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很安靜,只有偶爾人影走動的跡象。
一直不停的往前開。
“沒什麼異常吧?”
沉沉的聲音終究又不放心傳來。
“厲總,很安全,一切正常,您就放心。”
手下很高興,排除周圍的雷達信號,都不存在。
廢話,相差兩個小時的路程,如何能勘探的出。
厲千尋再三的命令那人一定要謹慎,聽見安全,自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到了之後立刻把人帶過來,不要停留。”
“是,厲總!”
回答的很果斷。
厲千尋掛斷電話,用着電腦儀器,不知道在做什麼。
霍寒就在一旁。
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馬上,就要近距離第一次接觸寶寶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最近孕吐好了很多,甚至是沒有,胃口,平平淡淡,起伏不是很明顯,爲什麼懷個孕,會這麼安靜呢?
要不是大姨媽沒來,她真以爲自己沒懷孕呢。
坐在沙發上,她也不知道幹什麼,厲千尋好像是在工作,難得,他有不纏着自己的時候。
霍寒悄悄走到一旁去,在樓梯口停下,因爲,她是在樓梯口尋找書籍,以此來解悶。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什麼都沒有。
“《非生死》、《白天的悲傷》、《七則事件》……”
霍寒大致看了一眼,這些都是什麼書嘛,這麼壓抑,她不能看。
她忘了,這裏是厲千尋佈置的,口味,當然就是他的了。
霍寒發現那些書籍大多數都是哲學思想,深奧,深厚,聽名字,就頗不一樣,一般人,可是很難掌控。
等等,上面的一些外語書籍吸引了霍寒的注意。
回想這幾日,他流利的語言與豐富的語種,爲什麼厲千尋會突然懂那麼多語言了?
她記得,以前他可是連初中都沒讀過。
她還替他可惜,說長的多好的一塊皮囊,可是沒點內涵。
她讀大學時,他本來應該讀高中,雖然連初中都沒讀過,可是,他死活不去,寧願做她風裏來雨裏去的小保鏢,也生死不肯踏進學校一步。
後來,有次她笑他,以後娶老婆,人家女孩子都喜歡學識淵博的男生,他就等着孤獨終老吧。
她還拿顧南塵舉例子,說就像顧南塵一樣,學校頂尖的知識分子,人帥又聰明,他只可帥可匹敵一二,論學識,註定手下敗將,那時,顧南塵是她的男朋友。
有些回憶,真像砒霜外面裹着一層蜜糖,慢慢吃,毒入五臟。
霍寒終於拿到了一本書,這本書她勉勉強強看的下去,《與神對話》第五系列。
她讀大學時,一直在四停留,沒想到,第五的結束會是在這裏開始。
“那個,我能出去坐會兒嗎?”
她想坐在門口的院子裏,那裏有秋千,邊看邊盪漾。
霍寒立在厲千尋的面前,徵求他的意見,小心而謹慎。
聞言,他手指微微頓,停下手裏的動作,“什麼書?”
霍寒拿起來,擺在他面前。
彼時,厲千尋從自己的桌子裏拿來了幾本書,把霍寒的交換,“你看這個。”
什麼?
當她看清時,嘴角抽了抽。
哪來的《懷孕指南》!
厲千尋煞有其事道:“你現在的狀態,很適合。”
霍寒認輸,算了算了,看就看吧。
“那我就到門口去,不會離開。”她刻意強調最後一句話。
“嗯。”
難得,他又沒強迫她。
霍寒喜不自勝,立刻跑出去。
鞦韆就在門口,島上的環境很好,現在早晨,太陽還不是很毒,剛好這幾個小時,曬曬日光。
“搞不懂,厲千尋怎麼會買這種書,難道,特意給她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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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語,霍寒打開書翻閱。
這時,她剛坐穩,迎面,就走來兩個身影。
“Ijustsawadeadman.”
我看見那個男人死了,真害怕。
“Metoo.”
我也是。
彼時,霍寒被這兩句聲音吸引。
“Tellmewhy?”
你說人爲什麼好好的就沒了?
“Issaidtobekilledbypeople.”被人活活打死的。
“Oh,mygod!”
天啊上帝!
“Keepcalm!”冷靜。
路過的外國人驚呼而出,霍寒看着書,不禁有些惡寒,誰被打死了?
這裏不安全嗎?
探頭,她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不是很安靜嗎?怎麼會發生打架的事件……
這是最糟糕的假期
“Pleasedon'tsay,metoo!”
別說了,我也是,竟然看見死人了。
又有聲音來了。
霍寒不解又好奇的簡直從那個方向走來的人,奇怪,他們嘴裏怎麼都是埋怨的聲音?
難道說,這兩個人,和剛剛兩個人所抱怨的,都是同一件?
有些害怕,霍寒聽見他們嘴裏說的關於人死的語言,形容的異常可怕,轉身進了屋子裏。
厲千尋還是紋絲不動,雙手敲打電腦,直到聽見她的聲音後,這纔看了過來。
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厲千尋即刻關掉電腦,走了來,“怎麼了?這麼蒼白?”
霍寒坐在沙發,心口,忽然覺得隱隱有些縮緊,明明只幾句話,爲什麼她會害怕成這樣?
“我沒事,只是想安靜會兒。”
書她也不想看了。
見她情況不對,厲千尋想了想,只是一個出門的差距,莫非外面怎麼了?
他出去不到幾分鐘,轉眼就回來了。
一絲陰霾閃逝在眼底,飛快過去,“沒事,島上很安全,並不是那些人所說那樣。”
“可是我聽路人說剛剛有人死了,還是活活被人打死的,這裏安全嗎?”
她忽然有些害怕,國外,難道都是現在的這種形勢了?
在她國內她不怕,莫名的,心會更寬鬆一點。
註定外面,就是外面。
“別怕,有我在。”
厲千尋乾脆抱着她,讓她哪裏都去不了,英挺的鼻尖,垂在她肩膀淡淡嗅着柔香
。
霍寒抱着雙膝,以防備姿勢坐着,並沒言語。
她就是擔心孩子,不知爲何,心底一直莫名的在害怕,真奇怪。