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知沒想到那老闆記得她,只想着以後不會再來買了,就是要買也要換個地方,免得日後露餡。
養殖場老闆興致沖沖的給她介紹起來:“這黑豬養出來,比你上回買的白豬賣的貴一些。不過啊,這黑豬喫得多,生長週期又長,你養一頭黑豬的成本能養三頭白豬哩。而且這黑豬的體型相對來說又小,養個一年也才三百斤左右,白豬能有四百斤,算上其它成本,你養這十頭黑豬少說也得花個一萬塊,況且黑豬肉貴哩,你要是沒銷路也不好賣,誰家天天喫得起這肉,你要是養着賣,我是建議你還是養白豬好一些。”
許輕知點點頭,回了句:“我養着自家喫。”
“養十頭這麼多哇,自家喫養個兩三頭就成哩。”養殖場老闆說完,纔想起他是賣豬的怎麼還勸人少買,趕緊換個話題:“這黑豬你是挑對咯,我家這豬種好,健康的很。這黑豬長得慢但也更健康營養些,喫着也好喫,口感香得很。”
十頭黑豬被趕上了貨車,趕豬的人幫忙把貨車後面的鉤子給掛好,
許輕知笑笑:“好,謝謝老闆,錢給你轉過去了。”
這十頭黑豬仔花了她一萬多。
許輕知開着貨車,轟隆隆的載着黑豬回去了。
半路上,她把後面六頭黑豬仔挑了五母一公進了靈氣空間,只留下了四頭黑豬仔。
貨車一路開到了後山,許富強正擔着從田裏撿來的稻草。
之前收割了稻子,稻杆還在田裏,這些天曬乾了許富強就從田裏擔回來了。
一秒記住
後頭天冷了,在菜地裏鋪些稻草,可以抑制雜草,保持水分,調節地溫。
稻杆這些可以給雞窩鴨窩鋪着。
看到自家女兒開車回來剛停下,許富強順手把擔子往地上一放,生怕車裏的人聽不見,大聲問:“輕知,豬買回來了哩?”
許輕知從車上下來,“買回來了,四頭黑豬。”
“爸來把豬趕進去,你在這邊幫忙看着就成,你沒經驗這豬不好趕。”許富強過去把鐵欄杆的門打開,又熟練的卸下貨車後面的擋板,再搭上木板,上去把豬趕下來。
這黑豬不聽話,一下車就猛地扎進路邊的草叢,一頓狂喫,許富強趕都趕不動。
許輕知看着這路邊的野草都浸染了些許靈氣,無奈撿起一根細長的乾枯樹枝,往豬仔們的屁股上拍一拍。
兩個人分工合作。
許富強已經站在了裏面,手裏拿着盆敲了敲,嘴裏試圖欺騙性的喊着:“溜溜溜溜~快進來喫食了,溜溜溜溜~”
這就好像,人在餵食雞鴨的時候,有些雞鴨不在,人就會學着雞的叫聲“咯咯咯咯~”逗着雞鴨過來喫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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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豬不是這麼叫的,但梅城這邊餵豬確實是這麼逗的。
關鍵是豬還真就聽懂了,一聽到許富強拍着盆子,“溜溜溜溜~”的聲音,就往林子裏去了。
許輕知在後面拿着樹枝不時拍拍那些還沉迷在野草芳香,不肯離開的豬屁股上。
這時,一輛很新的三輪車嘟嘟路過。
徐南傑看見許輕知拿着樹枝在趕豬,身姿綽約,背影令人浮想翩翩。
他這些天想明白了,上回阿姨說的有男朋友多半是拒絕的藉口。畢竟他觀察了,輕知一直都在家待着,他從未見過那個所謂的京都的男朋友。
就算是真的有,異地也不會長久。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村裏少見,徐南傑還是挺喜歡她的,他不想放棄。
於是,他經過的時候把車停了下來,熱絡的喊了一聲:“輕知。”
許輕知回頭,看見了三輪車上的徐南傑,疑惑的皺了下眉。
“你這是要養豬嗎?”徐南傑自詡對這方面還比較瞭解,開口道:“現在私人養豬是不能賣的,建養殖場需要一些流程,你要是有什麼不瞭解的地方可以問我。”
許輕知禮貌點點頭,“哦,我養着喫,不賣的。”
許富強早聽自家媳婦說過了,這八家村種南瓜的對輕知有意思,但是人就是很奇怪,之前他看這人哪兒都順眼,這會兒聽着人主動找輕知搭訕,心裏又莫名不得勁,於是僵硬的開口:“輕知,你去山坡那看看菜,你媽剛打電話問剩下的番茄和黃瓜要不要摘了賣?”
許輕知趕緊給她媽打電話過去,告訴她媽那些不賣了,要留着做種。
說完了,不放心又親自去了山坡那塊地一趟。
徐南傑看着遠去的背影,正想開車跟上,就聽到許富強跟自己說話:“南傑啊,你這南瓜種的怎麼樣了?”
“叔叔,目前情況還不錯。”
許富強又說:“可以啊,可惜輕知打小就不愛喫南瓜,不然等你種的南瓜成熟了,叔叔還能給你捧個場。”
徐南傑笑笑:“叔叔,我種的南瓜好喫,是特殊品種,到時候給您送過來嚐嚐。”
許富強拉着他開始嘮家常了。
這邊,許輕知在菜地沒有看到她媽,乾脆去看看玉米。
之前被她弟壓壞了的玉米苗,後來被她扶正了,現在都頑強的活下來了。
她蹲下來,順手拔一拔地裏的野草。
這裏布了靈氣陣,不光是蔬菜長得好,野草都蹭蹭長得又快又好。
這些野草拔下來,可以餵豬和雞鴨。
想一想,許輕知打算把豬窩的方向改成反面。反正整個山都包下來了,那邊到時候她再種個果樹,將那邊的林子擴大些,這樣黑豬能有廣闊的場地活動,相當於散養,肉質喫着會更好。
拔草拔着就快到中午了,日頭更曬了。
現在天氣暖和了,像夏天了,還有點熱。
許輕知把掛在脖子上的草帽戴上,哼着輕快的小調,拔着地裏的野草放進竹筐裏。
稀疏平常的一個上午,微風捲着太陽的燥意讓她有點熱的喘氣,她聽見了珊珊的聲音在喊她:“輕知,我來啦。”
她起身,嘴角帶着笑,回頭去看。
而後,渾身一怔,視線彷彿從溫珊珊身上穿透過去。
她看到了溫珊珊身後,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烏鴉在靈氣空間裏“嘎嘎~”亂叫,像是SOS的警報。
白貓也在急的用爪子在地上撓。
“輕知,你在看哪兒呢?”溫珊珊看喊她半天沒反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哦~”了一聲,介紹道:“那是我哥的朋友,今天剛來的,叫霍封衍。”
許輕知無聲在舌尖念着這個名字。
霍封衍?
不是。
哪怕他是現代人裝扮,跟在修仙界的樣子完全不同。
但許輕知認得出來,這分明就是她在修仙界的死對頭,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