗦嗦的道:“王爺,您是說晴雯姐姐丟了近10天生死未卜。”
水溶點點頭。“是的。”
賈寶玉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紅。“和小紅有關?”
水溶又點了點頭。“是的。”
賈寶玉看向小紅,只見小紅拼命的搖着頭。“二爺,我冤枉!這事跟我沒關係,我冤枉啊!救救我!我和晴雯姐姐一向要好,怎麼會害她呢!”
賈寶玉猶豫了片刻,壯着膽子對水溶拱手道:“王爺,會不會是哪弄錯了?小紅她一向膽小又愛哭,嬌滴滴的女兒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水溶冷哼一聲,看着小紅道:“爺看你愛哭倒是真的,膽小卻不一定!”
水溶直接衝小紅問道:“你即說你冤枉,那我問你,初六那日你是否哭哭唧唧的去了晴雯那。”
“我……我是去了,可我不過是嘮些家常,說些女人的私密話。”小紅哭着道。
“家常?那怎麼有人看着你拉着晴雯直接去了京中的幽谷呢?”
小紅眼睛閃爍,磕磕巴巴的道:“胡說!這是沒有的事,誰說的,我要和他對質!”
“放心,會讓你們對質的!”水溶拍了拍賈寶玉的肩膀。“這婢子滿嘴謊言,我就帶走了。寶二爺沒意見吧?”
“二爺!”小紅着急的喊道:“二爺,救救我,我不走!”
“我……王爺……”賈寶玉看着水溶的樣子,最終還是道:“沒,沒,一切聽王爺您的。”
“那就好,帶走!”水溶拱了拱手。“時不等人,我就先走了,畢竟這麼多天了,晴雯那恐怕凶多吉少了。”
賈寶玉呆呆的,彷彿還沒從震驚裏走出來,嘴裏嘟囔着。“好,好。救晴雯去。”
“寶二爺,您救救我!救救我呀!”小紅被兩名侍衛架着胳膊就要拖出去。
賈寶玉回過神來,嘴裏喊着:“等等,等等。”
水溶回頭挑眉道:“還有事?”
賈寶玉陪着小心道:“姑娘家細皮嫩肉的,還望北靜王爺查案時,讓兄弟們留些情面,別太過遭罪了。”
小紅眼睛裏剛燃氣的希望,又滅了。
水溶無奈的都笑了,哪有審案子不受苦得,他居然說出這一翻話來。便略帶諷刺的道:“放心吧,我就問她幾句話,喝喝茶水罷了。”
哪料到賈寶玉不僅沒聽出來,還一個勁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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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賈寶玉不諳世事的樣子,水溶有心提點兩句,可又沒這個心情。最後還是無奈的拱了拱手,算是禮貌的告辭了,便帶着人拖着小紅離開了賈府。
走的時候,聽見賈寶玉還在後面叨叨着。“王爺,您要是把晴雯找回來了,麻煩王爺派人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