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陸寧寧緩緩地睜開雙眼,意識逐漸恢復,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她皺起眉頭,感到有些不適,下意識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嘶“聲。
等等!
她頭髮呢?
陸寧寧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針管,小心翼翼地站在牀上想要拿下液體瓶子。
“你幹嘛呢。”
她循着男人的聲音看過去,有些疑惑,“你是?”
黎北梟眉頭一皺,這是真把他忘了?
雖然醒來他是高興的,但她真的把他忘了,男人心中不禁覺得悶氣十足。
他走近她面前,伸出手箍住她的屁股想要支撐着她,“坐下,我讓許墨看你的傷。”
陸寧寧臉上迅速一大片紅暈涌上,“流、流氓!來人啊——唔——”
黎北梟立馬用手掌堵住她的嘴巴,低聲哄道:“我是你老公,怎麼就成流氓了?這是醫院,別亂喊,乖點。”
“唔……唔……唔唔……”
男人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便疑惑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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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唔——”
黎北梟只能無奈伸出手堵住她的嘴,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裏順着坐在牀上。
“別喊,我去叫醫生。”
陸寧寧看到他的眸中含着淚花,便沒再吵鬧。
不過這男人到底是誰啊?
還有她爲什麼在醫院?還受了傷?
不對啊!
她頭髮呢!!!
陸寧寧摸了摸自己被紗布繃帶纏着的腦袋,豆大的淚珠忍不住落下。
黎北梟領着許墨進來,便看到她嚎啕大哭的這場面。
許墨:“要不然……你先哄她?”
陸寧寧悲痛吼道:“我沒有頭髮了!”
黎北梟:“……還會長出來。”
“我不認識你!滾啊!流氓一個!”
許墨只能悄咪咪的溜了出去,給二人單獨的時間好好聊聊。
黎北梟沉着臉去看她,“我說了我是你老公,陸寧寧,頭髮還會長出來的。”
“滾啊!一點臉都不要!我還是單身呢,哪來的老公!還有你說的倒是輕巧,又不是你的頭髮!”
陸寧甯越喊越難過,淚水嘩嘩的流。
男人瞥了她一眼,“我陪你一起,你讓醫生先檢查,我去趟理髮館。”
陸寧寧愣了一下,隨後吼道:“我纔不需要你裝模作樣!渣男!”
“我什麼時候成渣男了?你說清楚。”
“摸我!”
黎北梟眉頭一彎,聞言便摸了她一把胸脯位置。
陸寧寧身體僵住,隨後氣的滿臉通紅,“流氓!”
“不是你說讓我摸的?”
“流氓!我要告你尾褻罪!”
黎北梟湊到她面前,又親了一下她的脣瓣,渾厚的嗓子低啞道:“那你告,反正夫妻之間是不違法的,我也沒強迫你什麼。”
陸寧寧:“……”
她又羞又惱,連忙用手背擦去脣上的餘熱,不止這樣陸寧寧還瞪了他幾眼。
男人輕輕一笑,又摸了一下她的大腿根,“瞪我呢?”
陸寧寧怒瞪着他,氣的說不出話。
“頭現在還疼嗎?”
提起頭,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勺,是挺疼的。
黎北梟心疼她,輕輕一啄她的脣,“抱歉,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陸寧寧連忙往後挪了挪屁股,蹙着眉頭吼他:“你離我遠點!流氓!”
“寶寶,我們孩子還在北川家呢。”
“滾蛋!誰是你寶寶!誰和你有孩子了?開什麼玩笑!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黎北梟:“……”
陸寧寧是真的把他忘了。
男人還被她打了一巴掌,而且特別重。
黎北梟眉頭皺成一團,眸中含着委屈的淚花,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陸寧寧不想一直被他佔便宜,於是忍着頭痛拔掉針管,直接走出去找到醫生,“我要出院。”
許墨剛好從辦公室走出來,眉頭皺了一下,“你現在這情況還不能出院,回去待着,起碼一個半月出院。”
“爲什麼?我的頭沒有流血,只是疼而已。”
“你自己都說了疼,還不明白?”
陸寧寧沉默了幾秒鐘,看着他穿着白大褂,便沉聲問道:“那我是怎麼受傷的?爲什麼會在醫院?”
“去問他,我不瞭解你們的事情。”
“我和他不認識。”
“不認識也去問他。”
陸寧寧:“……”
她垂下眼瞼,掩蓋心裏的難過又問許墨:“那我的頭髮……還會長出來嗎?”
“會,等你傷口癒合以後。”
“好……謝謝醫生。”
陸寧寧慢悠悠地又走了回去,只見男人背對門口發出抽泣的聲音。
“你怎麼了?”
“你不記得我了,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你應該是認錯人了,你可以報警去查一下。”
黎北梟聞言心有點寒,聲音有點虛道:“陸寧寧,你哄我。”
“我不認識你,爲什麼要哄你?而且,我要聯繫姜兮。”
?
記得姜兮不記得他?
黎北梟眉頭緊蹙起來,他注視着她聲音大了些許:“快點哄我!”
陸寧寧真覺得這人是精神病,怎麼也攆不走的那種。
她現在必須得通知姜兮來陪她,要不然自己被他強迫了都不知道,而且還沒有證據,至少姜兮在身旁,他不敢亂來。
心裏正想着找姜兮,下一秒她就來了。
“寧寧!我聽許墨說你醒了,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許墨?
難不成是剛纔那位醫生?
陸寧寧笑了笑,“我沒事~兮兮真抱歉,你知道我的情況,所以我想讓你陪牀可以嗎?”
姜兮看向一旁的黎北梟,朝她指了指,“這兒不是有一個嗎?”
陸寧寧順着看過去,臉瞬間黑了。
他還和姜兮認識?
她怎麼不知道?
而且這到處佔便宜的行爲,明明他是色狼啊!
“兮兮!他是色狼!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姜兮:“啊?”
“他是色狼!!!”
“什麼色狼啊?寧寧你不記得他了?”
“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和這麼一個流氓認識,算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陸寧寧轉過身就坐在牀沿上,絲毫不想看黎北梟一眼。
“陸寧寧,你記得姜兮,都不記得我,我在你心中這麼不重要嗎……”
男人嘴角扯了扯,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