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對面的門已經關上。
林景程站在門前若有所思，大概過了一分鐘才推門進去。
翌日一早莫言上班，剛出門就看到了林景程。
臉上驚訝還沒來得及撤回，林景程已經看到了她。
“弄好了？”
莫言：“……”
“走吧，你車還在修，我送你去上班。”
說完轉身去按電梯，剩莫言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什麼情況？
不過也就十幾秒的時間，調整好狀態，莫言跟上去，“不用了，林總，誤工費你昨天已經轉我了。”
林景程沒什麼情緒的回頭看向她，“你沒收。”
莫言：“……”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言無語，“不是沒收，是之前欠你的抵消了。”
“都一樣，我以前說過，你不欠我。”
莫言不想再跟他說話，不然會被噎死，安靜的等着電梯。
電梯來了之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這？”
林景程嘴角一勾，反射弧真夠長的，“不巧，我住這，是你新鄰居。”
莫言沒再說話了，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和她沒關係。
她按亮一樓，電梯到了準備出去打車，誰知道旁邊的人拉住她關上電梯按了負一層。
“林景程，你幹嗎？我可以自己打車，不需要你送。”
重逢過後還是第一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之前每次都是疏離的叫他‘林總’，林景程有一時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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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神情正經起來，“這片區域上班高峯期不好打車，我送你。”
確實，不好打車就算，地鐵站還遠，不然莫言也不會考慮買車。
不過就算是這樣，莫言也沒答應，坐他車算什麼？
“我說了，不用。”
“只是送你上班而已，不要多想。”
莫言：“……”
誰來告訴她一年多時間不見，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要臉，誰多想了？
心裏氣極，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等莫言想懟對方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時間。
行，他不是想送嗎，那就讓他送唄，省了打車費。
上車莫言就打開手機廣播帶上耳機，這是在巴黎形成的習慣，一直到目的地視線都沒朝副駕駛瞥去一眼。
看到熟悉的建築，車子停穩，莫言隨意往左邊一瞟，“謝了，林總。”
說完不等林景程的反應，直接推開車門下車走進大廈。
動作乾脆利落。
林景程看着那瀟灑的背影，眼神專注深遠，等完全看不到莫言的身影才驅車離開。
她的態度表現的很明顯，對於林景程來說，就算一句話都不說，能和她處在同一個空間就算是跨近了一步。
林景程雖然已經把南城的工作交給其他人去處理，身爲明瑞的總裁，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把莫言送到就去了安豪辦公，他偶爾會過來，那邊也有他的辦公室。
剛進公司，徐澤就看到了他，“林總。”
“嗯，不用管我，和之前你還是跟着林凡。”
“好的。”
其實他更在林景程身邊工作，工作節奏和效率會更高。
不過這兩年的林凡改變也很大，不再是遇到問題就找林景程處理的小凡總了。
——
陽城新開了一家餐廳，很多人都去排隊打卡，比較火爆。
前兩天霍懷安約莫言沒約到，今晚兩人一同前往。
裝修風格確實新穎，室內有山有水，走復古路線，比較雅緻。
兩個人，他們沒要包房，坐在大廳。
不得不說，環境很重要，莫言一進來，剛坐下，就被店裏的裝修和餐具吸引，還沒看到菜單也想嘗試下這家菜品的衝動。
霍懷安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喜歡這裏，剛好服務員遞上菜單，他遞給她，“看看喜歡喫什麼。”
莫言沒客氣接過菜單，菜名也奇特，“偶然，春意盎然，秋意濃，這家菜名還挺獨特。”
霍懷安還沒看過菜單，有所聞，“都是噱頭，做來做去不都是一樣的原材料。”
莫言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她還是點了一道‘偶然’和一道‘喜鵲報佳音’，還沒來得及看其他菜電話響了。
她把菜單遞給霍懷安讓他點，接起電話，“喂，媽。”
那天晚上把陳女士打發之後，莫言以爲她不會再提相親的話題，誰知道她媽這次這麼執着。
“言言，下班了嗎。”
“下了，在喫飯呢。”
“好好，那個你張大嬸和我說，那個大學教授近期會去南城出差，就是你之前工作的地方，離陽城不遠，說了你的情況比較，對方不介意，說到時候抽時間去陽城和你見一面，你看？”
對方是林城本地人，又有穩定工作，陳女士和老莫都挺滿意的。
莫言無聲嘆氣，右手捏了捏眉心，頭痛，“你跟別人說過我的情況嗎，我工作在陽城，目前也沒打算回林城發展，見了又能怎樣？再說了，這年頭相親的就沒幾個正常的。”
正在看菜單的霍懷安聞言，翻菜單的手一頓。
“你那是偏見，之前和你說的，你都沒去見過，這次可以先見見，如果真的看對眼了，說不定你就改變想法了。”
哪有那麼容易？
不想和陳女士再爭辯，莫言能理解父母的心情，沒再拒絕，“可以，到時候如果他真的過來，你讓他聯繫我吧。”
“好的，我讓你張大嬸把你聯繫方式告訴他，你忙吧，不打擾你喫飯了。”
目的達到，立馬掛斷電話。
看她結束通話，霍懷安擡頭看向她，“你要相親？”
莫言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我媽說隔壁大嬸介紹的，大學教授，非要讓我見，沒辦法。”
霍懷安一時沒有說話。
莫言繼續感慨，“真羨慕你，家裏人不催婚。”
說起來，霍懷安還大她幾歲，已經三十出頭，不過外形優秀，放在市場依然搶手。
奇怪的是，在這一年多裏，莫言從沒見他身邊有女人出現，她也沒問，問別人的私事這種事有點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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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懷安神情淡淡，笑容也淡，“也催的。”
“啊？”
被她反應逗笑，“怎麼，我不像是會被催婚的人？”
莫言一本正經的點頭，“不像，你這樣的，想要結婚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身邊的女人前仆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