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對着她無言一笑。
頭髮長度沒變，燙捲了。
比起兩年前，更成熟，更嫵妹。
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細看又有些不一樣了。
比之前從容，多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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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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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的問候延遲了幾秒，發出來的聲音，近乎沙啞。
他有很多話想說，情緒翻涌一時無法開口，此刻只能看着她。
顯然對方並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也不打算和他敘舊。
莫言沒再看他，伸手從路邊攔了一輛車。
車在旁邊停了下來，莫言轉身禮貌的同他打招呼，“林總，先走了。”
林景程心底懸吊着一絲慌亂，腳步往前，下意識的跟上，叫住她，“莫言。”
準備上車的莫言腳步一滯，“有事嗎，林總。”
眼底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靜。
沒有和他重逢的一絲額外情緒，就像遇到一個關係一般的老朋友，正常交流。
看着她半蹲下身踏進車裏的腳。
心底的那絲慌亂，突然無限擴大，拽動着心臟，林景程啞聲問道，“怎麼聯繫你？”
林景程此刻和她一樣身穿一件白色襯衫，手肘處掛着一件灰色西裝，額間的碎髮因爲出汗的原因溼了，沒了平時的整潔。
莫言晃了晃神，目光往旁邊一挪，“不用了，沒必要。”
——
等林凡接到消息過來的時候，林景程已經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小時。
臉色通紅，像中暑了一般。
“哥，你怎麼不找個陰涼的地方坐着。”
瘋了嗎，這麼大的太陽。
林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聊完事情出來沒見到他哥人。
“走吧，去喫飯，喫完飯我讓徐澤送你回去。”
徐澤最近也在陽城忙碌着，林景程自己開車過來的，他現在這個狀況，林凡不放心他自己開車回去。
“不用了，送我回酒店。”
林凡：“……”
“不喫飯了嗎，現在就回去？”
“不回去了，我沒胃口，你自己去喫吧。”
這是鬧哪樣？
——
今天下午霍懷安給莫言放了半天假，不用去公司。
落得個清閒。
從會所談完事出來，司機送霍懷安回去拿文件，本來要先送她的，莫言知道下午開會急需那份文件，制止了。
到了霍懷安住的地方就讓司機把她放下，下午的時間自由安排，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和林景程重逢。
年初她就從巴黎回到了陽城，已經半年了。
南城和陽城隔的這麼近，這邊還有林景程的不少產業。
不是沒想過會遇到他，只是半年過去了，都沒遇到過，今天這麼突然。
莫言當初去巴黎也不是爲了躲誰，只是爲了散心，逃離當下。
當時如果沒有霍懷安的邀約，估計她也會出國，去旅遊，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再重新出發，找尋自己。
只不過霍懷安的邀請，既讓她逃離了當下的環境，又不耽誤時間能繼續工作，一舉兩得。
知道莫言在陽城，很多事情查起來就方便得多。
送林景程回到酒店後不久，林凡就知道他哥今天爲什麼又發瘋了。
果然，還是只有嫂子能讓他這樣。
只不過他沒想到嫂子居然和霍氏有牽扯。
“嫂子和霍氏有什麼淵源嗎？”
林景程眸光微動，沒回復他的問題。
“她住哪？”
“金橋公寓，好像是公司安排的住處。”
“我們和霍氏有合作嗎。”
林凡：“……”
這問題你不知道嗎？不過嘴上他可不敢直接這麼說。
“除了有共同合作的幾個供應商，好像沒有其他牽扯。”
這還是他今天上午剛知道的信息。
“不過，霍氏好像有自己的物流渠道，他們大部分貨物現在是自己的公司在運作，少部分貨物給其他物流公司操作，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不知道是否屬實。”
“查一下，如果有，想辦法和他們合作。”
林凡：“我知道了。”
“以陽城分公司的名義。”
“放心，正好這邊有一個小項目開始運行。”
——
第二天，莫言到公司，助理白思雨進來彙報，“總監，安豪國際想約你，談合作。”
“安豪？”
“對，好像是陽城今年剛成立的新公司。”
“知道了，先別回覆，我問下霍總。”
“好的。”
霍氏確實有自己的物流渠道，僅限歐洲那邊，這也是莫言在巴黎那一年所做的工作。
之前一直都是僅供霍氏內部使用，今年纔開始接其他公司的訂單，主要還是內部訂單爲主。
莫言給霍懷安撥了內線電話告知這個情況。
“安豪？”
“嗯，你知道嗎？”
“聽說過，不是很瞭解，你怎麼想。”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意見，目前物流部操作內部的訂單綽綽有餘。”
對面輕笑了下：“那就去做，你自己決定，不用問我。”
莫言：“……”
莫言應約了。
對面的負責人他不認識，只說他們公司剛起步，暫時不熟悉物流這塊的操作，想了解下。
莫言帶着白思雨和一個業務，讓業務給對方講解。
對方表示他們很專業，想簽約，以後的訂單都給他們操作。
莫言遲疑，“是這樣的，您知道霍氏就是做貿易的，物流這塊半路出家，旺季的時候忙起來我們可能不一定顧得了你們。”
安豪負責人，“這個不是問題，先簽一年，我們剛起步訂單量不是很多，再說了後續也會找其他公司合作，不會只依靠你們一家物流公司。”
莫言笑着回覆：“那就好。”
旁邊的業務和白思雨不是很理解莫言的操作，其他公司都是積極拉業務，咱們總監是往外推業務。
次日兩家公司就簽訂了合同。
其他事情有下面的人操作，莫言很少出面。
按照慣例合作的雙方都會建立工作羣。
這次也不例外。
林凡看到羣信息的時候激動了一下，“哥，和霍氏的合作建了個羣聊，要不要拉你進來。”
林景程問了一句，“她在裏面嗎？”
“我看看……好像沒看到。”林凡在羣裏瞧了一眼羣成員。
林景程沉思半響，“晚一點吧，我註冊個新號。”
林凡內心：還得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